“前日在孟州牢城营,洒家瞅见那些腌臜狱卒往犯人的饭食里掺巴豆,下三滥得很!” 鲁智深突然压低声音,铁禅杖重重顿地,惊得塔角铜铃又叮当作响,带着几分愤怒,“咱们这蒙汗药可比那玩意儿好使,无色无味,就算是懂药的人也尝不出来。掺在酒里、饭里都成,放倒个把壮汉不在话下,就算是像洒家这样的头陀,喝了也得睡上大半日,效果杠杠的!” 他小心翼翼揭开瓮盖,腐木与草药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三十个白瓷小瓶整齐地码在稻草间,每只瓶底都用朱砂刻着歪斜的数字,便于分辨,“这是洒家照着老郎中方子配的,剂量都算好了,错不了!你要是不够用,就传信回来,洒家再给你配,保证及时送到!”
戴宗的神行甲在雾里闪着幽蓝的光,甲胄接缝处的青铜兽首吞吐着白气,仿佛有了生命,神秘而灵动。他往我行囊里塞了一叠油纸,油纸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朱砂,里面包着七张 “任务符”:“这符能让信鸽带着飞,速度快得很,比俺的神行术慢不了多少,消息传得及时。” 他指尖点着符上的朱砂印,那图案与我之前画的 “求救信号” 同出一格,暗红的印泥在雾中凝成诡异的血痂,带着几分警示,“若是遇到危险,就在符上画三个叉,信鸽送到梁山,俺们一看就知道是你遇到难处,会立马动家伙去接应你,绝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放心去吧!” 远处传来水寨的铜锣声,“哐哐” 的声响在雾里格外清晰,是柳如烟在试新调的 “任务信号”,四短一长的节奏惊飞了芦苇丛中的夜鹭,它们在天空中盘旋几圈才离去。那声音混着雾气,与 007 带来的铁皮喇叭里传出的摩尔斯电码声遥遥相和,仿佛时空在此刻交错,现代与古代的信号在此共鸣,为即将开启的任务保驾护航,充满了力量。
日头刚爬过云岫,将碎金般的晨光泼洒在粼粼水波上时,我已站在码头新架的榆木跳板上,反复摩挲着刻在桦树皮上的 “任务清单”,指尖感受着树皮的粗糙,也感受着任务的重量。潮湿的江风卷着蓼花的香气拂过,把清单末尾那行朱砂小字 “此去万事小心,梁山等你归来” 吹得微微发颤,像是宋江、李逵他们在耳边无声地叮嘱,又像是梁山的风在挽留,温暖而有力量。
忽听得半空传来破空锐响,李逵铁塔般的身影已跃上望塔顶端,身手矫健。他双臂抡圆宣花板斧,刃口缠着的孔雀翎在朝阳下折射出翡翠般的幽光,板斧翻飞间划出九道交错的绿弧,斧刃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尖啸,恰似九天玄鹤的清唳,气势磅礴。“兄弟瞧好了!这般转三圈再劈两下,准能叫十里外的兄弟瞧得真真儿的!这是咱们的任务联络信号,可别忘喽!要是记不住,就想想俺劈柴的模样,简单好记!” 黑旋风瓮声瓮气的吼声裹着唾沫星子,从二十丈高的塔顶直直砸下来,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却也让我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 有这样一群兄弟在身后,再难的任务也不怕,定能完成。
视线微垂,武松正斜倚着望塔斑驳的木柱,身姿挺拔如松。他那件浸透硝烟的虎皮裙被江风掀起一角,露出内衬上用金线绣就的篆体 “胜” 字 —— 那是我照着现代摩尔斯电码的规律设计的暗记,每道绣线的长短间距都藏着特殊指令,只有梁山自己人能看懂,比如 “安全”“危险”“需要支援”,隐秘而实用。打虎将察觉到我的目光,抬手按住裙角,腰间雪花镔铁戒刀的吞口在阳光下泛着冷芒,似在无声诉说着这标记背后,曾经历过的血火淬炼,也在无声承诺:无论何时,他都会为我保驾护航,绝不含糊。
“咻 ——” 破空声骤起,林冲的寒星点钢连弩突然发出嗡鸣,力道十足。十二支透甲箭如流星般划破晨雾,最前端的箭矢尾羽裹着我特制的磷粉,在空中炸开一团翠色烟幕,美丽而醒目。“西” 字金漆在绿烟中若隐若现,与水泊蒸腾的乳白色雾气交融,在天际勾勒出指向任务第一站 —— 济州府的淡青色箭头,清晰而醒目,像是为我指明了前行的方向,不会迷失。林教头收起连弩,银枪般的目光扫过江面,语气沉稳:“这绿烟能在半空撑半炷香的时间,足够探路的兄弟辨明方位,也能让你在远处看清方向,别走错了路,耽误任务。”
007 突然吹起尖哨,清脆的哨声在码头回荡,像是在为我壮行,充满了活力。帆布书包里的魔方滚落在跳板上,六个面的任务图标 —— 有潜入的小人、侦查的望远镜、联络的信封 —— 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每个图标旁都画着个小小的笑脸,是她昨夜用彩笔添的,可爱又鼓舞人心。她拽着柳如烟的铜钱串,与戴宗的铜铃、鲁智深的禅杖、宋江的令牌撞出清脆的响声,像一支激昂的出征曲,驱散了离别的伤感,只留下满腔的热血与勇气,让人斗志昂扬。“记住哦,” 她踮起脚尖,往我鬓边别了一朵红绒花,那是去年我们完成第一次任务时我戴过的,她一直珍藏着,花瓣都有些发皱了,却依旧鲜艳,带着回忆的温度,“要是在野外迷了路,指南针红针往北偏五度,就是最近的义庄,那里的人都是咱们的朋友,能给你提供帮助,还能给你煮热乎饭吃,让你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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