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老钱所说,棍体内部铭刻的用于传导和放大能量的细微灵路,多处堵塞甚至断裂,如同生锈损坏的电路板。地府后勤部那帮老鬼,显然是懒得修复这种“制式装备”,直接当残次品处理了。
“灵路不通是吧……”林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用常规方法修复肯定没戏,但如果是用‘非常规’的能量强行贯通呢?”
她小心翼翼地,从丹田气海(魂体状态似乎也有类似的结构)中,引出了一丝比头发丝还细的罪渊煞气。这缕煞气呈现出一种深邃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暗红色,甫一出现,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
她操控着这缕煞气,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缓缓探入打魂棒内部那些堵塞破损的灵路。
“嗤……”
细微的、仿佛冷水滴入热油的声音响起。煞气所过之处,那些堵塞的、由杂质和岁月沉淀形成的“锈迹”,如同冰雪遇阳般迅速消融。断裂的灵路,在至凶至戾的煞气强行冲击下,竟被粗暴地重新连接了起来!整个过程充满了蛮横不讲理的风格,与炼器之道追求的精细温和大相径庭。
片刻之后,林晚收回煞气。再看那打魂棒,外表依旧黑不溜秋,毫不起眼,但握在手中,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棍体内传来的一种隐晦而狂暴的能量波动。她尝试着注入一丝灵力。
“嗡——”
打魂棒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棍身之上,骤然亮起一道道如同血管般蜿蜒分布的暗红色纹路,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凶戾气息!棍尖处,甚至隐隐有寸许长的暗红芒刺吞吐不定,周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成了!”林晚喜上眉梢。虽然这棍子现在的画风有点像魔道法器,但威力显然不可同日而语。她随手一挥,棍风扫过墙角一个废弃的破陶罐。
“噗!”一声轻响,陶罐没有碎裂,而是直接化作了一蓬极其细微的粉末,簌簌飘落。
林晚:“……”这威力,好像有点过头了?这要是打在人(或者鬼)身上……
“煞气贯通,已蜕变为‘戮魂棍’。”寂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慎用。”
林晚咽了口唾沫,赶紧收敛了灵力,棍身上的暗红纹路迅速隐去,恢复了那副烧火棍的模样。好家伙,地府临时工装备,硬是被她魔改成大杀器了。
处理完装备问题,林晚才开始仔细梳理今晚的见闻。凌霄,神秘阵法,“圣源”,白辰……信息量巨大,且充满了危险。
直接上报地府?她摸了摸下巴。无常司那效率低下的样子,等他们核实、调兵遣将,黄花菜都凉了。而且,凌霄显然不是普通角色,地府内部是否干净也很难说。范无赦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谢必安看似热情实则模糊的态度,都让她不敢完全信任。
“看来,得靠我们自己先调查了。”林晚下定决心,“正好,借着完成地府任务的掩护,暗中查探凌霄和白辰的动向。”
她重新拿出任务玉简,上面除了已完成的三个任务,又刷新了几个新的地点,都是江城范围内阴气异常、有灵异事件报告的地方。
“就从这些任务开始吧。”
(煞星出道,名动江城)
接下来的几天,江城的夜晚,多了一道神秘而彪悍的身影。
城西老宅,百年厉鬼盘踞,凶名赫赫,曾让数位前来超度的法师铩羽而归。林晚直接闯入,那厉鬼张牙舞爪扑来,煞气扑面。林晚不闪不避,甚至打了个哈欠,抬手一记“改良版”打魂棍点出,暗红纹路一闪,厉鬼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到,发出凄厉惨叫,魂体瞬间淡化一半,剩下的部分瑟瑟发抖,跪地求饶,表示愿意立刻去地府洗心革面。
某医院停尸房,尸变傀儡夜间作祟。林晚赶到时,几具行动僵硬的尸体正漫无目的地游荡。她懒得废话,直接释放出一丝罪渊煞气的气息。那至凶至戾的威压如同实质,几具尸变傀儡瞬间僵直,然后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在地,核心的那点怨气直接被吓散了。
最离谱的一次,是在一个据说淹死过人的野生水库。水鬼怨力极强,试图将林晚拖入水底。林晚被惹毛了,直接运转功法,以自身为媒介,疯狂抽取水库底部沉积的阴煞之气。不过片刻功夫,那水鬼不仅被强行从水中逼出,整个水库的水温更是骤降,水边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躲在远处偷偷观察的某个民间灵异爱好者小组,用热成像仪拍下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当晚就在本地灵异论坛引发了轰动。
“煞星!”一个侥幸从林晚手下“逃脱”(其实是林晚懒得追)的弱小鬼魂,在鬼圈里涕泪横流地控诉,“那个女人太可怕了!她身上的气息比鬼还像鬼!恶灵看了她都掉头跑啊!”
“何止!”另一个见识过林晚“制冷”手段的工地亡魂(被林晚送去地府前交流过)心有余悸地补充,“她还能把煞气当空调使!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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