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三腕间的噬心锁微微震颤,锁链上的古老符文泛起暗红微光:今日得韩师叔亲自出手相救,这份恩情...
且慢!陈理突然打断,手中游标卡尺上的符文诡异地闪烁起来,我总觉得此地不太安全,咱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有理。
二人齐声应和,不再多言。
刑三的噬心锁如游龙般环绕护卫,林清霜的清霜绫化作流光护住鹤翼。
三只白鹤似有所感,长鸣一声,振翅间速度又快三分,转眼便没入云霭之中。夜风掠过,只余几片鹤羽缓缓飘落。
白鹤越飞越高,韩无尘的身影渐渐隐入云霭之中,唯有他手中那把紫檀算盘的金光,仍在夜空中若隐若现,如同指引归途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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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身后,韩无尘的算珠突然重新排列,演化出全新的九宫八卦阵。
灰袍人残留的虚影在九宫八卦阵的碾压下,如同宣纸上被朱砂笔划去的墨迹,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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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乘鹤穿行在如水月华之中,刑三擦拭噬心锁的声在夜空中格外清脆。锁链上的血纹随着擦拭渐渐隐去,却仍不时闪烁出暗红微光。
说来惭愧,刑三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古井无波,此番同历生死,却还未正式相识。他指尖轻抚锁链上一道新添的裂痕。
陈理闻言抬头,手中青铜游标卡尺上的符文如萤火般渐渐隐去,他目光扫过二人染血的衣袍,声音温润如玉:今日若非二位师兄师姐全力相护,恐怕...
夜风徐来,三只白鹤舒展着如霜羽翼,在皎洁月华中划出清冷轨迹。刑三腕间噬心锁随鹤翼起落轻轻碰撞,清越的金石之音与悠远鹤唳相和,在这星河璀璨的夜空下格外空灵。
刑三,筑基巅峰。刑三突然开口,锁链在月华映照下流转着暗红纹路,刑家世代在刑罚堂任职。他指尖轻抚锁链上一道古老铭文,曾祖刑天,是家族第一个修士...
林清霜的霜绫无风自动,如流水般缠绕在纤纤玉指间:我是个孤儿。她望向远处云海,声音轻若飞雪,当年掌门在寒月潭边拾到我时,襁褓中只有这方霜绫相伴。绫面冰晶折射着月光,蒙掌门垂怜,收为关门弟子。如今修为...也是筑基巅峰。她转头看向陈理,眸中映着星河,你呢?
陈理脑海中原主的记忆如潮水涌现——青溪镇那间临溪的茅屋,早逝的父母,还有...他轻抚卡尺上的公式纹路,苦笑道:不过是个游子,机缘巧合进了青云门...我叫陈理。
知道你是陈理,还是机械境。林清霜的声音突然轻快了几分,霜绫在月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晕,那天你在擂台比试打败赵二牛后,这些我们就都知道了。
刑三的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青云门三大峰所有筑基弟子有个战力榜,由前十带领其余九十名弟子,担任各阁院殿守护之责。他顿了顿,历代机械境修士都是自动排位第一,林大师姐这个前第一可是被你挤到了第二。
刑三手腕轻抖,噬心锁发出清脆的铮鸣:说来惭愧,我自幼便以剑三前辈为榜样。锁链上的血色符文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这千年老二的位置,如今倒是成了老三,倒也应了我这名字。
林清霜掩唇轻笑,腕间霜绫随笑声轻轻飘动:最惨的还是小镜子那个小家伙在,之前还在前十之列,今日就被挤到去了。她眨了眨眼,促狭道:你是没看见他去领月俸时那副模样。
陈理不禁莞尔,手中游标卡尺上的符文也亮了几分:那排行第一百的弟子岂不是更惨?
哈哈哈...刑三突然大笑,锁链随着他的笑声哗啦作响,第一百?那是咱们的守门将李峰,人家巴不得永远别进前九十九呢!之前刚被挤出前一百,立马挑战之前的九十九现在的第一百名,然后又成功成了第一百。
林清霜也忍俊不禁:铁柱说了,排名越靠后,当值的地方就越清闲。她模仿着对方粗犷的嗓音,俺就爱守着藏书阁后门打盹儿!
三人相视而笑,夜风中都多了几分欢快的气息。白鹤似乎也被这轻松的氛围感染,羽翼扇动得愈发轻快,载着他们向着青云主峰的方向疾驰而去。
陈理,林清霜忽然正色道,我们青云门这些筑基弟子平时相处就是这样。这一日夜相处下来,我发现你总是很沉默,像是在刻意保持着距离。
刑三接话道:青云门虽有竞争,但多数弟子自幼在门中长大,既是同门,更似家人。
对了,林清霜忽然轻抬皓腕,银铃在月光下发出清脆声响,前些时日青云大殿坍塌,还要多谢师弟救命之恩呢!
陈理闻言一怔,目光落在她腕间那串精巧的银铃上。铃身上细密的云纹让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坍塌的大殿中,自己确实救过一位身着杏黄衣裙的女修,只是当时烟尘弥漫,根本无暇细看。
师姐莫怪,陈理有些窘迫地摩挲着游标卡尺,当时情况危急,只顾着救人,竟未认出是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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