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笼中的灵猫,声音突然放柔,像在对亲人说话:“这小家伙,我们养了它几十年。它刚来时已经受伤,缩在我书房的暖炉边,连站都站不稳。我们把它治好后,它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福利,能预知很多凶险 ,
后来看着玉珠读书,会用爪子把掉在地上的毛笔推给她;我咳嗽时,它会跳上书桌,用脑袋蹭我的手背;安儿还在时,总爱抱着它在院子里跑,它也不闹,就乖乖趴在安儿怀里……”说到这里,陆正廷的声音哽咽了,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继续道,“江湖上都说‘食灵猫血肉能练绝世武功’,可我们陆家从未动过这个念头。它不是什么‘神物’,是我们的家人,是安儿临终前还惦记着要‘护好’的小家伙……我们怎么舍得伤它?”
陆正廷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刘梓妍,那眼神里有恳求,有信任,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刘姑娘,我知道灵猫是个烫手山芋,跟着你会给你添麻烦。可整个天下,只有你有本事护住它——你的身手,老夫也是知道的;你的能力,能防得住暗处的算计;那些想抢灵猫的人,没人能打得过你,更没人能近你的身。我只求你,收下它,保它一条性命,别让它落入恶人之手,别让它……变成炼蛊的药引。”
刘梓妍看着陆正廷泛红的眼眶,又低头看向笼中的灵猫——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什么,用脑袋反复蹭着笼壁,碧绿色的眼睛里竟透着几分依赖。她想起十年前,自己家破人亡时,唯一陪着他的是那一只小狐狸,是小狐狸带着她遇到了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个人,还练就了绝世武功,就当给小狐狸找个伴吧。刘梓妍说道“你养了它几十年,日夜相伴,就这么舍得?”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舍得,也舍不得。”陆正廷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舍不得它离开,可更舍不得它死。交给你,我放心。它通人性,还能辨毒识药——你追查杨娇娇的路上,难免遇到瘴气、毒蛊,它说不定能帮你躲过灾祸。就当……就当它替我们陆家,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刘梓妍沉默了片刻,指尖轻轻碰了碰紫檀木笼的笼壁,灵猫立刻凑过来,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指尖,暖暖的温度透过木笼传过来。她终于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好,我收下它。如今灵猫在你们身边,就是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交给我,我保它周全,绝不让它受半分伤害。”
“多谢刘姑娘!多谢刘姑娘!”陆正廷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他小心翼翼地将紫檀木笼递到刘梓妍怀中,像是在托付一件稀世珍宝。灵猫被交到刘梓妍怀里时,非但没有挣扎,反而蜷起身子,把脑袋埋进她的臂弯,发出更响的“咕噜”声,像是找到了安稳的依靠。
就在这时,陆玉珠转动轮椅,缓缓来到刘梓妍面前。她的轮椅是紫檀木做的,轮子上缠着厚厚的绒布,滚动时悄无声息。她抬起手,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锦盒是暗红色的,上面绣着缠枝莲纹样,银线绣的莲叶绕着金线绣的莲花,针脚细密得看不到线头,显然是精心缝制的。她的指尖有些发颤,打开锦盒时,连带着盒盖内侧绣的“玉”字都晃了晃。
锦盒里,静静躺着一支镶珠金簪。簪杆是赤金打造的,亮得能映出人影,簪头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上都缀着一颗圆润的珍珠,最大的那颗珍珠嵌在花蕊中央,像一滴凝结的朝露,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金簪的尾端还刻着一个极小的“陆”字,是陆家的印记。
“梓妍妹妹,”陆玉珠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字字清晰,“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她走的时候,把这支簪子塞到我手里,说‘戴着它,能保平安’。我戴了十几年,从未离身。”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目光恳切地望着刘梓妍,“谢谢你,谢谢你两次救我陆家。第一次在擂台上,你替我挡了那些想抢亲的恶人;第二次在王府,你从杨娇娇刀下救了我父亲和哥哥的命。这份恩情,我陆玉珠记一辈子。”
她把锦盒往前递了递,眼中满是期盼:“这支簪子,我送给你。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却是我的心意。希望它能像护着我一样,护你一路平安,早日抓到杨娇娇和严浩,了却你的心愿。”
刘梓妍看着那支金簪,指尖触到锦盒的绒布,暖得发烫。她知道这支簪子对陆玉珠的意义——那是母亲的念想,是十几年的陪伴。她喉头微动,想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可看着陆玉珠泛红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接过锦盒,轻轻握住那支金簪,冰凉的金器贴着掌心,却让她觉得心头暖暖的:“谢谢玉珠姐姐。这支簪子,我收下了。我会带着它,就像带着你的心意一样,好好活着,好好报仇。”
她顿了顿,看着陆玉珠苍白的脸,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认真:“玉珠姐姐,以后别再提比武招亲的事了。你这么善良,心思又软,嫁到别人家,说不定会受委屈。留在王府多好,有父亲疼你,有哥哥护你,还有……还有安儿的念想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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