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东莞的霓虹灯在雨后的街道上折射出迷离的光晕。医疗中心VIP病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杨潇站在白板前,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公式和策略图,但中央那个巨大的“陷阱”二字格外刺眼。
“我们被赵天宇耍了。”杨潇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手中的记号笔几乎要被捏碎,“他早就料到可能会被发现囤积行为,所以准备了假货作为诱饵。真正的钯铑合金肯定被转移到了更隐蔽的地方。”
林倩担忧地看着杨潇苍白的脸色:“你的伤还没好,别太激动。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
苏晴的视频窗口亮着,她的表情同样严肃:“赵天宇这招确实狠毒。不仅让我们浪费了大量资金控制假货,还暴露了我们的部分实力和策略。”
杨潇突然转身,眼中闪过决断的光芒:“不,这反而给了我们机会。赵天宇以为我们已经中计松懈,这正是我们出其不意的时候。”
他快速擦掉白板上的内容,开始绘制新的战略图:“赵天宇虽然狡猾,但他犯了一个错误——他太小看我们了。真正的钯铑合金一定还在东莞某个地方,短时间内不可能运出太远。”
“但东莞这么大,怎么找?”林倩问道。
杨潇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站在窗边的阿强:“这就需要阿强和你的战友们帮忙了。”
阿强转过身,军人的本能让他立即挺直腰板:“需要我做什么?”
“你曾经提过,有几个退伍战友在东莞的物流和仓储行业工作?”杨潇问。
阿强点头:“是的。老班长在保税区做安保主管,猴子在海关稽查队,还有几个兄弟在各大港口和货运公司。”
杨潇在白板上画出一个关系网:“赵天宇要转移和隐藏这么多贵重原材料,肯定需要特殊的仓储条件和运输渠道。正规渠道太容易被追踪,他很可能通过灰色渠道操作。”
苏晴立即明白过来:“你是说,通过那些不通过正规报关、但业内人都知道的‘特殊渠道’?”
“正是。”杨潇点头,“这些渠道通常由一些有背景的物流公司操控,既能保证货物安全,又能避开官方监管。而阿强的战友们,很可能知道这些渠道的内幕。”
阿强略显犹豫:“这些渠道很敏感,兄弟们不一定愿意插手。”
杨潇理解地点头:“我明白。不需要他们直接介入,只需要提供一些不违反原则的信息。比如最近有没有异常的大宗货物运输,特别是需要特殊保管条件的贵重物品。”
计划确定后,阿强开始联系他的战友网络。为了避免被监听,他特意使用了一套他们当年在部队时约定的暗语和联系方式。
第一个联系的是在保税区做安保主管的老班长。两人在一家老茶馆见面,表面上只是老战友聚会。
“最近确实有些异常。”老班长压低声音,“保税区西区的几个私人仓库,最近安保级别突然提升,还换了一批新人。听说里面存的是贵金属,但奇怪的是,几乎没有出入库记录。”
第二个消息来自在海关工作的猴子:“上周有一批标注为‘机械零件’的货物,从香港过来,但重量和密度完全不对。我们开箱抽查,里面确实是零件,但我觉得是幌子。”
最关键的线索来自一个在港口工作的战友:“湾区7号码头最近深夜经常有私人船只靠岸,装卸一些小型集装箱。奇怪的是,这些集装箱都不通过正常渠道运输,而是直接装车运走,没有入库记录。”
信息汇总到杨潇这里,他立即在地图上标记出几个关键点:“看,这些地点连起来,正好形成一个运输网络。赵天宇很可能通过这个网络分散存储真正的钯铑合金。”
苏晴提出疑问:“但即使知道运输网络,我们还是不知道具体存储在哪里。”
杨潇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不需要知道具体位置。我们只需要在这些渠道的关键节点上做文章。”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形成:“如果我们能暗中控制这个运输网络的关键环节,就能截获赵天宇的货物,或者至少掌握他的动向。”
阿强面露难色:“这些灰色渠道的背后都有势力,不好对付。”
“正因为有势力,才能被利用。”杨潇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在这种灰色地带,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让阿强通过战友网络放出消息:有个大买家愿意出高价收购钯铑合金,不问来源,现金交易。
消息放出后不久,果然有几个中间人主动联系。经过精心筛选,杨潇锁定了一个叫“老K”的中间人。这人以信誉好、渠道广着称,但据说十分谨慎。
通过层层关系,杨潇与老K约定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为了安全,杨潇做了精心伪装,戴上眼镜和假发,打扮成海外富商的模样。阿强则作为保镖随行,林倩和苏晴在远程提供支持。
会所包间内,老K准时出现。他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眼神锐利如鹰,一举一动都透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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