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的天台。
丁平靠着栏杆,俯瞰着下方如同伤疤般正在缓慢愈合的村子。他能感觉到,几股强大的查克拉正在火影大楼内激烈碰撞——是纲手、两位顾问,以及……团藏。争论的焦点,无疑是他和佐助。
“啧,高层会议,甩锅大会的前奏啊。”丁平内心吐槽,“团藏那老狐狸肯定在拼命把‘宇智波余孽危害论’和‘未知力量威胁论’往我身上引。”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很轻,但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丁平没有回头,也知道是卡卡西。
“带土……真的还活着?”卡卡西的声音沙哑,不再是平日里那种慵懒的语调,而是带着一种被掏空后的虚无感。
丁平转过身,看到卡卡西倚在门框上,额前的银发垂落,遮住了写轮眼,但遮不住那周身弥漫的巨大痛苦和迷茫。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对卡卡西的冲击有多大。“佐井传达的情报,来源是团藏。但……我的‘预判’告诉我,这是真的。”他只能继续用这个借口。
卡卡西缓缓滑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本从不离手的《亲热天堂》,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为什么……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他像是在问丁平,又像是在质问那个早已被他自己埋葬在神无毗桥的过去。“琳的死……他看到了吗?如果他看到了……那他该有多恨我……”
丁平走到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卡卡西老师,带土经历的,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更黑暗。宇智波斑……那是个能把人心最深的绝望都挖掘出来的老怪物。”他斟酌着用词,不能剧透太多,但必须点明关键,“或许,在他心里,琳的死,木叶的‘规则’,甚至整个忍界的存在方式,都是错误的。所以他才会选择一条……极端的路。”
“极端到要收集尾兽,实施那个可笑的月之眼计划?”卡卡西猛地抬头,写轮眼不自觉地开启,猩红的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用幻术催眠全世界?那琳的牺牲算什么?白牙父亲的坚持又算什么?我们守护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成了笑话吗?”
“对于活在地狱里的人来说,虚幻的乐园或许比残酷的现实更值得追求。”丁平轻声道,“带土他……可能早就被困在失去琳的那一天,再也没有走出来过。斑给了他一个‘解决方案’,哪怕那个方案是毁灭性的。”
卡卡西沉默了,良久,他才苦涩地说:“所以,他现在要拉着佐助一起坠入深渊?要把鸣人,把木叶,把所有我们都珍视的东西,都拖进去?”
“恐怕是的。”丁平点头,“佐助现在就是他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刀,充满仇恨,容易被操控。而我们,尤其是你,卡卡西老师,就是他要斩断的、佐助与过去最后的联系。”
就在这时,丁平的见闻色猛地预警!一股冰冷、充满恶意的空间波动在村子边缘一闪而逝!
“来了!”丁平豁然起身,“带土的动作比想象中还快!”
几乎同时,一道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木叶!是来自村外演习场的紧急求援信号!那个方向……是刚刚结束会议、正准备返回根部队基地的团藏及其护卫所在的位置!
“目标是团藏?”卡卡西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不对!是调虎离山!”
丁平也立刻反应过来:“他们的真正目标是我!或者……是逼我出手,让佐助彻底与我对立!”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
“你去支援团藏那边,稳住局面!”丁平语速极快,“我去拦住佐助!绝不能让他们在村子里打起来!”
卡卡西重重点头:“小心!带土的空间忍术防不胜防!”说完,他身形一闪,化作雷光朝着求援信号的方向疾驰而去。
丁平则直接从天台跃下,身体在半空中微微糯化,如同没有重量般向着村外感知到佐助查波动的方向飘去。他的见闻色牢牢锁定着那股冰冷而狂暴的宇智波查克拉,以及另一股隐晦、但充满扭曲恶意的空间波动——是带土,他果然在附近窥伺。
木叶村外,南贺川下游的密林。
佐助静静地站在河边,望着潺潺流水,眼中的六芒星图案缓缓旋转,映不出丝毫波澜。水月、重吾和香磷站在他身后稍远的地方,气氛压抑。
“佐助,我们真的要和木叶彻底开战吗?”水月难得收起了嬉皮笑脸,扛着斩首大刀,语气有些犹豫,“那个丁平……感觉超麻烦的啊。”
香磷立刻反驳:“怕什么!佐助君现在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无敌了!”
重吾低沉道:“我感觉到……很多强大的查克拉在靠近。木叶的反应很快。”
佐助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这是必要的清算。木叶欠宇智波的,必须用血来偿还。”他脑海中回荡着带土的话——“丁平是木叶新的‘武器’,是阻止你复仇的最大障碍,也是扭曲鼬牺牲意义的帮凶。摧毁他,才能证明你与过去决裂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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