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古老的北京城沐浴在节日的喜庆之中,而那座底蕴深厚的四合院,更是被精心装点,焕发出别样的生机与暖意。
姜南星早早起身,心中既期待又带着一丝见众多周家亲眷的紧张。她打开了那个来自“胡师傅”老裁缝铺的精致衣盒,里面静静躺着那件墨绿色暗纹锦缎旗袍。这是周母坚持要为她在中秋家宴上准备的“战袍”。
当她换上旗袍,走到穿衣镜前时,自己也微微怔住了。合体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玲珑的曲线,墨绿色的锦缎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剔透,立领设计凸显了她修长的脖颈,显得端庄又雅致。旗袍上精致的暗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低调的奢华与韵味。她将长发在脑后松松挽起,略施粉黛,镜中人眉眼如画,气质温婉,既有江南女子的柔美,又不失大家闺秀的沉静大气。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走向已然热闹起来的庭院。
彼时,周惟清正和堂弟周惟扬、表妹林悦等人一起悬挂灯笼、布置花卉。周惟扬爬在梯子上,林悦在下面指挥着“左边高点,再高点!”,周惟清则站在稍远处,含笑看着,偶尔出声调整一下布局。阳光透过石榴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就在这时,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被那从门内袅袅走出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时间仿佛有片刻的静止。
姜南星步履轻盈地走在青石板上。中秋的阳光金灿灿的,笼罩在她身上,那身墨绿色旗袍流光溢彩,将她窈窕的身姿、温婉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她脸上带着些许羞涩的红晕,眼神清澈,如同古画中走出的仕女,瞬间与这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融为一体,美得不可方物。
周惟清只觉得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再也移不开分毫。他早知道她穿旗袍会好看,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惊艳,仿佛这身旗袍就是为她而生。
“哇——!!!” 最先爆发出惊呼的是林悦,她夸张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南星姐姐!你也太美了吧!这旗袍!这气质!天呐,我哥真是捡到宝了!”
梯子上的周惟扬也看直了眼,差点没扶稳,连忙抓住梯子,憨憨地笑道:“嫂子……你这……这也太好看了!跟画儿里走出来似的!”
连在廊下陪着奶奶说话的堂姐周敏也闻声望来,眼中满是惊艳,笑着对奶奶说:“奶奶,您快看南星,真像您年轻时那张照片里的样子。”
奶奶眯着眼,仔细端详着,脸上笑开了花,连连点头:“好,好,这身段,这气度,配这旗袍,正合适!惟清这小子,有眼光!”
周母正从厨房方向过来,手里还拿着准备装饰的彩绸,看到姜南星,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无比自豪和喜悦的笑容,快步走上前,拉着姜南星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眶竟有些湿润:“好孩子,真好看!胡师傅的手艺果然没得说,这旗袍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我们周家的儿媳妇,就该是这个样子!”
姜南星被大家夸得不好意思,脸颊绯红,微微低下头:“阿姨,您过奖了……”
“不过奖,一点都不过奖!”周母喜滋滋地,转头寻找儿子的身影,看到周惟清还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着这边,便嗔怪道,“惟清,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周惟清这才如梦初醒,他大步走过来,无视周围弟妹们戏谑的目光,径直走到姜南星面前,他的目光如同最温柔的网,将她细细笼罩。
“很美。”他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南星,你今天特别美。”
姜南星抬起头,望进他盛满柔情与惊艳的眼眸,心中的紧张和羞涩奇异地平复了下去,只剩下满满的甜意。她弯起唇角,轻声回应:“谢谢。”
随着日头升高,周家的亲眷们陆续到来。二叔二婶、大伯大伯母、姑姑姑父……每一次有新客人进门,几乎都会在第一眼看到姜南星时,露出惊艳和赞叹的神情。
“建业,嫂子,这就是南星吧?哎呀呀,真是俊俏!这旗袍穿得,太有味道了!”二婶拉着姜南星的手,赞不绝口。
“怪不得惟清藏着掖着,这么好的姑娘,是得看紧点!”大伯母也笑着打趣。
庭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爷爷、周部长、二叔、大伯等男性长辈们坐在廊下的茶座旁,品着香茗,聊着家国大事,偶尔将目光投向院子里忙碌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周母则带着二婶、大伯母、姑姑等女性长辈,以及能干的保姆们在厨房和餐厅之间穿梭忙碌。今晚的中秋宴席是重中之重,既要丰盛,又要寓意吉祥。周母虽是女主人,但这两天为准备去英林订婚的事宜操劳不少,周部长时不时就会踱步到厨房门口,低声叮嘱一句:“雅君,别太累着,有些事让她们去做就好。”周母嘴上应着“知道了”,手上的活儿却不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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