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顾衍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堵在门口。
他周身散发着浓重的、冰冷的戾气和一种几乎化为实质的焦躁。
走廊昏暗的光线下,他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深渊,
里面翻涌着林晚从未见过的、复杂到极致的风暴--有未消的暴怒,
有深不见底的恐慌,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想要确认什么的急切!
他的视线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瞬间锁定了她。
看到她惨白的脸、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头发和那副摇摇欲坠、仿佛一碰即碎的样子时,
他瞳孔猛地一缩,下颌线瞬间绷紧,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强行吞咽着什么。
他没有说话。
只是猛地伸出手,那只骨节分明、带着巨大力量的手,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攥住了她纤细冰凉的手腕!
他的手指滚烫,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林晚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被他拽出了卫生间!
“先生!您.....吴妈惊呼出声,试图阻拦。
“闭嘴!顾衍低吼一声,眼神冰冷地扫过吴妈,那目光里的警告和庆气让她瞬间噤若寒蝉。
他不再看任何人,拽着踉踉跄跄的林晚,像拖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大步流星地穿过客厅,无视了病床上阳阳惊骇欲绝的目光和呼喊(“姐!你要带我姐去哪?!”),径直冲向公寓大门!
“姐--!”阳阳带着哭腔的嘶喊被重重关上的门隔绝。
林晚被顾衍粗暴地塞进了那辆熟悉的、散发着雪松冷杉气息的跑车副驾驶。
车门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冰冷。
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瞬间汇入城市的车流。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的嘶吼和顾衍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车速快得吓人,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光。
林晚紧紧抓着安全带,脸色惨白,胃里翻江倒海,巨大的恐惧和眩晕感让她几乎窒息。
顾衍没有看她,只是死死盯着前方,下颌线紧绷得像一块冰冷的岩石。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车子最终在一个保静的、能俯瞰城市灯火的观景台附近停下。四周寂静无人。
引擎熄火。
令人窒息的沉默瞬间笼罩了狭小的车厢。
顾衍猛地解开安全带,动作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狂暴。
他侧过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将林晚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黑暗中,他的眼眸亮得惊人,像燃烧着幽暗火焰的寒星,死死锁住她惊恐的双眼。
没有任何预兆,他猛地俯身,带着一种毁灭性的、不容置疑的强势,狠狠地吻住了她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唇!
“唔--!”林晚瞬间瞪大了眼睛,身体因为极度的惊骇和屈辱而剧烈颤抖!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拒他坚硬的胸膛,指尖触碰到他剧烈起伏的心跳,却如同蚍蜉撼树!
他的吻带着惩罚和掠夺的气息,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攻城掠地,
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恐惧、抗拒和刚刚获得又失去的那点生气都吞噬殆尽!
浓烈的雪松冷杉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那种独特的、令人窒息的掌控欲,将她彻底包围。
林晚的挣扎是徒劳的。
力量悬殊太大。而且,阳阳惊恐的脸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反抗,只会激怒他,给阳阳带来更大的危险。
巨大的无力感和为了弟弟的妥协,最终压倒了本能的抗拒。
她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推拒的手无力地垂下,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垂死的蝶翼。
不再挣扎,不再回应,只是僵硬地、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充满掠夺和宣告意味的吻,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祭品。
她的顺从,似乎并没有让顾衍满意,反而让他吻得更深、更狠,
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甚至是恐慌的力道。
直到他感觉到她几乎无法呼吸,身体软得快要滑下座椅,才猛地放开了她。
林晚瘫软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
嘴唇被蹂躏得红肿,带着刺痛。屈辱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顾衍粗重地喘息着,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
他一只手依旧撑在她身侧的椅背上,将她困在自己与座椅之间,另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那张泪痕交错、写满屈辱和绝望的脸,迎向他幽深如渊的目光。
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绝对的掌控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但在那深处,似乎还翻涌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偏执的....渴求?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笃定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记住,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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