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杂种还想动手?!”陈道安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不由破口大骂。
“兄弟别怕,我来救你!”
陈道安扶着墙一瘸一拐走向大门,然而,还没等他靠近,那扇门却“哐当”一声从里面被猛地拉开!
白洋高挑的身影如同野马般迅疾地冲了出来,她怀里紧紧抱着那个书包,脸色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悲痛,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决绝的狠劲。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扶着墙的陈道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逃离上。
那双逆天的大长腿再次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几步助跑后,她便像一阵风似的冲向巷口,身影迅速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连一丝余光都未曾停留。
陈道安看得一愣,直接笑出了声:“我去!你干脆别叫白洋了,叫白马吧!”
就在这时,白洋的父亲——白林,才跌跌撞撞地追出家门,怒目圆睁地扫视着整条巷子,不见她女儿的身影,却看见了同样穿着校服背对着他的陈道安。
“你是谁?那个白眼狼呢?都说了最后一次一定能翻盘的!”
“我?”陈道安闻言回头,冷漠地看向白林的身体。
偏瘦,不高,一米七不到,看起来就四肢无力的,一脸的肾虚样,真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白洋这种大长腿的。
陈道安低头把崴到的那只脚的鞋子费力地脱下,拿在手上掂了掂。
“我是你爹!”
话音未落,陈道安手臂猛地一挥,那只沾着泥土的四十三码运动鞋带着风声,结结实实地拍在了白林的脸上!
啪!!!
白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鞋底抽得眼冒金星,踉跄着向后倒退了两步,捂着脸,完全懵了:“你……你他妈敢打老……”
“老子他妈打的就是你!”
陈道安二话不说反手又是一鞋底,用更大的力气狠狠抽了过去!
被陈道安两次鞋底子结结实实抽在脑门上,白林的脑子一阵嗡鸣,扶着墙道:“等一下,我不认识你啊!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还需要理由吗?”陈道安把鞋子一丢,一巴掌狠狠扇在白林另一边脸上,力道之大,让白林的脑袋都歪向了一边,
“啊!”白林捂着脸往后退了几步,“你,你到底是谁啊,我没惹你吧?你打我你是要坐牢的!”
陈道安一蹦一跳上前,又一巴掌甩他脸上:“那你报警啊!”
白林虽然是个烂赌鬼,但被打得多了也有了点脾气,怒道:“你小子找死!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吧!”
“呵~tui!”
陈道安往白林身上吐了一口浓痰,“你敢打我我就报警!赌博加殴打未成年!我看你能在里面蹲几年!”
白林眼睛瞪得老大,几乎要把陈道安撕碎,那攥紧的拳头嘎吱作响,咬牙切齿道:“你小子!你不怕我直接报警?我让你赔钱!”
“你报警我就举报你赌博呗,大不了我们一起进局子喝茶,赔钱了也是赔给白洋花,爷乐意!”
听到赔钱是给白洋花,白林怒火攻心,怒指陈道安,怨毒道:“你!死畜生!你跟那白眼狼是一伙的!”
“白你大爸的眼狼!她叫白洋!我跟她就是一伙的,我是她大哥!”陈道安咬牙喊道。
刚刚发力抽白林那几下动到了扭伤的脚踝,现在痛感上来了,疼得陈道安额头冒着冷汗,但现在气势不能输,他只好扶着墙站稳着身形。
巷子里很黑,白林看不清陈道安的脸,更看不出陈道安此刻的面色发白,不过就算是看清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欠了一屁股烂债,正规的、不正规的渠道都有,钱早就输得精光,胆子早就比老鼠还小了。如果不是看到陈道安身上那身校服,早在第一下被打时,他恐怕就已经跪地求饶了。
也正是因为陈道安穿着这一身校服,白林咧嘴一笑,牵扯着面上两边被打肿的肌肉,露出一个恶心又贪婪的表情:
“小同学,其实我们没必要什么事都找警察嘛......多伤和气啊?”
“你是不是喜欢白洋啊?”
他猥琐地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她的第一次......一千块钱卖给你,要不要?”
“......怎么不说话啊?我女儿的姿色,一千块也不贵吧?”
“那么长的腿,你在南方很少见吧?”
白林越说越自信,仿佛一个销冠在推销一件最高档的商品,完全没注意到陈道安越发冰冷的视线和渐渐上扬的嘴角。
“我还是看在你是她同学的份上才便宜给你的,如果是隔壁街那个姓李的,我起码卖他三千!”
“她今晚没地方去,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帮你按住她,怎么样?我保证让你爽个够!”
......
......
......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嘶——我靠!脚怎么肿成发面馒头了!”
路灯下,陈道安刚走出那条幽暗小巷子,坐在粉色小绵羊电动车上,身上的校服带着点点干涸后发暗的猩红,他正拿着一条黑灰色的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指关节上已经凝固的血迹和破皮处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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