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冰室。
楚南听着阿华汇报区议员选举的最新情况。阿华面前摊开一份资料:“老大,这次铜锣湾区域的人选,除了几个凑数的,真正有竞争力,主要是一个叫简耀东的人。”阿华指着资料上的照片,那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梳着整齐分头,看起来四十岁上下,一脸精明干练的男人。
“简耀东?”楚南觉得这姓氏有点耳熟。
“没错,”阿华点头,语气凝重,“他本身是富豪,在湾仔中产圈子里有点名声。但最重要的是他的背景——他亲弟弟,是简奥伟。”
“简奥伟?”楚南眼神微动,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寒战》里那香港资深大律师、独立议员,人称“简大状”的简奥伟。
“对,就是那个简奥伟。”阿华确认道,“有这层关系在,简耀东在司法界、甚至部分政界圈子里都能拿到不少支持,资金和人脉都不缺。他已经在舆论方面攻击我们……嗯,攻击老大您出身草根,背景复杂,暗示您不适合担任议员。”
楚南轻轻敲着桌面,非但没有担忧,反而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想,在铜锣湾没有人能和我比支持率。”
阿华见楚南如此镇定,也安心不少。
……
傍晚,楚南带着阿boy和充当保镖的高晋在铜锣湾街道上散步。
街道上的街机店铺?,不时传来穿校服的少年叫喊声。
死仔包!再摇机就剪你手指!围观人群爆发出哄笑,有人用粤语起哄:阿强,用升龙拳啊!
机器前?,戴金链的年轻人猛拍《街头霸王》的摇杆,春丽的百裂腿在屏幕上连成残影。他脚边散落着踩扁的烟盒,烟灰弹在禁止吸烟的贴纸上,烫出几个小洞。
正准备散步回办公室,就看到前面一阵骚动。
楚南意识到前面有做善事的机会,连忙跑步上前。
一个穿着朴素、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孩突然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喂!阿妹!你怎么了?”
“是不是心脏病啊?”
周围路人一阵惊呼,有人想上前又不敢。
楚南眉头一皱,快步上前,扶起女孩。
这时,楚南已经看到女孩的脸,这不是祖孙三代人的白月光吗?结合女孩的脸和身体状况,楚南已经猜出女孩的身份,这应该就是《大时代》中的小犹太阮梅了。
“小姐,你怎么样了?”
“我的心脏好难受!”
“我立刻送你去医院!”楚南环顾四周,现在叫救护车恐怕来不及。他一眼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还算新的黑色丰田,车主正坐在车里,似乎被外面的情况吓到了。
楚南一看,还是一个熟人,就是开头被他逼着做慈善的中分男。
楚南直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中分男降下车窗,一脸紧张:“南……南哥?”
“帮个忙,救人要紧,送这位姑娘去最近的明心医院,要快!”楚南语气不容置疑,同时抱起几将昏迷的小犹太,确实是软妹子,没软又香,这种事情就不用劳烦小弟了。
中分男看着楚南和他身后气场逼人的高晋,连忙点头如捣蒜:“好……好!快上车!”
几人合力将小犹太小心地安置在后座,楚南也坐了进去扶着她。高晋坐在副驾驶,对中分男吐出两个字:“开车。”
中分男一脚油门,车子朝着明心医院疾驰而去。一路上,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生怕开慢了或者出点什么事惹恼了后面那位大爷。
车上,楚南在安慰着小犹太:“小姐,放心,我们已经在医院的路上了,你会没事的。”
小犹太语气虚弱道:“谢谢你,我这次……怕是不行了。”
“放心,马上到医院了,医生会救你的。”楚南轻声安慰。
“不行啊,我还没存够医药费,我的钱不够!”小犹太果然不负她的外号,吝啬无比。当然,楚南知道她的实际情况,只觉得她可爱。
“这时候就不要想医药费了,我帮你出。”
到了明心医院急诊室门口,医生和护士迅速将小犹太推进去抢救。楚南对惊魂未定的中分男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千元大钞递过去:“多谢,一点油钱和辛苦费。”
中分男看着那叠钞票,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不不不!南哥,使不得使不得!能帮南哥做事是我的荣幸,哪能收钱!我……我先走了!”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开车溜了,生怕慢一步楚南会改变主意。
楚南看着远去的车影,摇了摇头。阿boy在一旁笑道:“这个中分男,胆子还是这么小。”
没过多久,医生出来告知,病人是先天性心脏病急性发作,幸亏送来得非常及时,已经脱离危险,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
明心医院的急诊室里。小犹太阮梅醒来后,得知自己是被一位叫楚南的先生送来并垫付了费用,苍白的脸上立刻写满了焦急和不安。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被护士轻轻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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