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刚返回铜锣湾,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手机就响个不停。
“南哥,不好了!”电话那头是高秋急促的声音,“方婷被绑架了!”
楚南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就在铜锣湾街头,一辆面包车突然停下,几个蒙面人把她拖上车,街坊报警了,我们的人也追了,没追上。”
楚南沉默几秒,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丁益蟹干的?”
“八九不离十,除了他们,方家没和人结仇。”
楚南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和方家有仇的,只有那几只螃蟹了。丁益蟹,看来是铁了心要找死!
得到消息的阿boy和玲姐等人心急如焚,方展博更是急得直跺脚。
楚南挂断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围的小弟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压抑的怒气。
……
飞驰的面包车内,丁益蟹看着方婷,脸上露出扭曲的快意。“方婷!看这次谁还能救你们!等到了地方,看我怎么好好招待你!”
方婷心中充满了绝望,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开车的小弟因为紧张,在一个拐弯处速度过快,车轮“砰”一声撞翻了路边的一个水桶,肥皂水和抹布飞溅开来。
“喂!你们怎么开车的!我的工具啊!”一个穿着旧夹克、身材瘦小、看起来有些懦弱的中年男人——太保,哭丧着脸跑过来,看着自己散落一地的洗车工具。
面包车一个打滑,撞向路边的栏杆,车内众人滚成一团,方婷因为被押着,反而受伤最轻,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拉开车门,逃出面包车。
她一边跑一边对着路人大叫:“救命啊!绑架!”
然而,看到她身后凶神恶煞的黑社会,路人不敢上前帮忙。
“操!人跑了!”丁益蟹气急败坏地吼道。
丁益蟹下车时,看到对着洗车工具发呆的太保,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死擦车佬,挡你老母的路啊!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破摊子?”
太保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往后一缩,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你们撞翻我的东西……”
“撞你又怎样?”丁益蟹嚣张地一把推开太保,把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滚开!死擦车佬,再多事连你一起打!”丁益蟹的一个手下上前就要对太保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摩托车刹车声响起。
一个穿着皮夹克,头发微长,眼神带着几分不羁和落寞的年轻人——华弟,看到太保被欺负的一幕,不待车停稳,气得破口大骂:“住手,敢打我兄弟!”
他本来是路过,看到太保被推搡才停下来。
丁益蟹正在气头上,见又来个多管闲事的,骂道:“哪来的小瘪三,敢管老子的事?知道我谁吗?忠青社丁益蟹!”
华弟闻言,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迈步上前,一把格开了那名抓向太保的马仔,将太保护在身后。“我不管你是谁,欺负人就不行。”
“操!给我打!”丁益蟹怒吼。
几个马仔立刻围了上来。华弟虽然看似瘦削,但动作极其敏捷,出手快准狠,显然是经常打架的主。拳脚往来间,竟一时挡住了几人。
太保见状,连忙上前帮忙。
趁着华弟和太保拖住了丁益蟹和他的手下,方婷忍着摔倒的疼痛,拼命往街口人多的地方跑。
丁益蟹见手下短时间内拿不下华弟,又听到远处似乎隐约传来了警笛声,心知不能再耽搁。他恶狠狠地瞪了华弟一眼:“小子,我记住你了!我们走!”
说完,也顾不上再抓方婷,带着手下慌忙跳上面包车,猛踩油门逃离了现场。
华弟也没有追击,只是太保:“保叔,没事吧?”
太保惊魂未定,连连道谢:“没……没事,华弟,多谢你啊……”
“快点走吧,警察来了!”华弟前面抢劫的案子还没了,不敢与警察见面。
警察赶到现场,只看到逃离的面包车尾气和现场一片狼藉。
华弟的家。
方婷惊魂未定,连忙向太保和华弟道谢。
“那些是什么人?”华弟一脸懵逼,他只是看人欺负太保,上前帮忙,糊里糊涂就变成救人了。
“那人是忠青社的丁益蟹。”
华弟脸色发青,他知道忠青社,最近崛起的一个社团,丁家四蟹以疯狂和睚眦必报闻名江湖,现在惹到他们,不好收场。
方婷平息心情后问道:“有电话吗?我打个电话……”
华弟指了指屋外的公用电话。
“玲姐!我……我逃出来了!在……”方婷带着哭腔说道。
很快,接到消息的阿华带着几个兄弟开车赶到,看到方婷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阿华郑重地向太保和华弟道谢,并留下了自己的名片:“两位兄弟,今天多谢了!以后在铜锣湾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阿华!”
……
夜色渐深,铜锣湾拳馆的二楼办公室却灯火通明。
比利刚刚结束与上级陈守仁的通话,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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