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黑风岭的山石上,染出一片温暖的金黄。林墨望着周砚温和的目光,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刚要开口,却见周砚微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先回村看看战况,安抚好村民再说。”周砚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日军虽退,却未必会善罢甘休,我们得抓紧时间加固防线。”
林墨重重点头,与周砚并肩朝着洪溪村走去。阿牛跟在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周砚,小声对着林墨嘀咕:“墨娃子哥,这位老爷爷是谁啊?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林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周前辈,是我们请来的高人,以后有前辈在,咱们村就更有底气了。”
回到村口时,村民们正忙着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看到林墨带着一位陌生的老者回来,众人纷纷围了上来,眼神中满是好奇。赵虎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周砚,不由得愣了一下:“墨娃子,这位是?”
“赵队长,这位是周砚前辈,隐居后山多年,精通兵法与地形,特意前来相助我们守护村子。”林墨介绍道。赵虎闻言,连忙对着周砚抱拳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洪溪村上下感激不尽!”
周砚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村口忙碌的村民,以及那些受伤的乡勇,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守护家园,人人有责。”他淡淡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好伤员,同时抓紧时间完善防线。日军此次败退,必然会很快卷土重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村长也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对着周砚躬身行礼:“多谢前辈仗义相助!老夫代表洪溪村的百姓,感谢前辈的大恩大德!”周砚连忙扶起村长:“老村长不必多礼,老夫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接下来的几日,周砚便留在了洪溪村。他每天都会带着林墨和赵虎,前往黑风岭及后山各处勘察地形,指点村民们完善防御工事。在他的指导下,村民们在迷雾谷种植了大量易生烟的植物,设置了烟雾装置;在断龙崖的缓坡处挖掘了深沟,埋设了尖刺;在一线天的石壁上开凿了隐蔽的洞穴,还在洞穴中储备了滚石和硫磺弹。
村民们对周砚极为敬佩,每当周砚指点工事布置时,大家都会认真倾听,按照他的要求一丝不苟地执行。周砚也极为耐心,对于村民们提出的问题,都会一一详细解答,还会亲自示范,确保每一处防御工事都符合要求。
这一日,林墨正跟着周砚在一线天检查新开凿的洞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不好,可能是日军来了!”林墨沉声道,立刻朝着村口的方向跑去。周砚也紧随其后,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跑到村口时,只见赵虎正带领着乡勇们严阵以待,村口的栅栏已经关闭,乡勇们手持武器,眼神警惕地望着远处的山路。不一会儿,一队日军骑着马,朝着村口的方向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之前被击退的山本雄一。
山本雄一勒住马,看着村口严阵以待的乡勇们,以及加固后的防御工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愤怒取代。“林墨!出来受死!”他对着村口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戾气,“上次让你们侥幸逃脱,这次我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跑!”
林墨走到栅栏后,冷冷地看着山本雄一:“山本雄一,你屡次侵犯我洪溪村,残害百姓,今日还敢再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山本雄一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不屑,“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想挡住大日本帝国的军队?识相的话,就赶紧打开村口,乖乖投降,否则等我们攻进去,定要你们鸡犬不留!”
“休想!”林墨怒声道,“洪溪村的百姓宁死不屈,想要我们投降,除非我们都死了!”
山本雄一脸色一沉,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好!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进攻!”
随着山本雄一的一声令下,日军士兵们立刻从马背上跳下来,朝着村口的栅栏冲去。他们手持步枪,对着栅栏疯狂射击,子弹打在栅栏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木屑飞溅。
乡勇们也不甘示弱,纷纷举枪反击。猎枪、弓箭齐发,朝着日军射去。虽然乡勇们的武器不如日军先进,但在周砚的指导下,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形,射击精准,很快便有几名日军士兵中弹倒地。
山本雄一看到日军士兵伤亡惨重,心中更加愤怒。他挥舞着军刀,对着日军士兵们大喊:“快!冲上去!把栅栏拆了!”日军士兵们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再次发起冲锋。
就在这时,周砚对着林墨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让乡勇们佯装不敌,撤退到一线天。”林墨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周砚的用意,对着赵虎大喊:“赵队长,带领乡勇们撤退到一线天!”
赵虎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按照林墨的命令,带领着乡勇们边打边退,朝着一线天的方向撤去。山本雄一看到乡勇们撤退,以为他们已经抵挡不住,心中大喜,立刻带领着日军士兵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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