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雾气在夜色中愈发浓重,将树木的轮廓晕染成模糊的黑影,恰好为潜行的身影提供了天然掩护。况国华弓着身子,踩着满地落叶,悄无声息地绕到日军防线的侧后方。他的粗布长衫早已被露水打湿,紧贴在身上,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干枯的树枝和松动的石块,只发出极轻的“沙沙”声,与林间的风声融为一体。
前方五十米处,两名日军士兵正背对着他,端着枪押解着蜷缩在地上的村民。手电筒的光束斜斜地照在地面,映出村民们颤抖的裤脚,也让士兵们的钢盔反射出冷硬的光。况国华缓缓停下脚步,右手悄悄从腰间抽出短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一丝冷芒。他深吸一口气,将呼吸调整到最平缓的节奏,目光紧紧锁定左侧那名士兵的后颈——那里是颈动脉的位置,也是最容易一击致命的要害。
此时,防线正面的林墨正按照计划,带着队员们发起佯攻。“冲啊!救回乡亲们!”她的呐喊声在雾气中回荡,队员们的枪声此起彼伏,子弹打在日军的工事上,溅起阵阵火花。佐藤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站在高处,挥舞着军刀大喊:“快!挡住他们!别让他们冲过来!”大部分日军士兵纷纷调转枪口,朝着防线正面射击,原本看守村民的两名士兵也下意识地侧身,目光投向枪声密集的方向,警惕性瞬间降低。
就是现在!况国华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身体如猎豹般猛地窜出。他的速度极快,脚下的落叶几乎来不及发出声响,就已逼近到士兵身后十米处。左侧的士兵似乎察觉到什么,刚要转头,况国华手腕一扬,短刀如一道黑色闪电,精准地飞向士兵的后颈。“噗嗤”一声轻响,刀刃瞬间切断了士兵的颈动脉,鲜血喷涌而出,士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右侧的士兵听到动静,猛地转身,手中的步枪还没来得及举起,就被况国华从背后扑住。况国华左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右手将短刀抵在他的喉咙上,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动一下,就杀了你!”士兵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恐惧,却不敢有丝毫挣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刃的冰冷和脖子上的刺痛,知道眼前的人绝不是在开玩笑。
况国华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他手腕微微用力,短刀再次划过,士兵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他快速收回短刀,擦去刀刃上的血迹,然后立刻蹲下身,解开村民们身上的绳索。“快!跟我走!沿着树林边缘,往防线方向跑!”他的声音急促却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被绑的五名村民中,王大爷年纪最大,手脚早已被绳索勒得发麻,此刻却也顾不上疼痛,挣扎着站起身。“同志,谢谢你!”他对着况国华鞠了一躬,然后立刻招呼其他村民,“快!大家跟紧同志,别掉队!”年轻的小李子则扶起身边受伤的村民,一行人跟着况国华,沿着树林的阴影,朝着防线方向快速移动。
然而,就在他们跑出二十米时,一名巡逻的日军士兵发现了倒地的同伴。“不好!有人偷袭!”士兵的呐喊声瞬间打破了战场的平衡。佐藤猛地转头,看到树林中奔跑的身影,顿时怒不可遏:“混蛋!快追!别让他们跑了!”几名日军士兵立刻调转枪口,朝着况国华和村民们的方向追来,子弹“嗖嗖”地从他们身边飞过,打在树干上,溅起木屑。
“大家快卧倒!”况国华大喊一声,一把将身边的小李子扑倒在地。子弹擦着小李子的头顶飞过,打在前方的泥土里,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坑。其他村民也纷纷卧倒,借着树木的掩护躲避子弹。况国华趴在地上,观察着追击的日军——一共有五名士兵,距离他们只有三十米,而且还在不断逼近。
“你们先往防线跑,我来挡住他们!”况国华对着村民们说道,然后猛地站起身,举起步枪,对着追来的日军士兵射击。“砰!”一声枪响,最前面的日军士兵应声倒地。其他士兵吓得连忙卧倒,对着况国华的方向胡乱射击。
村民们趁机爬起来,继续朝着防线方向奔跑。王大爷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道:“同志,你要小心啊!”况国华没有回头,只是对着他们挥手:“快走吧!别管我!”他继续举着枪,时不时地射击,拖延日军的追击速度。
防线正面的林墨听到身后的枪声,立刻知道况国华已经得手。她对着身边的队员们大喊:“快!派两个人去接应前辈和村民们!”两名队员立刻应声,朝着况国华的方向跑去。
此时,况国华已经打光了步枪里的子弹,他收起步枪,再次抽出短刀,准备与逼近的日军士兵近身搏斗。四名日军士兵见况国华没了子弹,纷纷站起身,端着刺刀朝他冲来。况国华毫不畏惧,迎着日军冲了上去。
最前面的日军士兵举着刺刀,朝着况国华的胸口刺来。况国华侧身躲开,同时短刀一挥,划破了士兵的手腕。士兵惨叫着丢下步枪,况国华顺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短刀紧接着刺入他的胸膛。第二名士兵从侧面偷袭,况国华却不闪不避,左手猛地抓住士兵的胳膊,右手短刀刺入他的腹部。第三名和第四名士兵见状,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轻易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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