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临时营地的帐篷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松井背着手站在地图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刚刚收到的电报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他的心上:前往前线的军火运输车队在鹰嘴崖遭遇伏击,五辆卡车的军火全部被截,护送小队全员覆没。
“八嘎!”松井猛地一拳砸在地图桌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滚烫的茶水泼洒出来,在地图上留下深色的印记,“怎么可能!鹰嘴崖的防御部署我亲自确认过,为什么还会被游击队伏击?!”
副官垂着头,声音颤抖地回答:“少佐,据逃回来的侦察兵报告,游击队似乎早就知道了车队的路线和时间,提前在鹰嘴崖设好了埋伏,还用土炸药炸毁了公路,装甲车根本无法移动……”
“早就知道?”松井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我们的电报是加密的,只有指挥部和我们营地知道运输计划,游击队怎么可能提前知道?除非……”他的目光突然落在站在角落的佐藤身上,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佐藤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强装镇定地说道:“少佐,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可不知道什么运输计划,更不会泄露情报给游击队!”
“不是你还有谁?!”松井快步走到佐藤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自从你被游击队俘虏回来,就一直对我心怀不满,处处针对我!这次军火被截,肯定是你故意泄露情报,想要报复我!”
“你胡说!”佐藤用力推开松井,涨红了脸反驳,“我被游击队俘虏后,宁死不屈,怎么可能泄露情报?倒是你,自从接管指挥权后,接连失败,不仅没拿下山洞,还损失了弹药库和粮食,现在连军火都被截了,你还好意思怪别人?!”
两人剑拔弩张,争吵声越来越大,吸引了营地内其他军官的注意。他们纷纷围在帐篷外,却没人敢进去劝阻——松井和佐藤都是中尉军衔,且都有指挥部的背景,谁也不想得罪。
“我失败?”松井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佐藤的鼻子说道,“要不是你之前指挥不力,让游击队有机可乘,我们怎么会陷入现在的困境?现在军火被截,前线的补给断了,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佐藤冷笑一声,“指挥权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两人越吵越凶,甚至拔出了腰间的军刀,眼看就要动手,副官连忙冲上前拦住他们:“少佐,佐藤中尉,别冲动!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指挥部还在等着我们的报告,要是让指挥部知道我们内讧,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松井和佐藤这才冷静下来,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收起了军刀。但两人之间的矛盾,却像一颗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再也无法化解。
当天晚上,佐藤躺在帐篷内,翻来覆去睡不着。松井白天的怀疑和指责,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他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明明是被游击队俘虏后侥幸逃脱,却要背负泄露情报的嫌疑;松井接管指挥权后屡战屡败,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被冤枉!”佐藤猛地坐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从枕头下拿出纸笔,借着帐篷内微弱的灯光,开始撰写电报——他要向指挥部弹劾松井,控诉松井指挥不力、滥用职权、猜忌同僚,导致军火被截、损失惨重。
电报写完后,佐藤悄悄来到通讯帐篷,趁着通讯兵熟睡,亲自将电报发往指挥部。他相信,只要指挥部知道了松井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撤掉他的指挥权,到时候,自己就能重新夺回指挥权,证明自己的能力。
两天后,指挥部的回电传到了营地。松井拿着电报,脸色越来越难看——电报上明确指出,由于松井在任期间多次作战失利,导致军火、弹药和人员损失惨重,引起了指挥部的强烈不满,决定暂时免去他的指挥权,由佐藤接管营地的所有事务,松井则被调回县城待命。
“不!这不可能!”松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拿着电报,双手颤抖,“一定是佐藤搞的鬼!是他陷害我!”
佐藤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松井少佐,这是指挥部的命令,你还是乖乖遵守吧。收拾好你的东西,明天一早,就回县城去吧。”
松井狠狠瞪了佐藤一眼,却无力反驳——指挥部的命令已经下达,他再反抗也无济于事。他只能不甘心地回到帐篷,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营地。
第二天一早,松井在几名士兵的护送下,离开了营地。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营地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会向佐藤和游击队复仇。
佐藤接管指挥权后,并没有立刻对山洞发起进攻。他深知,现在营地内兵力不足,弹药和粮食都很短缺,队员们的士气也很低落,贸然进攻只会重蹈松井的覆辙。他决定先整顿营地,补充兵力和物资,待准备充分后,再对游击队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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