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时,后山的风突然变得阴冷。况国华混在日军强征的劳工队伍里,肩上扛着沉重的撬棍,粗糙的麻布衣服下,藏着一把磨得锋利的短刀。他三天前刚从邻县的抗日队伍赶来,本想回黑松岭与林墨汇合,却在途中被日军抓了劳工,恰好撞见山本雄一带着队伍折返古墓,便索性伪装到底,想摸清日军的真正目的。
劳工队伍被押到古墓入口,白天被手榴弹炸松的石门已被日军用撬棍撬开大半,黑漆漆的通道像一张沉默的嘴,吞噬着傍晚的微光。山本雄一站在入口处,手中的军刀指向通道:“所有人进去,把里面清理干净!谁敢偷懒,军法处置!”
日军士兵端着枪,驱赶着劳工们进入通道。况国华混在人群中,借着微弱的光线观察四周——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刻着模糊的壁画,画中是穿着古老服饰的人在祭祀,线条扭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他悄悄放慢脚步,用指尖划过岩壁,触感冰凉,还残留着白日炸药的硝烟味。
“快点!别磨蹭!”身后的日军士兵用枪托狠狠砸了一下况国华的后背,疼得他闷哼一声。他不敢反抗,只能加快脚步,心中却记下了这个士兵的模样——等会儿若有机会,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通道尽头是一间宽敞的主墓室,墓室中央矗立着一具巨大的青铜棺椁,棺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的形状很奇特,既不像汉字,也不像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像是某种远古的图腾。日军士兵们举着火把,将墓室照得亮如白昼,火把的光芒映在青铜棺椁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所有人都过来,把棺椁周围的碎石清理掉!”山本雄一走进主墓室,目光贪婪地盯着青铜棺椁,“小心点,别损坏了棺椁,这里面的东西,可是大日本帝国的宝贝!”
劳工们不敢怠慢,纷纷拿起工具,清理棺椁周围的碎石。况国华故意凑到棺椁附近,一边清理碎石,一边仔细观察棺身上的符文——符文排列有序,像是某种阵法,他隐约觉得,这具棺椁绝不简单,日军想要的,恐怕不只是金银财宝。
就在这时,一名日军士兵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石绊倒,他手中的火把掉在地上,火焰烧到了他的裤腿。士兵惊慌失措地想要爬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青铜棺椁,膝盖被棺椁边缘的尖角划伤,鲜血顺着棺椁的缝隙,缓缓流了进去。
“蠢货!”山本雄一厉声呵斥,正要上前踢那名士兵,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青铜棺椁上的符文,在接触到鲜血的瞬间,竟然泛起了诡异的红光!红光越来越亮,将整个墓室都染成了暗红色,原本冰冷的墓室,温度骤降,连火把的火焰都变得微弱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震慑住了,劳工们吓得纷纷后退,日军士兵们也举着枪,警惕地盯着青铜棺椁,手指扣在扳机上,却没人敢开枪——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况国华也心中一惊,他紧紧握住藏在衣服里的短刀,目光紧盯着青铜棺椁。他曾听老人们说过,有些古老的墓葬里会有诡异的机关,难道这具棺椁也有机关?还是说,这些符文本身就有某种神秘的力量?
山本雄一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后退了一步,强装镇定地对着士兵们大喊:“慌什么!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给我开枪,打碎这具棺椁!”
然而,没有士兵敢动。青铜棺椁上的红光越来越亮,符文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在棺身上缓缓流动,墓室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不少人开始瑟瑟发抖。那名受伤的日军士兵,更是吓得瘫倒在地,指着青铜棺椁,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日语,显然是被吓坏了。
况国华趁机悄悄移动到墓室的角落,那里有一个通风口,足够一个人钻出去。他知道,现在是逃跑的好机会,而且他必须尽快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林墨和老周——日军想要打开这具诡异的青铜棺椁,肯定还有后续动作,他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青铜棺椁突然发出“咔嚓”一声巨响,棺盖微微抬起,一道更亮的红光从棺盖的缝隙中射出,伴随着一股刺鼻的腐朽气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盯着棺椁,不知道里面会出现什么。
山本雄一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贪婪。他咬了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棺盖,就要扣下扳机。况国华见状,立刻从角落里冲了出来,一把夺过身边一名日军士兵的步枪,对着山本雄一的方向开枪。
“砰!”子弹擦着山本雄一的耳边飞过,打在青铜棺椁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山本雄一吓了一跳,转身对着况国华开枪,却被况国华躲了过去。
“有奸细!抓住他!”山本雄一怒吼道。日军士兵们反应过来,纷纷朝着况国华开枪。况国华利用墓室里的石柱作为掩护,不断变换位置,与日军展开周旋。他知道,自己不能恋战,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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