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入口的晨光还带着几分凉意,山本雄一踉跄着冲出洞口,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军装沾满血污和尘土,手臂被碎石划伤,火辣辣地疼,可此刻他顾不上这些,只觉得逃离了那座吃人的古墓,就是捡回了一条命。
他瘫坐在一块巨石旁,双腿发软,几乎站不起来。身后古墓漆黑的入口像是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一想到将臣那金色的竖瞳和碾压性的力量,他就浑身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魔鬼……那根本就是魔鬼……”他用日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挥之不去的恐惧。
就在他稍稍平复呼吸,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继续逃跑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道玄色身影出现在古墓入口。
山本雄一的心脏骤然停跳,猛地抬头望去——将臣正缓步走出古墓,银白长发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玄色袍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他的金色竖瞳扫过山本雄一,没有丝毫杀意,只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仿佛眼前的猎物根本不值得他费心思追赶。
“不!不要!”山本雄一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疯了似的朝着山下跑去。他的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杂乱的“咔嚓”声,跑丢了帽子也浑然不觉,只顾着拼命向前冲,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将臣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脚步依旧缓慢,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的步伐看似悠闲,每一步却能跨越数米的距离,始终与山本雄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追上,也不放弃,像是在玩弄自己的猎物,享受着对方在恐惧中挣扎的快感。
山本雄一偶尔回头,看到将臣始终跟在身后,距离没有丝毫拉开,心中的恐惧愈发浓烈。他跑得更快了,肺部像是要炸开一般,火辣辣地疼,双腿也开始发软,可他不敢停下,一旦停下,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他想起了那些被将臣隔空捏碎骨骼、化作血雾的士兵,想起了被巨石砸成肉泥的同伴,想起了将臣那只手轻轻一抬就能掀起狂风、阻挡子弹的恐怖力量。绝望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他甚至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贪图古墓中的宝藏,不该招惹这个沉睡千年的魔鬼。
就在山本雄一被恐惧逼得几乎崩溃时,另一侧的山林中,况国华也悄悄逃出了古墓。
他趁着将臣被山本雄一吸引注意力的间隙,沿着古墓后侧的悬崖小路慢慢攀爬下来。这条小路狭窄陡峭,布满了湿滑的苔藓,稍不留神就会坠入谷底。况国华的手臂和膝盖都被岩石划伤,鲜血与泥土混在一起,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可他丝毫不敢大意,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终于爬到山脚,况国华松了一口气,刚想辨别方向,就听到了山本雄一的惨叫和杂乱的脚步声。他循声望去,正好看到山本雄一疯了似的逃跑,而将臣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即使隔着数百米,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况国华的心脏猛地一紧,不敢有丝毫停留。他知道,将臣的目标很可能是山本雄一,但也不能排除对方会突然改变方向。他必须尽快找到林墨和村民,将将臣的恐怖实力告知他们,让他们做好更充分的准备——之前林墨只知道将臣强大,却不知道他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认知,普通的武器和陷阱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况国华没有朝着山本雄一逃跑的方向去,而是选择了相反的方向——他记得林墨说过,要带着村民向山外镇转移,那是唯一的安全地带。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山外镇的方向快速跑去。
山路崎岖,况国华的速度却丝毫不减。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将臣的身影,浮现出古墓中那些破碎的远古记忆,浮现出石碑上的盘古符文。他知道,将臣的苏醒绝非偶然,日军炸古墓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的原因或许与石碑上的封印有关,而自己身上的血脉,似乎也与这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必须尽快找到林墨,找到八路军,或许只有联合所有人的力量,才能找到对抗将臣的方法。”况国华心中默念,脚下的力气又多了几分。他的衣服被树枝划破,皮肤被蚊虫叮咬,却丝毫没有察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
与此同时,山本雄一已经跑得筋疲力尽。他的速度越来越慢,呼吸越来越急促,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将臣依旧跟在他身后,距离始终没有变化,那道玄色身影像是一道催命符,让他精神紧绷到了极致。
“求求你……放过我……”山本雄一一边跑,一边对着身后的将臣哀求,声音嘶哑而绝望。可将臣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哀求,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金色竖瞳中始终带着那种玩味的笑意。
就在山本雄一即将崩溃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小队日军士兵——这是县城派来的另一支巡逻队,正好路过这里。山本雄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着士兵们大喊:“快!快开枪!杀了他!他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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