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狂风裹挟着沙砾,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横冲直撞。石头和白灵骑着马,在昏暗中艰难前行,终于,他们看到了乌兰部营寨的轮廓。营寨四周,高大的栅栏和尖锐的鹿角拒马在寒风中挺立,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营寨中央,一座巨大的敖包拔地而起,五彩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簌簌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站住!乌兰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守卫队长一声大喝,带着一群手持长枪的守卫冲了出来,将石头和白灵团团围住。守卫们的眼神中充满警惕,长枪的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刺出。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道身影从营寨中疾驰而来。此人正是拓跋鹰,他身姿矫健,眼神锐利,勒住战马的瞬间,带起一阵尘土。拓跋鹰看着石头,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早有预料。几天前,大长老秘密召见了他,将石头的身世和盘托出——石头竟是前任圣女与他们乌兰部的王的孩子。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拓跋鹰震惊不已。
“随我来。”拓跋鹰翻身下马,挥手示意守卫放行。石头和白灵牵着马,跟随拓跋鹰穿过营寨。此时,营寨内一片忙碌景象,族人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祭典做着最后的准备。妇女们围坐在一起,手中的针线上下飞舞,精心缝制着色彩斑斓的祭祀服饰,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对祭典的期待和对未来的祝福。男人们则在一旁打磨兵器,“霍霍”的磨刀声此起彼伏,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在向即将到来的祭典宣誓,要守护好部落的安宁。孩童们在篝火旁嬉笑玩耍,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一丝轻松。
白灵一路跟过来,左瞧瞧右看看的,毕竟她在之前的世界里并没有看到过这么大型的祭典,如果一个地方干旱早都人工降雨了,还用得着去求老天爷哦,不过这种全民有信仰的虔诚模样,还是会看的人心沸腾。
“每年,乌兰部都会举行祭典,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牲畜兴旺,庄稼丰收。”拓跋鹰边走边介绍,“不过今年,祭典结束后还将举行一场认亲仪式。现任圣女得知你的身份后,也派了使者前来,要做个见证。”石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竟如此曲折,与这神秘的乌兰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突然,石头想起昨夜在山谷中的惊险遭遇,神色一紧,连忙说道:“拓跋兄,昨夜我和白灵在往乌兰部赶来的时候,听到杀手阁的人商议,他们打算在祭典上刺杀你们的王上和部落的大长老,也就是你的爷爷!”拓跋鹰听后,神色平静,微微点头道:“王上早已得知此事。他已在祭典现场布下重重埋伏,就等着杀手阁和大巫师余孽自投罗网。”石头心中暗自惊叹,拓跋凛枭的消息来源竟如此灵通,布局又如此周密,让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进入大帐,拓跋凛枭端坐在虎皮椅上,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石头和白灵恭敬地行礼后,拓跋凛枭详细询问了他们所听到的杀手阁计划,以及在废弃仓库的所见所闻。听完两人的讲述,拓跋凛枭沉思片刻,随后安排两人在营寨中休息,等待祭典开始。
期间石头告知拓跋凛枭自己其实并不想认亲,现在他活的就挺好的,而且这认亲仪式也并没有和他商量,拓跋凛枭一怔,他从未想过石头会不同意,毕竟他们乌兰部是北疆的第一大部落,又有谁会拒绝成为部落的少主呢?
第二日清晨,金色的阳光洒在乌兰部的营寨上,为整个部落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祭典现场,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烧,火焰欢快地跳跃着,仿佛在迎接这盛大的节日。篝火旁,摆满了整只的牛羊和香醇的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乌兰部的族人身着盛装,从四面八方赶来,围在篝火旁。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待,手中的彩绸随风飘动,宛如一片五彩的海洋。
拓跋凛枭和拓跋烈身着华丽的服饰,坐在高高的祭台上。拓跋凛枭头戴镶嵌着宝石的金冠,身披白色的狼皮披风,眼神深邃而坚定。拓跋烈则身着黑色的战甲,腰间佩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威风凛凛。现任圣女派来的使者,身着白色长袍,头戴银色面纱,静静地坐在一旁,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随着萨满巫师的一声长号,祭典正式开始。巫师们身着五彩斑斓的法衣,手持铜铃和法杖,围绕着敖包跳起神秘的舞蹈。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悠扬,仿佛在与天地神灵沟通。族人们也跟着节奏,跳起欢快的舞蹈,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有力,手中的彩绸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整个祭典现场充满了神秘而热烈的气氛。
就在气氛达到高潮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了!”拓跋凛枭低声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只见一群黑衣人如黑色的潮水般冲进祭典现场,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与此同时,大巫师的余孽也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们身着黑色长袍,头戴狰狞的面具,口中念着恶毒的诅咒,手中的法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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