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圣宫的守卫手持武器交叉把乌兰部信使拦截在外。
“奴是乌兰部的信使,找我们王上有急事!”乌兰部的信使急的满头大汗,刚刚也不是有意要闯的。
圣宫的守卫看着乌兰部的信使的确是捉急的模样,倒也没有怪罪他失礼,其中一个守卫对着另一个说道:“你在这守着,我去禀报圣女大人!”这名守卫匆匆往圣宫走去。
“报——”刚刚的守卫走到圣宫的用膳厅,对着圣女报告乌兰部有信使来了,圣女看了看拓跋凛枭,拓跋凛枭也是一脸疑惑。
“传——”圣女大人抬了抬手,白灵看着桌子的佳肴心里直乐。朱漆八仙桌上,珍馐罗列如星子缀天。鎏金錾花的银盘里,清蒸鲥鱼覆着雪白的火腿丝与嫩黄姜丝,鱼身浸润在琥珀色的汤汁中,热气裹着黄酒香气袅袅升腾。青瓷碟内,水晶肴肉晶莹剔透,红冻如玛瑙,衬着翠绿的香菜,宛如一幅工笔小品。
紫檀木食盒层层打开,下层是荷叶包着的叫花鸡,剥开焦脆的泥壳,荷叶清香与鸡肉的醇厚扑鼻而来;上层白玉碗里盛着鸽蛋烩鱼唇,鸽蛋似羊脂玉般温润,鱼唇软糯弹牙,汤汁浓稠得能挂住勺壁。另有八小碟江南时蔬,酱瓜脆嫩、蜜饯晶莹,配着刚出锅的蟹粉汤包,褶子如梅花绽放在白瓷碟中,咬开时鲜美的汤汁便迫不及待地涌入口中。
青铜香炉里青烟袅袅,熏得满室皆是沉水香,与桌上珍馐的馥郁气息交织,更衬得这桌佳肴宛如瑶池玉宴,令人食指大动。可惜他们才吃上两口,乌兰部的人就来人了,这下他们去大殿,自己留在这里吃,就是要有点美酒就再好不过了。白灵心里也知道,白天不宜饮酒,若是有什么事定影响思考。
果然,如白灵所想,拓跋凛枭起来了,拓跋云歌看着王上起来了,她也不能坐着,就是委屈了她的肚子,她刚刚去偏殿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坐下,一口饭还没吃呢,不过她现在也没胃口吃就是了。
“灵儿,我们走吧。”石头对着白灵轻声说道。圣女大人都已经先走了,拓跋凛枭和拓跋云歌也已经跟上,他们在这还不动,也不太像话。
“???”白灵一脸疑惑,关她什么事,乌兰部有什么事,还能和她有关不成?不过白灵虽然这么想,身体还是站了起来跟着石头出去了,就是有些神不思蜀。
“姐姐,你发现没有,最近你的石头哥哥总叫你灵儿耶~”小绿团子明明没有实体,只是一团数据,白灵还是觉得这崽崽在揶揄她。
“随便他吧,反正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任务结束,他便再也叫不到了。”白灵一脸随意的对着小绿团子说道,手中的动作却不停,小绿团子也任由白灵在意识里对它搓扁捏圆,还挺享受。
不多时,他们一行人就走到了大殿,乌兰部的信使早已等在那里,信使看到王上的那一刻,焦急的表情瞬间冷静下来,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刚想把拓跋鹰交代的事情说出来,便看到了圣女大人以及身后的男女,瞬间他觉得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等到众人落座,拓跋凛枭说道:“你为何事而来?”石头看着信使左右为难的样子,当即起身要拉着白灵先出去,拓跋凛枭拦住了他们。
“你们也不是外人,以后更是一家人,不必回避。”拓跋凛枭心知若是非常重要的事也不会是信使一人空手而来了。可惜,拓跋凛枭想错了,他若知道信使接下来说的话如此让人气愤,他就应该懊悔今日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怎么糟心的事,一茬接一茬。
乌兰部信使,听王上如此说,他心一横,把部落的事情娓娓道来。在乌兰部的权力架构里,长老们向来是稳坐幕后的操盘手。他们耳听八方,每个毡房都藏着眼线,每个商队都传递着消息。尤其是那几位资历最深的长老,布满皱纹的手掌中握着无数秘辛,也攥着搅动风云的筹码。拓跋雄,这个性格莽撞还纨绔的汉子,虽算不上足智多谋,却在部落中颇有人缘,身边总围着和他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他的存在,本是乌兰部稳定的基石之一,毕竟,谁家没有个不争气又爱玩的孩子,这些不行的孩子,也是个个家族之间连接的纽带,可就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圣王加冕第二天清晨,成了刀下亡魂。聪明的人,早已经察觉到,拓跋雄被处死肯定不会是像公告说的那么简单。果然,那日傍晚,圣宫的人趁着夜色送来了很多的珠宝,就算再隐秘,也瞒过所有人的眼睛,还是有几个人看到了并且告诉了自己效忠的长老,第二日,他们的王上就带着拓跋云歌去了圣宫,要说这里没有什么故事,把拓跋雄复活在杀一次,他们都不信。
加冕结束的那日傍晚,拓跋云歌脸上都是伤,还披着圣少司的外套,圣少司还手提一个黑衣男子,圣王走在拓跋云歌的身边。虽然晚上比较昏暗,但是那夜因为要举行晚宴,整个圣宫灯火通明,路过的奴们也有不少,谁不认识他们的新上任的圣王以及乌兰部的少主他们呢?圣宫巍峨的白玉台阶上,无数双眼睛见证了他们的身影。圣宫内的侍者们虽受严苛规矩约束,平日里谨言慎行,可面对金银财宝的诱惑,再严的口风也会松动。几个长老暗中凑钱,通过层层关节,将那日发生在圣宫的零星片段拼凑起来:有人说听到拓跋云歌的惊叫,有人瞧见拓跋雄神色慌张地跑出偏殿,还有人传言圣女勃然大怒……这些真假难辨的碎片,在有心人的编排下,渐渐形成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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