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温子珩拼尽最后灵力吹响断笛,残存的笛音化作金线缠住厉鬼脖颈。星遥则掏出苍衡真尊给的镇魂符,狠狠拍在扇骨上。金光闪过的刹那,噬魂扇发出不甘的悲鸣,扇面的血画彻底湮灭,无数透明的魂魄从扇骨中飘出,在空中化作点点荧光消散。梦璃瘫在地上,后背的鬼爪伤痕处露出森森白骨,眼中的疯狂已被恐惧取代。
秘境外,当光幕出现的时候,苍衡真尊就心里暗道:不好!苍衡真尊知道只要每次白灵受了欺负,她就用秘宝给公开处刑,但每次她还就占理!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果然,当光幕稳定下来的时候,苍衡真尊和凌霜长老以及还没来得及走的青云宗长老和他的弟子们,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天穹之上,琉璃光幕将方才秘境纷争的场景投映得纤毫毕现。琼华仙阙与青云宗的弟子们齐刷刷转头,几十道道目光如淬毒箭矢般射向人群中央。凌霜长老湖青色道袍下的手指微微发颤,绣着金线云纹的袖口都在跟着抖动,那些原本象征身份的华贵纹饰,此刻却像是捆在身上的枷锁。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上身后的青玉岩石柱,“扑簌簌——”从上面掉下来一些小碎石。喉间泛起腥甜,眼前浮动的光幕还在继续播放那刺眼画面——本该在暗中进行的算计,此刻正以最张扬的方式呈现在众人眼前。鬓边玉簪随着她颤抖的身子轻轻摇晃,倒映在眼底的光晕碎成一片狼藉。
这不可能...凌霜长老喃喃自语,指尖死死抠住岩石边缘,在青玉上刮出刺耳声响。这些都是各个宗门心照不宣的事,怎料那个梦璃竟能破局?秘境之中的本是天知地知,可如今这光幕高悬,将一切阴谋照得透亮。远处琼华仙阙弟子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耳膜,更有几道冰冷的目光如实质般扎在她后心。
袖中传音玉简突然发烫,原是有人通过玉简告知了宗门其他的长老,现在宗门问责的讯息接连传来。凌霜长老看着玉简上跳动的朱砂字,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凝固。她强撑着站直身形,却发现双腿发软得几乎无法支撑,绣着银丝云纹的裙摆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腿上。这烫手的烂摊子,她要如何向宗主交代?又如何在宗门威严扫地后,保住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地位?
暮色如纱笼罩着云雾缭绕的山谷,苍衡真尊广袖翻飞间,周身玄光骤然亮起。他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方才从青云宗长老那里换来的冰心莲,正在掌心紧攥的玉盒里,冰心莲散发着幽蓝冷光,丝丝寒意顺着指尖沁入肌理。
清砚、明昭!苍衡真尊突然扬声,两道身影如离弦之箭从队伍中疾掠而出。为首的清砚弟子银发如雪,腰间悬着的符篆还在微微发烫;明昭则背着满是裂痕的青铜剑,衣摆处还凝结着暗褐色血迹。
将这冰心莲即刻送回宗门,亲手交予丹墟子师叔。苍衡真尊将玉盒重重拍在清砚掌心,盒身腾起的冰雾瞬间在两人掌心结出霜花,务必说明,此花需在子时三刻前入鼎,否则药效尽失!
秘境内的事情,他暂时帮不上忙,但是玄尘他们的伤,不能再拖下去了!
明昭正要开口,却被苍衡真尊抬手止住:莫要多言,本尊已在沿途布下九转星芒阵,遇敌可直接激发阵眼。话音未落,两道传音符从袖中飞出,化作流光没入天际。
苍衡真尊转身望向倚着断剑喘息的众弟子,那些被秘境妖兽利爪撕裂的伤口还在渗血,染得道袍斑驳如晚霞。玄尘。他唤出立在队伍最前方的青年,此人背负的诛邪剑还在嗡嗡震颤,剑穗上沾染的兽血已经干涸,带这些弟子回宗,让灵医阁准备三鼎洗髓汤。
玄尘单膝跪地,额间道纹随动作微微起伏,手捂在胸口,艰难地说道:师尊放心,弟子定当将同门平安带回。他抬手结印,十二面古朴铜镜悬浮空中,镜中映出蜿蜒的归途,每一处险隘都标着金色符印。
苍衡真尊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落日,袖中暗藏的玉简突然发烫——如果他们三个还不出来,他就只能……
苍衡真尊沉声道:即刻启程!若遇阻拦,无需留情!海浪间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应和声,众人身影如惊鸿,转瞬便没入血色残阳之中。
苍衡真尊袍袖翻卷间带起凛冽罡风,玄色道袍上的暗纹在暮色中泛起幽光。他缓缓转身,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寒意的笑,眼底尽是嘲讽:凌霜长老,贵宗弟子这行事作风,倒是让我大开眼界。话音未落,一道青光自袖中疾射而出,留影石悬浮半空,将满地狼藉与凌霜长老苍白的脸色尽数摄入。
不远处,青梧仙居的弟子狼狈捆缚着琼华仙阙弟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断剑残刃间,温子珩和星遥被绳索勒出的血痕触目惊心。苍衡真尊抬手拂过留影石,冷笑更甚: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做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如此草菅人命的做派,与那魔道妖人又有何分别?
凌霜长老踉跄着上前两步,绣着金丝云纹的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指尖微微发抖,强撑着辩解:苍衡道友,这其中定有误会...话音却被苍衡真尊毫不留情地打断:误会?敢问何种误会,能让贵宗弟子特意从背后偷袭,还敢用筑基大圆满的人来对付我宗刚刚进入筑基初期的弟子?这误会可真是说笑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