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
清晨六点的17楼,吕子乔的呼噜声比窗外的鸟鸣还响亮。陈美嘉捏着拳头在他耳边晃了晃,见没反应,干脆把冰凉的毛巾按在他脸上——子乔“嗷”地一声弹起来,头发翘得像鸡冠,嘴里还嘟囔:“谁……谁偷袭我?是不是隔壁张伟又来蹭饭了?”
“蹭饭的是你吧!”美嘉把毛巾甩到他脸上,“赶紧起来!今天要带小小布去公园喂鸽子,你再睡,鸽子都该午休了!”
子乔扒拉着毛巾坐起来,眯着眼睛找手机:“急什么,才六点……哎?我手机呢?昨天晚上明明放床头柜了……”他刚要下床,脚一滑,“咚”地坐在地上——原来小小布昨晚把一筐海洋球全倒在了卧室地板上。
“吕子乔!”美嘉的尖叫差点震碎天花板,“你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海洋球撒了一地,你还把手机埋里面了!”
子乔在海洋球里扒拉半天,掏出沾满彩色塑料屑的手机,苦着脸:“这哪是海洋球,明明是‘地雷阵’……小小布!你给我出来!”
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小布(吕嘉一)穿着恐龙睡衣,手里举着个缺了腿的芭比娃娃,奶声奶气地喊:“爸爸!芭比要穿你的花衬衫!”
子乔看着芭比娃娃那条被扯断的塑料腿,又看看自己昨晚脱在床边、此刻被小小布当成“芭比披风”的花衬衫,一口气没上来:“祖宗哎,那是爸爸新买的限量款!你把它当披风就算了,怎么还撕了个口子?”
美嘉赶紧把小小布拉过来,往她嘴里塞了块饼干:“别理你爸,妈妈给你扎小辫子,今天我们要去公园,扎个最漂亮的发型!”
好不容易把小小布按在凳子上,美嘉刚拿起梳子,就见她突然把饼干往头上一扣,咯咯直笑:“妈妈你看!我是‘饼干公主’!”饼干渣簌簌往下掉,落在恐龙睡衣上,活像顶了顶发霉的皇冠。
“陈美嘉!”子乔捂着额头冲进卫生间,“你快管管你女儿!她把饼干当发胶用了!”
美嘉气得牙痒痒,刚想发作,门铃突然响了。她甩下梳子去开门,就见曾小贤抱着乐瑶,手里拎着个漏了底的蛋糕盒,脸上还沾着奶油。
“美嘉!救命!”曾小贤哭丧着脸,“一菲让我给小小布送蛋糕,结果乐瑶非要‘帮’我拿,把蛋糕全扣我脸上了,盒子也摔漏了……”
乐瑶在他怀里咯咯直笑,伸手去抓小小布头上的饼干渣。小小布被她一抓,“哇”地哭起来:“我的饼干皇冠!乐瑶坏!”
美嘉赶紧把哭嚎的小小布抱在怀里,又从抽屉里翻出湿巾给曾小贤擦脸:“你呀,就不能把乐瑶看好点?这蛋糕……算了,反正也漏了,你赶紧把乐瑶抱回去,让一菲看着,别再来添乱了!”
曾小贤抱着乐瑶刚走,门铃又响了。这次是张伟,他手里举着个断了把的锅铲,西装上还沾着西红柿酱。
“美嘉!能不能借你们家的老虎钳用用?我家锅铲把断在锅里了,大力让我来借工具……”张伟话没说完,脚一滑,“啪”地摔在门口的海洋球堆里,断把的锅铲正好戳进一个海洋球,溅了他一脸塑料屑。
“张伟!你……”美嘉目瞪口呆。
张伟挣扎着爬起来,西装上沾满了彩色球屑,活像只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花孔雀:“对……对不起美嘉,我不是故意的……这海洋球太滑了……”
子乔从卫生间探出头,看见张伟这副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张伟,你这造型挺别致啊,是准备去参加‘海洋球主题派对’?”
张伟尴尬地挠挠头,手里还攥着那把断把锅铲:“那……那我先回去了,工具我下次再来借……”他刚转身,又被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断把锅铲“哐当”一声掉进了电梯缝里。
“我的锅铲!”张伟哀嚎着扑到电梯口,却只看见锅铲把在缝里晃了晃,然后“咚”地掉了下去。
美嘉扶着额头叹气:“子乔,你赶紧把海洋球收起来!再这么下去,张伟能把咱们家门口拆了!”
子乔赶紧蹲下来捡海洋球,嘴里还嘟囔:“这哪是收海洋球,明明是在扫‘战场’……小小布,你再不老实,爸爸就把你跟海洋球一起装进筐里!”
小小布缩在美嘉怀里,偷偷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爸爸是大坏蛋……我要告诉妈妈!”
周日·中午
好不容易把海洋球归置好,美嘉开始做午饭。她系上围裙,把鸡蛋打进碗里,突然听见身后“哗啦”一声——小小布把一整袋面粉全倒在了地板上,还光着脚在上面踩出一串“雪花脚印”。
“陈!美!嘉!”子乔从阳台冲进来,手里还举着个没洗的盘子,“你看你女儿!把面粉当沙滩玩了!这地板还怎么拖?”
美嘉放下鸡蛋碗,刚想发作,就见小小布突然“扑通”跪在面粉里,双手合十:“妈妈,我要堆雪人!”
子乔气得脸都绿了:“现在是夏天!堆什么雪人!你赶紧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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