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的七点,开心公寓18楼的闹钟没比昨天靠谱多少——曾小贤昨晚特意把手机塞进枕头套里,结果凌晨三点翻身时,手机掉进床底,“弹一闪专属铃声”今早只在床底嗡嗡作响。胡一菲是被乐瑶的小拳头砸醒的,小姑娘趴在她胸口,举着草莓发夹,奶声奶气地喊:“妈妈……瑶瑶要戴发夹,跟嘉一姐姐一样!”
胡一菲揉着眼睛坐起来,刚要去够床底的手机,就听见客厅传来“哗啦”一声——曾小贤正趴在沙发底下掏手机,屁股撅得老高,把茶几上的麦片盒撞翻了,麦片撒了一地,还混着乐瑶昨天落在沙发上的草莓玩偶。“曾小贤!你就不能慢点?”胡一菲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哎哟!手机找到了!”曾小贤举着满是灰尘的手机爬起来,屏幕亮着,显示“7:10”,还有三条未读消息,全是丽萨榕的:“曾小贤!八点直播,你要是再迟到,直接不用来了!”“昨天的听众投诉已经堆成山了,你到了赶紧去我办公室!”“顺便把你女儿的哭声从直播素材里删掉!”
“坏了!八点直播,现在都七点十分了!”曾小贤瞬间清醒,抓起外套就往卫生间冲,路过卧室时,还不忘把草莓玩偶扔给乐瑶:“瑶瑶乖,爸爸先洗漱,妈妈给你戴发夹!”乐瑶抱着玩偶,小嘴一瘪:“爸爸……瑶瑶要吃草莓面包!”
胡一菲已经把乐瑶抱到宝宝椅上,正在给她梳小辫子,闻言白了卫生间一眼:“昨天让你买草莓面包,你倒好,买成葱油的,还说‘瑶瑶吃点咸的对身体好’,今天再买错,你就别吃早餐了!”卫生间里传来曾小贤含混的声音:“知道了!今天肯定买草莓的,再错我就把葱油面包全吃了!”
等曾小贤顶着一头泡沫从卫生间出来,乐瑶的辫子已经梳好了——左边一个草莓发夹,右边一个,胡一菲还在发梢系了粉色丝带,小姑娘对着镜子照个不停,嘴里念叨:“瑶瑶好看……嘉一姐姐会喜欢吗?”胡一菲正在收拾乐瑶的书包,闻言笑着说:“肯定喜欢,嘉一昨天还说要跟你一起戴发夹呢。”
“我的稿子!”曾小贤突然拍脑门,冲到书房——昨晚他改了半宿的《你的月亮我的心》稿子,特意避开“草莓”“瑶瑶”“幼儿园”,还把稿子打印出来放在桌上,结果现在稿子上沾着好几根猫毛,边角还被乐瑶昨天玩的奥特曼玩偶压出了折痕。更要命的是,稿纸旁边还放着半盒胡一菲的粉笔头——她昨天备课时忘在书房,乐瑶趁没人注意,偷偷往书包侧兜里塞了两根,说是“要给Lily老师画画”。
“曾小贤!你赶紧把稿子收好,别让瑶瑶再拿粉笔头!”胡一菲把书包抢过来,倒出里面的粉笔头,“幼儿园不让带尖锐物品,你要是让瑶瑶把粉笔头带进去,李老师该以为咱们故意捣乱了!”曾小贤赶紧把稿子塞进公文包,又把粉笔头放回胡一菲的备课袋:“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买草莓面包,保证十分钟回来!”
他刚换好鞋,乐瑶就举着草莓玩偶追过来:“爸爸……玩偶要跟瑶瑶去幼儿园!还有,别忘了买草莓面包,瑶瑶要分给嘉一姐姐!”曾小贤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脸:“放心,爸爸记性好着呢,这次肯定不买错!”
结果半小时后,曾小贤拎着两袋葱油面包回来的——小区门口的早餐摊老板记错了,把“草莓”听成“葱油”,他付完钱才发现,想换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一菲,我不是故意的,老板听错了!”他举着面包,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要不今天先吃葱油的,下午我再去买草莓的?”
胡一菲没说话,只是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剩下的草莓酱,挖了两大勺抹在葱油面包上:“凑合吃吧,别让瑶瑶知道面包买错了,不然又要哭鼻子。”乐瑶果然没察觉,咬着抹满草莓酱的面包,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爸爸……面包甜,瑶瑶喜欢!”曾小贤松了口气,赶紧咬了一大口——葱油混着草莓酱,味道怪得他直皱眉,还得硬着头皮说:“好吃!瑶瑶说得对,真甜!”
二、17楼的忙乱:工牌与“发夹快递”
七点四十五分,曾小贤和胡一菲牵着乐瑶赶到17楼,门没敲就开了——吕子乔正穿着超市的蓝色制服,弯腰系鞋带,工牌挂在领口,上面还沾着点昨天的巧克力渍;美嘉坐在餐桌旁,面前摊着一堆手工发夹,手里拿着胶水,正往发夹上粘小珍珠,旁边的快递盒堆得像小山。
“你们可来了!”美嘉抬起头,眼睛下面有点黑眼圈,“昨天补寄的发夹赶工到半夜,刚把快递单贴好,子乔的工牌又找不着了——哦不对,在这儿呢!”她指了指吕子乔的领口,吕子乔赶紧把工牌扶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昨天下班帮老太太提米,工牌蹭到巧克力了,还没来得及擦。”
小小布穿着粉色连衣裙,扎着跟乐瑶同款的草莓发夹,正坐在地毯上,把奥特曼卡片放进书包里。看见乐瑶,她立刻跑过去,举起卡片:“瑶瑶妹妹!你看,我带了奥特曼卡片,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玩!”乐瑶也举起草莓玩偶:“瑶瑶带了兔兔,咱们可以给兔兔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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