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道长听得出来,他们这话只不过是拒绝捕人的一种客气方式,又道:“你们不捕人,岂不白跑一趟?”
那官差道:“还不是误信了你的谎言。她并非象人们背后议论的那样妖气十足,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更不是等闲之辈,我们总不能滥用职权,丢掉自己的饭碗吧!”
龙云道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虽非常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原来龙云道长邀集天下英雄好汉上清池山庄找施范晔报仇,是志在必得。但他忌惮浩木大师,担心浩木大师坏他大事。因此他知道浩木大师是官府多年追捕的逃犯,便谎称浩木大师经常在清池山庄出没,和施范晔相互勾结,为祸民间,自己是去清池山庄追杀他的,又邀了两名立功心切的官差同行,一方面威吓浩木大师,让他有所顾忌,不敢出手救助施范晔。另一方面,他也想避免一场恶战,想利用官差轻松将施范晔捕获,没想道两名官差已经识破是一场骗局,先自走了。
对于两名官差的突然离去,沙元秃和施范晔都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们看到龙云道长失望的面孔时又喜不自禁。
沙元秃嘲弄他道:“龙云道长,那两位官差大人怎么啦,他们也是胆大包天,敢不给你几分面子,回去给他们厉害瞧瞧!”
龙云道长在两名官差离他而去之后,本来就感到沮丧和尴尬,又被沙元秃嘲弄一番,更是怒火烧心,厉声喝道:“你是谁?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沙元秃道:“我是谁你可能还不知道,但你同伴金掌门最清楚不过,你不妨去问问他吧!”
施范晔也高声道:“各位前辈,晚辈施范晔自认没有什么过错,眼见为实,究竟是谁在为祸江湖,相信各位前辈心中自有定论。”她知道有不少前辈高人是受龙云道长之邀来对付自己的,但也相信其中不乏迫于无奈,是来捧场的,至少滕总镖头是这样的人。
这时龙云道长的两位结义兄弟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们没有耐性和沙、施二人纠缠不休,同时喝道:“大胆妖女,气走官差还胡说八道,妖言惑众,你欠我们的血债,我们要你血债血还!”话音刚落,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亮出自己的兵器,向沙元秃和施范晔疾攻过来。
沙元秃和施范晔早有防备,他们都知道今日必有一场苦战,要想战胜,必须先下手为强。就在龙云道长三位结义弟兄亮出兵器的这刹那间,他们也拔出了自己的刀和剑,连连使出自己所学的最厉害的招数,不到片刻便将龙云道长的两位结义兄弟杀得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金掌门识得沙元秃的厉害,忙走到龙云道长跟前,低声道:“这小子武功深不可测,两位仁兄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言下之意是提醒龙云道长要求被邀来的群雄助战。
龙云道长冷冷一笑道:“刚交手就判定两位仁兄不是他们的对手,恐怕为时尚早,自己低估自己吧!”
金野派金掌门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龙云道长并不领情,顿时感到极是尴尬,心里骂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已经吃过大亏,还不改改自己的傲慢之气。”当下走过一旁,细心观战,他此刻的心情也极是复杂,既希望沙元秃和施范晔战胜龙云道长的两位结义弟兄,挫挫龙云道长的傲气。也希望龙云道长的两位仁兄战胜施、沙二人,以报杀子之仇。
龙云道长两位结义弟兄中,一个名叫褚鸣桐,是京城吴大人的护院武师,受吴大人的影响,为人还比较正直。另一位名叫范仲神,是江湖上的独行客,没有正当职业,喜好“打抱不平”,令人谈之色变,人们私下送给他们俩的绰号是“夺命鬼”。
施范晔出道以来,虽然杀了不少为祸江湖的武林恶徒,但他们一个远在京城,一个独来独去行踪不定。便没注意到他们。
另外,他们两人都有自己独到的功夫,褚鸣桐用的是剑,他所创的鸣桐剑法颇受当今武林盟主曲三河的赏识,说敢与当今武林中任何一派的武功相比而毫不逊色。当然这难免有点夸张。但他在京城吴大人府上做护院武师,有一次两名来历不明的刺客进府行刺吴大人时,就是他用自创的鸣桐剑法将刺客制服的,从此他便在官场上威名大震,有传闻当今皇上还准备要他做侍卫呢。
范仲神的十二式夺命钩法,可以说是练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其招式变化无穷,令对手防不胜防。不过他们虽然厉害,但与沙元秃和施范晔相比,就不免相形见拙了。
众群雄见他们两兄弟联手面对施范晔和沙元秃咄咄逼人的攻势,也是一筹莫展,都不由得感慨万千:“当今武林中可谓新人辈出,连褚鸣桐两兄弟这样令人生畏的人物也占不到丝毫便宜,自己虽也勤学苦练,推陈出新,创出不少功夫,但要达到武学巅峰,敢与当今一流高手相媲美,还任重道远,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同时,他们也暗自庆幸,龙云道长夜郎自大,没有让自己助战,否则与施、沙二人结下仇怨,也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施范晔在江湖上惩恶扬善,已经得到人们的赞许,名声不好也只不过受人左右而已。如大家都去围攻她,把她逼上绝境,其后果恐怕是无法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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