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田见状,也是感动不已,说道:“范晔既然将宝剑赠与你,你就将宝刀和宝剑拿来走好好保存吧!别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希望。以你的武功根基和聪明才智,练精你的刀法和我给你剑谱上的武功,刀剑合一,威力并不逊于‘混元一煞功’。今后别再练再用‘混元一煞功’了,免得别人对你产生恐惧感。”
沙元秃细细一想,这也有道理,施姑娘将自己心爱的宝剑赠与我,足见她对自己的一番真情。我若还剑于她,岂不有负她的一番情意?于是收起刀剑,面对施范晔的遗体对天立誓,一定完成其遗愿,多杀为祸江湖的武林败类。他的此举赢得了不少武林同道的赞许和好感。当然也使曲三河焦虑不安。
沙元秃离去之后,曲三河来到施安田身旁,缓缓蹬下,轻声道:“施大侠,我理解你失去亲人的悲痛心情。对于范晔到至尊堡自尽,当初我也始料不及,同时也深感痛心,我对不起你们兄妹。人死不能复生,望你节哀自便,准备后事吧!”
施安田淡淡说道:“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将范晔的遗体运往清池山庄安葬。”
曲三河沉吟了一阵,喟然叹道:“也好,落叶归根,一切由你自便吧!”停了一停,见施安田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又道:“龙云道长等人有童宏凡撑腰,将会更加放肆,且今天又吃了沙元秃的苦头,你要好好保重,以防他们暗算。”
施安田艺高人胆大,哪把他们放在眼里?不屑一笑道:“曲老盟主尽管放心,弟子不才,但防身的本领还是有的。不是我自我吹嘘,以前若不是你阻拦,我早将他们废了。”
曲三河虽经常受人刁难,但施安田用这种很不礼貌的口吻对他说话还是第一次。其它人对他不礼貌他并不在意,素来对他言听计从的施安田对他不礼貌,他感到非常痛心,便说道:“你走后也不必回来了。”
施安田淡淡说道:“既然曲老盟主不欢迎,晚辈也没打算回来。”
曲三河赶紧说道:“你休要误会,我让你别回至尊堡,其中原因并非是不欢迎你。日后你见着沙元秃,请你替我向他表示问候,也请你转告他,他可以仇视我,仇视童宏凡,仇视龙云道长,但切不可与邪魔歪道同流合污,不可再用‘混元一煞功’伤人。否则,引起公愤,将断送他美好前程。”
这句话既在告诫沙元秃,又在告诫即将离他而去的施安田,暗示他不要因失去亲人而失去理智。
施安田虽非常悲痛,但还是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以往,在曲三河的熏陶下,他总认为花刺帮杜伯熙,宫文达和裴莲琛是邪魔歪道。而经过这次婚变之后,究竟这世上谁是邪魔歪道,他倒有些糊涂了。
但他心中也明白,曲三河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范晔只因与宫文达有来往,又好管闲事,便人见人恨。他也经常听曲三河说起,裴莲琛胡作非为,犯下滔天罪行,人人都想诛之而后快。尽管他武功深不可测,但他却不敢在江湖上行走,可怜到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然而龙云道长之流横行霸道,算不算得邪魔歪道呢?名门正派与邪魔歪道的区分标准是什么呢?
于是便用嘲讽的口吻问道:“曲三盟主,我有事向你请教。就是如今的江湖上究竟有多少邪魔歪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辨别。”
曲三河颇感尴尬,无言以对。随后吩咐仆人为施范晔备好灵车。
施安田将她的遗体装上灵车,第二天,他没向任何人道别,便驱车悄悄离开了至尊堡。
他驱车赶了一天的路,到黄昏时分,恰好来到一个小镇。便停车找了一家客栈准备投宿。店主见施安田身穿孝服,又运着施范晔的遗体,怕给他带来霉运,便以客满为由将施安田拒之门外。
施安田在痛恨店主缺少人情味的同时,也想起了当初在跟随曲老盟主时,所到之处前呼后拥,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受到冷落,心中怅然若失。无奈之下,只好决定离开这小镇后找个清静之处露宿一晚了。正欲驱车前行,此刻走来一凶神恶煞的壮汉,他揪住店主的衣领,狠狠打了他一耳光,怒道:“岂有此理,施女侠除暴安良,被贼人害死,他借地投宿一晚难道不应该么?”
施安田见有人替自己鸣不平之意,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若是以往,施安田见这壮汉动粗,一定赶紧好言相劝。但他今日觉得店主无情无义,实属可恨,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于是也没有上前劝阻。
那店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哀求饶命。
施安田不觉暗暗好笑,心里骂道:“狗眼看人,活该!”
那壮士道:“规规矩矩腾出两间上房让施大侠居住,并且好好侍候,别惊忧了施女侠的灵魂,否则有你苦头吃。”
店主赶忙答应着收拾房间去了。
施安田虽不赞成用威逼手段强迫店主留下自己住宿,并也不喜欢那壮士的鲁莽行径。但见他是为了自己,也没对那壮士提任何异议。若是往日,他并非将这壮汉好好教导一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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