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文达做官多年,如今官场失意,听了沙元秃的一番话虽有同感却也为曾做官深感羞愧,说道:“不要对官府存有偏见,官场中虽有曹知县这样的胡作非为之徒,但毕竟是极少数,不能因为我们受到曹知县的攻击就仇视官府。”
沙元秃道:“宫大人,你相不相信,童宏凡将曹知县缉拿归案,用不了几天就会规规矩矩放他出来。对付曹知县就是用我们的拳头将他脑袋割下来。”
宫文达见沙元秃依然固执已见,也无话可说,因为他也只是凭感觉童宏凡会惩罚曹知县。因此他只盼童宏凡尽快来莲花寨将曹知县带走。
几天过去了,童宏凡并没有来缉捕曹知县,也无童宏凡去缉捕擅自动用朝廷大军的几名县官的消息。
几人不免感到气愤和失望。又过了几天,官府终于来人了,来人不是童宏凡,而是知府大人。
宫文达又惊又喜,赶忙迎了出去,笑道:“知府大人,怎敢劳驾你亲自光临莲花寨?让童宏凡来就行了。”
他以为知府大人是来缉捕曹知县的。
知府故作一惊,随即呵呵笑道:“让童宏凡来干什么?惹你心烦?”
宫文达惊愕了半晌,想道:“原来你不是为抓捕曹知县来的。”便道:“我知道知府大人公务繁忙,莲花寨虽风景秀丽,但知府大人也不会长途跋涉为游山玩水而来吧?”
知府笑道:“你错了,我正是游山玩水而来,一张一弛嘛!顺道来看望你,自从你离开汀州后,我非常想念你呀!”
一席话,说得宫文达心里暖洋洋的。
知府一边行走,一边打量着莲花寨破旧不堪的屋子,脸上出现一副很痛心的神色,关切地说道:“想当初你在官场上尽职尽责,今日却落得如此境地,真难为你了,我也深感愧疚,不过你在官场上也生活简朴,还能适应当今的生活吧!”
宫文达也露出一脸的无奈,叹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只有认命吧!”
游顺,宫玄翡和沙元秃见知府大人来到,他们不满知府大人的处事不公。因此躲起来了,不愿见知府大人,
知府道:“此行还有一事有求于你,不知你肯不肯赏脸。”
宫文达不由得心头一震:“你不会是为曹知县而来吧!”便道:“知府大人有事请尽管吩咐。”
知府笑着头点了点头道:“童宏凡率众将和花刺帮一场恶战,树大招风,我自然成了花刺帮的行刺对象,有消息说花刺帮已派出数十名杀手混入汀州要行刺官员及家眷,因此我天天做着恶梦。总是梦见有人行刺我。因此我想请你帮我物色一位保镖保我安全。你见多识广,且人缘极好,一定能推荐出合适的人选。”
宫文达惊问道:“你要请保镖?”
知府点点头道:“当然象你这样具有一身高深的武功又为人忠诚,尽职尽责的人最好。至于报酬,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是从不亏待自己身边的人。”
宫文达颇感意外。他在官场多年,听得出知府大人的言外之意,想道:“莫非知府大人想要我回去做他的保镖?只是碍于情面不便明言罢了。他虽有负于我,但要我回去做他的保镖,也足见他对自己的信任和器重。我何不先接近于他,寻找机会再重返官场?”
于是说道:“知府大人,你若不嫌弃,我愿为你效劳。绝对保你平平安安。”
知府大人连连摆摆手,笑道:“不行,不行。我岂敢委屈你做我的保镖?以你的能力,将来知府的宝座应该属于你才对。”
宫文达知道知府是在开玩笑,但心里还是乐滋滋的,笑道:“那就指望知府大人多多栽培了。”
知府道:“往后的机会还很多,人生一世,不可能事事顺心。你可不能消沉啊,汀州将来还指望你来治理呢!”
宫文达听他弦外有音,愣了一下,他跟随知府大人多年,对知府大人的言行举止了如指掌,当然明白知府大人是在暗示着什么,但细细一琢磨,也猜不透他有何用意。
知府又道:“有消息说几天前有几位知县胆大包天,居然敢调动朝廷大军来难为你,真是岂有此理!作为一州之主,我没管教好自己的部下真感羞愧和痛心。”言语中显得有些激动。
宫文达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当时气得我真想将他们处死。”
知府脸色一变,没有言语。
宫文笑道:“知府大人,就是你动用朝廷大军,还需有恰当的理由并得到当今皇上的同意才行,没料到区区几个小县官会如此神通广大吧!这么看来,你真还不如几个小县官风光。”
知府淡淡笑了笑,移开了话题道:“还听说曹知县让你囚禁起来了?”
宫文达不由得一惊:“知府大人,你应该知道我抓住了曹知县。”
知府沉默了一阵,道:“看在我们共事多年的份上,把他放了吧!”
宫文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才明白知府大人来莲花寨的用意,怔了半晌才道:“知府大人,你让我把他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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