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宏凡摇头道:“我也是听一名差役说的。他说在街头见到过达宫大,现在宫大人在何处,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和知府大人关系密切,我若猜得不错不话,他可能在知府大人那儿。看你思他心切,准你一天假,去看看他吧!”停了一停,又道:“你若在知府大人那儿见到他,别忘了替我向他问候。”
施安田自从得知宫文达受到花刺帮和曹知县的刁难之后,日日夜夜挂记着他的安危。如今听说宫文达来了汀州,真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去见他。于是谢过童宏凡,便向知府大人的官邸飞奔而去。
在知府大人那儿,他果然见到了宫文达,顿时又惊又喜,问道:“宫大人,他们都好吧!”他们当然是指沙元秃诸人了。
宫文达笑道:“他们都很好,不必挂念。哦!你怎么知道我回到了汀州?过几天我还是打算去看望你。”
施安田笑道:“这消息是童大人告诉我的。听说你回到了汀州,起初我既不相信这是事实,也不相信童大人会骗我,因此就急急赶来看过明白了。”他对宫文达诸人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宫文达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没想到以前敌视自己的人如此关心自己。
施安田又道:“不久前花刺帮和曹知县难为你们,我很为你们担心,只可惜我脱不了身,也无法帮助你们,不知此事如何了结?”
宫文达道:“知府大人出面了。”
施安田道:“凶犯缉拿归案了吗?”宫文达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施安田道:“难怪童大人对此事非常气愤,……。”他话还没说完,宫文达已从他那一脸的失望中猜想到他将要说些知府大人的坏话和颂扬童宏凡的话来,岂不会让自己难以为情?于是赶紧抢着说道:“过去的事就别再提它了,知府大人决定的事,我们岂能违抗?童大人对你还好吧!”
施安田笑道:“童大人对我很好,不怕你笑话,前几天还托人来说亲呢。当然时机尚未成熟,仅仅是暗示而已,不过我还是体会得到。”
宫文达笑道:“那恭喜你了。童小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聪明贤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若娶了她,可是你前世修来的福份。既然她已有此意,你也不能糊涂呀!如果童姑娘从你身边溜走了,我可是要责怪你的。”
他虽对童宏凡颇有成见,对童姑娘可是赞口不绝。
施安田摇摇头道:“能得到童大人的厚爱,确是一种福气。但同时也不是一件好事,想想一生中在童府养尊处优,有何出息?终究会毁了自己的。”他心里明白,宫文达和童宏凡不和,自己若成了童宏凡的女婿,他会疏远自己的。因此忍不住叹了口气。
宫文达却没有察觉到他的心理变化,说道:“你还年轻,有干一番事业的愿望当然是一件喜事,但要在这世上真正干出一番事业来并非一件易事,他会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你可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呀!你留给我的印象是诚实稳重,不要见异思迁。好好珍惜给童大人当差的机会,早日步入官场,发挥自己所长为百姓做些好事。”
施安田默默点头称是。
宫文达忽然想到了沙元秃,深深为自己未能教导好沙元秃感到愧疚,说道:“不是我责怪你的好友沙元秃,他倒是激情有余而稳重不足,练成了一身武功便昏昏然不知东南西北,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整天嚷着要干一番大事业。我真为他担心,怕他步入歧途。”
施安田道:“宫大人放心,沙贤弟是明理之人,懂得是非标准,不会步入歧途的。”
宫文达喟然叹道:“但愿如此,不然我就没尽到一个长辈的职责了。”
施安田道:“宫大人你也不必自责,人各有志,旁人是不便勉强的。这世上的是是非非,根本就没有一个具体的衡量标准。知府大人这次请你回来,一定有什么目的吧!”
宫文达一脸的惆怅,苦笑道:“我已被知府大人弃用,即便回汀州又有何用作为?知府大人怕人暗算,让我回来做他侍卫。”言语中流露出对知府大人的抱怨。
施安田惊道:“这不委屈了你?你应该安度晚年才对。”
宫文达摇摇头道:“闲着无事会闹出病来的,给知府大人做侍卫也算为官府尽一份力吧!”他不喜欢施安田寻根问底探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于是支支吾吾地敷衍着,到后来索性闭口不再言语了。
施安田何等聪明?当然察觉得到,轻声道:“宫大人,我接近童大人,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利用童大人喜欢晚辈的机会,先得到童大人的重用,然后再利用童大人狠狠打击江湖上的害群之马。”
宫文达微微一怔,向施安田竖起了大拇指。
施安田道:“宫大人,我们武功都不弱,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境地?我想了很久很久,原因是我们被名利和王法束缚了。名利我们可以放下,但王法我们无法摆脱。恶人还得恶人治,童大人心狠,手握王法,晚辈决定好好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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