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铁青道:“大人,咱们以往虽素未能谋面,但如今通过明茹的婚事,咱们已经成了朋友,如果遇上有什么难为之事,也不必闷在心里,说出来你也可以轻松轻松,说不定我还可以替你分忧呢?”
宫玄翡听到邝铁青又和那人谈话,虽然他看不清谈话人是谁,但听邝铁青称对方叫“大人”,想必对方也是一位官场中人了。
她爹曾是官场中人,当然识得一些官场之事,经常看到有些官员可怜兮兮携重礼来哀求爹给他升官发财、免祸消灾什么的。如今听了他们俩的说话,似乎已猜到了那官人的用意,忍不住暗暗好笑,自言自语道:“这做官的也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即便石公子受到童宏凡的重用,但他刚步入官场,要顾自己声誉不说,只理顺上下左右的关系就够他忙一番了。哪还能给他多少帮助?而邝掌门也未免太托大了,以为自己的女婿步入官场就可以呼风唤雨了,随便向人许诺。”
只听得那官人又惊惶地问道:“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看来他不弄清阿旺和阿财的来历之后是不甘心了。
邝铁青哈哈笑道:“大人,你为何如此紧张?”当下也面露难色,将阿财和阿旺前来的事说了,后又叹道:“童大人也真不近人情,官复原职后想好好表现表现自己本无可厚非,但也不应该拿我们开涮呀!好容易结识一些官场上的朋友……。”他没有说下去,也不敢再说下去。
那官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一边用汗巾擦拭额上的汗珠,一边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童大人是派人来追查我的呢,害得我虚惊一场。”随后便安慰邝铁青道:“邝掌门,你也不必自责,这事怨不得你,我相信大家会理解你的。”
邝铁青默默地点了点头,叹道:“但愿如此,不然我日后还如何和官场上的朋友交往?”言语中流露出一丝丝惆怅。
那官人道:“邝掌门,我还有一事相求,。”说完神秘兮兮地望了望四周,随后叫了一声店主,待店主回过头来,他恶狠狠地瞪了店主一眼,虽没言语,但店主还是明白其意,暗暗叫苦,想道:“今天的生意又完了。”他哪敢得罪眼前这位官场大人?满脸堆笑地为二人沏好茶后便出门走了。
邝`铁青道:“大人,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只要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
那官人沉吟半晌,红着脸道:“我手下有名军官自杀了。”
邝铁青不由得心头一震,问道:“那军官为何自杀?”他从那军官惴惴不安的神色上已猜到了几分缘由,但又不便多问,只好等他自己说出来了。
宫玄翡也是大吃一惊,想道:“莫非是他下令抓捕我们的?这下可真相大白了。”她在房中虽看不到那军官的长相,只好听他们谈话了。
只听得那官人道:“我也真没想到他会自杀,……。”
邝铁青见他吞吞吐吐的难以启齿,忍耐不住了,急道:“你快告诉我,他为何自杀?”
那官人这才道出实情:“昨天夜里,有人报案,称贵府附近一小镇上潜入两个杀人案犯。我立即命令他他带两名公差前去抓捕,结果案犯没有抓住,回来反而疯疯癫癫的。我感到非常奇怪,详查其中缘由才知他和案犯认识,且交情不错。故手下留情,将案犯放了。我训斥了他几句,他觉得委屈,一气之下就自杀了。”
邝铁青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真没出息!他也太小气了,你训斥他几句他就自杀,这也怪不得你了。”
那官人道:“如果童大人这样认为就好了。”
宫玄翡蓦然一惊,想道:“他派人抓捕我难道真与童宏凡无关?那么主使人又是谁呢?”只听得邝铁青道:“你怕童大人怪罪于你?”
那官人点了点头。
邝铁青道:“你手下的官员自杀,童大人怪罪你也是难免的,毕竟你该负一定责任。不过你也不必太忧虑,他身为官府中人,放走案犯也是有罪的。”
说到这里,邝铁青忽然发觉疑点甚多,又见他始终无精打采,神不守舍。不禁疑云暗起,想道:“莫非他在骗我?其中还另有隐情?昨夜他住在我家,怎么会接到报案呢?而且接到报案后便不问明缘由就及时派人抓捕案犯?莫非他与案犯有仇?或者还是有别的见不得人的原因?”
于是暗示道:“大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古训,连三岁孩童都知道,你也应该很明白的呀!你如果问心无愧,也不必紧张兮兮的。当然如果还另有隐情,既然你信得过我,不妨说出来。”
那官人道:“昨天夜里,贵庄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是龙山派弟子。他们追杀仇家被一个武功高强之士阻拦,吃了不小的苦头。他们不甘心,找到我要我替他们出气,我推辞不过,只好派人去抓捕那武功高强之人,没想到……。”
邝铁青脸色一变:“果然心里有鬼。”
那官人叹了口气,接着又道:“如果童大人查出我滥用职权逼死自己的属下,一定不会饶我,邝掌门,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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