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宏凡道:“你想的办法倒是不错,只是曲三河也非等闲之辈,他会甘心让我们牵着鼻子走吗?”
石并普胸有成竹的道:“应该不成问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曲三河虽老谋深算,但只要我们略施小计,就能将他制得服服帖贴。”
童宏凡道:“并普,你别忘了,我是奉命围剿花刺帮,尽管我非常痛恨龙云道长经常为难我,但没有时间和曲三河较量了,我现在不需要将曲三河制得服服帖帖,更没有必要他争个高低,只要他不再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尊重我一点点,我们合作愉快就行了。对于两败俱伤之事,我确实厌倦了,不愿看到。”
施安田听得出来,童宏凡对石并普的主意心存疑虑。
石并普道:“童大人,你尽管放心,此举并非要你和曲老盟主斗个两败俱伤,而是及时要他率领众去围剿花刺帮,要他对你恭恭敬敬,你好向知府大人复命。”
童宏凡点了点头,后又若有深意看了石并普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石并普道:“即便官府不围剿花刺帮,曲三河也会急不可待地率众去围剿花刺帮,一方面,花刺帮是天下公认的邪恶魔歪道,祸及武林。另一方面花刺帮帮主杜伯熙已公开要争夺曲三河的盟主之位,曲三河能不惊慌吗?如果我们造个假象,说要与杜伯熙合作,静观其变,曲三河就会来求我们了。”
童宏凡道:“造个假象说我要与杜伯熙合作?太冒险了,不妥,不妥,知府大人是要我去围剿花刺帮,而不是与杜伯熙合作。”
石并普道:“这当然只是一种策略而已,吓唬吓唬曲三河。并不是说我们真要与花刺帮合作。但是如果杜伯熙真愿与我们合作,率帮众归顺官府,为官府效力,岂不避免了一场恶战,避免了无数无辜受累,这也应当是一件喜事啊!何乐而不为呢?”
童宏凡细细一想,这才猛然省悟,知府大人也曾对花刺帮颇有好感,并不希望一场恶战,于是感觉到这主意确实不错,不仅可以吓唬曲三河,也可以暗示杜伯熙弃械投诚。如果以假乱真,杜伯熙真愿率众归顺官府,岂不正合知府大人心意?尽管如此,他心里在暗赞石并普胆识过人的同时仍感到闷闷不乐,毕竟此举是在仿效宫文达的做法,既有迎合知府大人欢心之嫌,也表现出自己的无能。
便又问道:“那么如何对付龙云道长?既暂不抓捕他还要让他不敢在江湖上露面,为祸民间。”
石并普不禁心中一动,想道:“龙云道长离开磐石庄,再也不怕他和曲三河负隅顽抗而祸及我家了。”便道:“既然我们有意要疏远曲老盟主,就不要再给他留任何情面,应当当机立断,名正言顺地抓捕龙云道长治罪,斩除曲老盟主的羽翼。
童宏凡默默点了点头。
石工普道:“龙云道长作恶多端,臭名昭着,江湖上人人对他恨之入骨。但只因龙云道长有曲老盟主的庇护以及和一些官场中的败类关系密切而对他无奇奈何,我们抓捕龙云道长不仅可以迎得更多人的尊重,也可以得到知府大人的信任和赏识。童大人,你官高位尊,其职责不仅仅是围剿花刺帮,应该是如何造福百姓,抓捕龙云道长对我们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但对老百姓而言却是除去了一大祸患,是莫大的功劳,这除我们之外别人无人敢要的功劳我们不能不要呀!”
说完之后,石并普禁不住沾沾自喜,庆幸自己的说话得体,既奉承了童大人,也使龙云道长将遭灭顶之灾,为百姓做一件好事。
施安田见石并普主张抓捕龙云道长也不禁心头一震,想道:“现在抓捕龙云道长风险赌注有点大呀!”
童宏凡略一沉吟,说道:“龙云道长是应当将他缉拿归案才能平民愤,但现在抓他还为时过早,如果曲老盟主被逼急了跟我翻脸怎么办?到时谁去围剿花刺帮?”
看得出他对曲三河仍有顾虑,仍指望曲三河率众去围剿花刺帮,并不打算步宫文达后尘与杜伯熙合作。
石并普当然不明白童宏凡的心事,见他仍把希望寄托在曲三河身上,颇感失望,想劝劝他抬头见童宏凡怒瞪着自己,仿佛在说:“是你作主还是我作主?”只好说道:“既然不真抓龙云道长,那只好假抓捕他了?”
童宏凡和施安田都感到莫名其妙,大惑不解。
石并普又怕童宏凡不明白责怪自己,赶忙补充道:“我说的假抓捕龙云道长意思是我们放出话去,说已定龙云道长死罪,反正江湖中人都喜欢对别人的事议论纷纷,指手划脚,听到雷声便是雨,这样即便曲老盟主要找我们证实是否要抓捕龙云道长,我们即不承认也不否认,真真假假,似是而非,使旁人可信可不信。但龙云道长作恶多端,做贼心虚,又祸及他的性命,他就是宁可信其有也不会信其无,就只好躲藏起来不敢在江湖上出现了。”
童宏凡微微点了点头,但仍另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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