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老诸人也似乎知道自己犯了过错,个个低垂着头,等待着帮主的训斥。
过了好一阵,只听得杜伯熙喃喃问道:“贺长老,你们干什么去了?”
贺长老道:“去看望了一位朋友。”
杜伯熙道:“是吗?你没骗我吧!”
贺长老道:“这么说来,帮主是不信任我了?姓贺的无论是在花刺帮还是在江湖上,还算是得是小有名气,素来一言九鼎,敢作敢为,从不骗人,帮主若信不过我也只好作罢!”
沙元秃最清楚不过贺长老的为人,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想笑,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闹出这么大的事了还想骗人?
杜伯熙沉吟了一阵,又道:“洪长老,你干么去了?”
洪长老看了看贺长老,讷讷说道:“随贺长老去看了一位朋友。”
杜伯熙知道他们已串通一气,要他们自己招供已不可能,只好说道:“江湖上的传闻想必你们已经听说过了吧!”
洪长老故作一惊,道:“什么传闻?我没听说什么传闻呀!”
杜伯熙道:“你真不知道?”洪长老果断地点了点头。
沙元秃清楚洪长老对自己的罪行是不会承认了。只听得杜伯熙愠怒道:“贺长老、洪长老。你们都是花刺帮的功臣,花刺帮如今之所以强大,你们功不可没。但也不能倚老卖老,违犯帮规。更不能居功自傲,仗势胡作非为。你们的所作所为非常让我失望。你们干了些什么好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风不起浪,你们即便不为花刺帮想想,也应该为自己的安危想想呀!”
贺长老终于忍不住了,道:“帮主,你真相信江湖传言?”
杜伯熙道:“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实就是事实,我若护短,花刺帮会毁在我手上。”说话声音有些激动了。
贺长老沉吟了一阵,道:“江湖传言我也知闻一些,但我并没在意。不过不知帮主想过没有?童宏凡要对付花刺帮用武力会有伤亡不说,而且难度不小。因此他们总会想尽一切办法。比如妖言惑众,一方面使武林中人仇视花刺帮,另一方面使花刺帮内部不和,他们好乘虚而入。如果花刺帮内部勾心斗角,恐怕官府会不战而胜了。”
沙元秃知道贺长老是在说谎,见他们若无其事,面无愧色,看得出他们是说谎高手了,不由得暗暗佩服他们的定力。
杜伯熙明知他们在说谎,但听了他的一番话,也不禁默默地点了点头,想道:“如今兵临城下,急需大家同心协力对敌,处罚他们又有何用?而起他们对自己忠心耿耿,情深似海,若追查他们的过错,按帮规是要将他们驱逐出帮的。如此既对不起自己和他们的友情,同时也有损花刺帮的实力,何不睁只眼闭只眼?”于是道:“但愿传闻是假,不过你们还是要知道自重,别让官府抓住了把柄,坏了花刺帮声誉。”
沙元秃见杜伯熙不再追问,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心情依然非常沉重,此事能骗过杜伯熙,施安田却是亲眼目睹的,他会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吗?
贺长老诸人如释重负。
杜伯熙正要让他们离去,袁尊却忽然站起身来,厉声道:“且慢!”众人都不由得一怔,只听得袁尊对杜伯熙道:“帮主,他们的所作所为在江湖上影响极为恶劣,关系到无辜伤亡的数十条人命以及花刺帮的声誉,你决不能护短。”
众人见杜伯熙不再追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袁尊纠缠不休,均耸容动怒。
洪长老忍不住喝道:“袁尊,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想把花刺帮闹得鸡犬不宁吗?”言语中不仅对袁尊,也对杜伯熙流露威胁之意。
杜伯熙怕伤了和气,果然有些不知所措。
袁尊却不示弱道:“如果花刺帮对于你们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袖手不管,花刺帮才会真正的鸡犬不宁···。”没待袁尊把话说完,贺长老已沉不住气了,怒道:“袁副帮主,你别信口开河,我们根本就没做错什么。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心腹沙少侠。”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聚集在沙元秃身上。
沙元秃顿时也慌乱无措,公正地说袁尊正气凛然,应该支持,但是贺长老大开杀戒也是为了救自己,如果自己供出贺长老一行的恶行,自己岂不是忘恩负义不说,如果寻欢作乐之事传扬出去,自己恐怕掉进黄河也难洗清了。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贺长老诸人,只见他们都向自己投来期盼的目光,略一踌躇,尽管只能骗得一时但他还是只好违心地说道:“袁副帮主,我们确实没有干什么。”话出口之后,他又颇感懊恼,一种犯罪感涌上心头。这不是为虎作伥吗?若谎言被揭穿岂不更是无脸见人?
洪长老得意起来,笑道:“袁副帮主,你听到了吧!”
袁尊颇感失望,哪能甘心?怒视了沙元秃一眼,喝道:“洪长老,我总会找到证据的。”
杜伯熙道:“江湖传言固然不可信,但也不能全不信,你们做错什么没有如今尚没有证据,还不能肯定,但我会追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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