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王氏又气又急,指着苏云卿的手都在抖,“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也是侯府的人,怎么会害侯府!”
“是不是害侯府,二婶心里最清楚。”苏云卿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谁摔了琉璃盏,而是怎么应对待会儿的赏春宴。镇国公府最看重规矩,要是让他们知道二婶为了件器物哭闹不休,还把罪责推到晚辈身上,怕是比摔了琉璃盏更失颜面。”
永宁侯听着,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看向苏云卿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云卿说得有理。王氏,你也别再闹了,赶紧让人把这里收拾干净,换身衣裳准备去国公府。至于琉璃盏的事,我会亲自跟国公解释。”
王氏见侯爷松了口,又被苏云卿堵得没话说,只能不甘心地应了声,狠狠瞪了苏明兰一眼——要不是这丫头没用,连点小事都办不好,也不会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
苏云卿看在眼里,心里暗笑:这二房母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她也没打算就此罢休,毕竟赏春宴上指不定还有什么等着她呢。
收拾妥当后,侯府众人分乘马车前往镇国公府。苏云卿坐在马车上,青黛还在愤愤不平:“小姐,您方才说得太解气了!您没瞧见二夫人那脸色,跟调色盘似的,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
苏云卿靠在软枕上,手里把玩着一串蜜蜡手链,这是她用现代的编绳手法编的,比府里那些老式手链别致多了。“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呢。”她眼波流转,“你忘了?上次宫宴上,镇国公府的三小姐赵嫣然,不是跟苏明兰走得挺近吗?今儿赏春宴,指不定会帮着苏明兰来找我麻烦。”
青黛一听就急了:“那可怎么办?赵小姐是国公府的人,咱们得罪不起啊!”
“得罪不起?”苏云卿轻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得罪不起的人,只有理亏和理直。只要咱们占着理,就算是公主来了,也得讲道理。再说了,我还想跟这位赵小姐好好‘聊聊’,看看她跟苏明兰到底是真交好,还是另有所图。”
马车行到镇国公府门前,远远就看见门口车水马龙,衣着光鲜的宾客络绎不绝。苏云卿刚下马车,就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快步走过来,正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赵嫣然。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先给柳氏行了礼,才转向苏云卿,语气却带着几分疏离:“苏姐姐,许久不见,妹妹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呢。”
苏云卿心中了然,面上却笑得温婉:“赵妹妹说笑了,国公府的赏春宴,我怎么会不来?倒是妹妹今日这身衣裳,瞧着格外别致,想必是最新的款式吧?”
赵嫣然显然没料到她会夸自己的衣裳,愣了一下才笑道:“姐姐眼光真好,这是我娘特意让人给我做的。对了,姐姐,我听明兰说,前几日你跟她闹了点不愉快?都是姐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何必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来了。苏云卿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温和:“妹妹这话就错了。我与二妹妹之间,并非是‘闹不愉快’,而是我在教她规矩。毕竟侯府的姑娘,总不能连‘不随意损坏他人之物’的道理都不懂,你说是不是?”
赵嫣然脸色微变,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镇国公夫人李氏走了过来,笑着打圆场:“好了,孩子们难得聚在一起,别总说这些小事。快进去吧,宴席都快开始了。”
苏云卿顺着台阶下,跟着李氏往里走,眼角余光瞥见赵嫣然和随后赶来的苏明兰交换了个眼神,心里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赏春宴设在国公府的后花园,满园的牡丹开得正盛,红的似火,粉的似霞,白的似雪,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宴席就摆在牡丹丛中的水榭里,四周挂着淡紫色的纱幔,微风一吹,纱幔轻扬,倒有几分仙气。
苏云卿刚在柳氏身边坐下,就见苏明兰端着一杯酒走过来,脸上带着怯生生的笑:“姐姐,前几日是我不对,我不该拿你的笔墨胡闹。这杯酒我敬你,你就原谅我吧。”
看着苏明兰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苏云卿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碰了碰她的酒杯:“二妹妹有心了。不过我素来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希望二妹妹以后能记住今日说的话,不要再犯同样的错。”
苏明兰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给面子,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已经有宾客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赵嫣然见状,忙走过来打圆场:“苏姐姐怎么这么不给明兰面子?不过是杯酒罢了,难道还怕明兰在酒里下毒不成?”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苏云卿放下茶杯,目光清冷地看向赵嫣然:“赵妹妹这话可就严重了。我不喝酒,是因为我体质特殊,沾酒就会过敏,上次宫宴上妹妹也看到了,我连果酒都没碰过。倒是妹妹,一口一个‘下毒’,难不成是妹妹自己心里有鬼,才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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