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看向沈清辞的眼神带着点怀疑。毕竟上次柳玉茹跟沈清辞结了怨,这次柳玉茹出事,沈清辞确实有嫌疑。
萧煜见状,赶紧上前替沈清辞辩解:“伯爷,清辞妹妹一直站在我身边,根本没靠近柳小姐,怎么可能绊她?柳小姐定是自己不小心!”
“萧世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柳玉茹抬起哭花的脸,声音带着委屈,“刚才我明明看到沈姐姐在我身后动了一下,说不定是她不小心碰到了我……”
沈清辞站在原地,神色平静,既没辩解,也没生气。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琉璃,又看向柳玉茹的裙摆,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浅笑:“柳妹妹,你说你是被东西绊了一下才摔了琉璃盏?”
柳玉茹愣了愣,赶紧点头:“是……是啊!”
“那不知柳妹妹被什么东西绊到了?”沈清辞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指着柳玉茹裙摆上沾着的一点草屑,“这草屑,倒是跟门口花坛里的青草一模一样。可刚才柳妹妹是从左边走过来的,门口花坛在右边,柳妹妹好端端的,怎么会蹭到右边花坛的草屑?”
柳玉茹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慌乱:“我……我可能是刚才路过花坛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哦?”沈清辞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可刚才我们一路走来,柳妹妹一直走在中间,身边围着那么多小姐,怎么会单独去右边的花坛?再说,若是路过蹭到的,草屑应该是散落在裙摆上,可柳妹妹裙摆上的草屑,却像是被人故意蹭上去的,而且位置正好在脚踝处——倒像是有人故意蹲下来,把草屑蹭在上面,好伪造被绊倒的假象。”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看向柳玉茹的眼神也变了。柳玉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沈清辞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还有,这琉璃盏是西域进贡的珍品,质地坚硬,即便掉在地上,也不会摔得这么碎。除非……”她顿了顿,看向地上的碎琉璃,“除非有人在琉璃盏上动了手脚,比如用什么东西把琉璃盏的内壁弄薄了,这样只要轻轻一摔,就会碎得彻底。”
顺安伯听了,赶紧让人把地上的碎琉璃捡起来仔细查看。果然,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琉璃内壁,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过。
“这……这是怎么回事?”顺安伯又惊又怒,看向柳玉茹的眼神充满了怀疑,“柳小姐,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早就对这琉璃盏动了手脚,故意摔碎它,然后嫁祸给沈小姐?”
柳玉茹吓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哭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动过琉璃盏!”
“不是你?那这琉璃盏上的划痕是怎么回事?”沈清辞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刀,“柳妹妹,你若是老实承认,伯爷或许还能看在丞相的面子上饶了你。可你若是继续狡辩,不仅会连累丞相大人,还会让柳家颜面扫地。你自己好好想想,孰轻孰重?”
柳玉茹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又想到父亲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定然会大发雷霆,终于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声音带着绝望:“是……是我做的……我只是想把琉璃盏摔碎,然后嫁祸给沈姐姐,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我没想到琉璃盏会这么珍贵,也没想到会被沈姐姐发现……”
真相大白,众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娇柔温婉的丞相千金,竟然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
顺安伯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柳玉茹,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旁边的大理寺卿劝道:“伯爷,此事既然已经查清,就按规矩办吧。柳小姐虽然有错,但毕竟是丞相的女儿,若是闹大了,对两家都不好。”
顺安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说:“柳小姐,念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老夫今日不与你计较。但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踏入顺安伯府半步!你现在就走,老夫不想再看到你!”
柳玉茹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哭着跑出了正厅。看着她狼狈的背影,众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沈清辞站在原地,神色淡然。她知道,经过这件事,柳玉茹在京里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以后再也不敢找她的麻烦了。
萧煜走到她身边,眼底满是敬佩:“清辞妹妹,你可真厉害!刚才我还替你担心呢,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决了,还让柳玉茹自食恶果!”
沈清辞笑了笑,语气轻松:“不过是观察仔细了些罢了。再说,柳玉茹自己做了亏心事,总会留下破绽的。”
顺安伯走到沈清辞面前,脸上带着歉意:“沈小姐,刚才是老夫误会你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伯爷客气了。”沈清辞屈膝行了个礼,“只是可惜了那对琉璃盏,毕竟是难得的珍品。”
顺安伯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惋惜:“是啊,可惜了。不过能查清真相,还沈小姐一个清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顿了顿,又说:“沈小姐,今日多亏了你,老夫才能识破柳小姐的诡计。为了感谢你,老夫这里还有些西域来的特产,回头让管家给你送到侯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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