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听了,脸色稍缓,但还是有些不快:“就算是这样,琉璃盏碎了,发簪也掉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沈清辞微微一笑,说道:“长公主,琉璃盏虽然珍贵,但碎了也无法复原。不过臣女倒有个办法,或许能弥补一二。臣女家中有个巧手的工匠,擅长用碎琉璃拼接摆件,若是长公主不嫌弃,臣女愿意将这些碎琉璃带回府,让工匠做成一件摆件,再送回长公主府,就当是臣女替张夫人赔罪了。”
她又看向地上的发簪,继续道:“至于发簪,臣女瞧着只是簪尾松动,并未损坏。臣女身边的丫鬟晚晴,最擅长修理首饰,不如让晚晴先把发簪修好,再还给长公主?这样一来,既不算浪费,也能让这场小意外就此过去,免得影响了今日接风宴的兴致,您说呢?”
李明月听了,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她看了看沈清辞,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琉璃和发簪,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张夫人,这次看在沈小姐的面子上,本宫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下次可要小心些。”
张氏连忙磕头谢恩:“谢长公主开恩!谢沈小姐解围!”
周围的宾客们也纷纷松了口气,开始称赞沈清辞聪明机智。柳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悄悄拍了拍沈清辞的手,眼神里满是骄傲。萧策看着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里暗自想道:这永宁侯府的小姐,倒和京中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女子不一样,有趣得很。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丫鬟突然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长公主饶命!奴婢……奴婢有罪!”
众人都愣住了,看向那个丫鬟。沈清辞也皱起了眉,她记得这个丫鬟,正是刚才站在张氏身后的那个。
李明月脸色一沉:“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罪?”
那个丫鬟磕了个头,哭着说:“奴婢是张夫人身边的丫鬟,名叫翠儿。刚才……刚才是奴婢不小心撞到了张夫人的胳膊,才让张夫人摔了琉璃盏。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不小心脚下滑了一下,才撞到了张夫人。求长公主饶了奴婢吧!”
张氏听了,惊讶地看着翠儿:“翠儿?是你撞了我?我还以为是我自己不小心……”
沈清辞心里明白了,刚才她没看错,确实是这个丫鬟做了手脚。只是不知道这个丫鬟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
李明月冷笑道:“好啊,原来是你搞的鬼!本宫还以为是张夫人不小心,没想到是你这个丫鬟作祟!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翠儿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摇头:“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是不小心!求长公主相信奴婢!”
沈清辞看着翠儿,眼神锐利起来:“翠儿,你说你是不小心撞到张夫人,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非要等事情平息了才站出来?而且我刚才看你站在张夫人身后,姿势很稳,不像是脚下会滑的样子。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翠儿被沈清辞问得说不出话来,脸色越来越白。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崩溃了,哭着说:“奴婢……奴婢是被人指使的!是……是礼部尚书家的王小姐,让奴婢这么做的!王小姐说,她看不惯张夫人平日里仗着自己是户部侍郎夫人,就处处炫耀,所以让奴婢找机会给张夫人难堪,最好能让张夫人在长公主面前出丑。奴婢一时糊涂,就答应了王小姐,刚才趁人不注意,撞了张夫人一下……求长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众人听了,都惊呆了。礼部尚书家的王小姐,名叫王若雪,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李明月气得脸色铁青:“好个王若雪!竟敢在本宫的宴席上搞小动作,还想让张夫人出丑!来人啊,把王若雪给本宫带过来!”
很快,王若雪就被带了过来。她一进厅,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翠儿,还有满座宾客异样的目光,顿时慌了神:“长公主,您找臣女有什么事?”
李明月冷冷地看着她:“王若雪,你还敢装糊涂!翠儿都已经招了,是你指使她撞掉张夫人的琉璃盏,想让张夫人在本宫面前出丑。你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王若雪脸色惨白,连忙摇头:“臣女没有!长公主,您别听翠儿胡说!臣女根本不认识翠儿,怎么会指使她做这种事?一定是翠儿故意诬陷臣女!”
翠儿急了,大声说:“王小姐,你怎么能不认账?你昨天还在花园里跟我说,让我今天在宴席上找机会给张夫人难堪,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五十两银子!你要是不承认,我就把你给我的那块玉佩拿出来!”
说着,翠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李明月。李明月接过玉佩,看了一眼,脸色更沉了——这块玉佩是礼部尚书家的传家宝,王若雪平日里经常戴在身上,很多人都见过。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李明月怒声道,“王若雪,你身为大家闺秀,却心思歹毒,故意挑拨离间,破坏宴席秩序。本宫今日若是饶了你,以后京中女子岂不是都要学你这般恶毒?来人啊,把王若雪押下去,交给礼部尚书,让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儿!另外,传令下去,三个月内,不准王若雪出门参加任何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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