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姐公子,”太后坐在湖心亭的主位上,笑着开口,“今日这琉璃灯宴,除了赏灯,哀家还准备了个小玩意儿。你们看亭外的湖面上,那些漂浮的莲花灯里,都藏着不同的谜题。谁要是能解开谜题,找到对应的琉璃灯,哀家便有赏。”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柳如烟拉着沈清辞的手,兴奋地说:“清辞姐姐,咱们也去试试吧!听说太后准备的赏赐是西域进贡的宝石呢!”
沈清辞笑着点头,两人刚走到湖边,就看见李明月已经拿起了一盏莲花灯。李明月打开灯里的纸条,念道:“‘一片冰心在玉壶’,打一物品。”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镜子!因为镜子是用玉做的,而且能映照出人的样子,就像冰心一样纯洁!”
可她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阵轻笑。沈清辞循声看去,只见赵婉儿正摇着团扇,慢悠悠地说:“李小姐,你这答案可不对。‘一片冰心在玉壶’,重点在‘冰心’和‘玉壶’,玉壶是用来装酒的,冰心则是指纯净的心,所以答案应该是酒壶才对。”
李明月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说我的答案不对?镜子也能映照出冰心啊!”
“好了好了,”萧景渊走了过来,语气温和地调解,“两位小姐别争了。其实这道题的答案是‘酒杯’。‘玉壶’常用来指代酒器,而‘冰心’则是形容酒的清冽纯净,所以最贴切的答案是酒杯。”
李明月和赵婉儿一听,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沈清辞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点头——三皇子果然聪慧,不仅解开了谜题,还巧妙地化解了两位小姐的争执,这份气度确实难得。
柳如烟拉着沈清辞走到另一盏莲花灯前,拿起纸条念道:“‘有眼无珠腹中空,荷花出水喜相逢。梧桐叶落分离别,恩爱夫妻不到冬。’打一物品。”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疑惑地说:“这是什么啊?有眼无珠,还跟荷花、梧桐有关,难道是某种植物?”
沈清辞看着纸条上的诗句,忽然笑了:“这答案应该是‘竹篮’。你想啊,竹篮有很多缝隙,就像‘有眼无珠’;竹篮是空的,就是‘腹中空’。夏天荷花出水的时候,人们会用竹篮去采莲蓬,这就是‘荷花出水喜相逢’;到了秋天梧桐叶落的时候,天气转凉,就很少用竹篮了,这就是‘梧桐叶落分离别’。而且竹篮用不了多久就会坏,就像‘恩爱夫妻不到冬’一样。”
柳如烟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竹篮啊!清辞姐姐你也太聪明了吧!”她说着,就拉着沈清辞去找对应的琉璃灯。果然,在一盏做成竹篮形状的琉璃灯里,她们找到了太后留下的信物——一枚小巧的玉佩。
两人拿着玉佩回到湖心亭,太后见了,笑着说:“清辞丫头果然聪慧,这么快就找到了信物。哀家说话算话,这西域宝石就赏给你了。”
沈清辞谢过太后,刚接过宝石,就看见李明月脸色难看地站在一旁。沈清辞心里清楚,李明月一向好胜,这次在灯宴上输给自己,心里肯定不服气。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李明月忽然开口:“太后娘娘,臣女有一事要说。”
太后看向她,问道:“哦?李小姐有什么事?”
李明月上前一步,目光直直地看向沈清辞,语气带着几分不善:“太后娘娘,臣女怀疑沈小姐是作弊才解开谜题的。刚才臣女看见沈小姐和三皇子殿下说了几句话,说不定是三皇子殿下把答案告诉了沈小姐!”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清辞和萧景渊身上,柳如烟急得脸都红了,连忙说:“你胡说!清辞姐姐根本没和三皇子殿下说话,是你自己解不开谜题,就想污蔑别人!”
李明月却不肯罢休,继续说道:“臣女没有胡说!刚才我明明看见他们站在一起,说不定是早就串通好了的!沈小姐不过是个侯府的庶女,凭什么能比我们这些嫡女还聪明?肯定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沈清辞看着李明月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她上前一步,对着太后行了一礼,语气从容地说:“太后娘娘,李小姐说臣女作弊,可有证据?若是仅凭猜测就污蔑他人,恐怕不妥吧?”
“我当然有证据!”李明月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这是我在刚才沈小姐和三皇子殿下站过的地方捡到的,手帕上绣着沈小姐名字的缩写,而且上面还有三皇子殿下常用的熏香味道!这就说明他们刚才确实在一起说过话!”
众人一看那手帕,果然见上面绣着“清辞”两个小字,而且凑近闻了闻,确实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和萧景渊身上的熏香味道一样。柳如烟急得都快哭了:“这不可能!清辞姐姐根本没丢过手帕,这肯定是你伪造的!”
沈清辞却抬手拦住了柳如烟,目光平静地看着李明月:“李小姐,你说这手帕是我的,可你怎么证明?我府里的手帕都是挽月亲手绣的,针脚都是斜着绣的,而你手里的这块手帕,针脚是直的,明显不是我府里的样式。而且三皇子殿下用的熏香是‘沉水香’,这种熏香只有御书房才有,寻常人家根本买不到。你手里的手帕上虽然有檀香,但却是普通的檀香,和三皇子殿下用的根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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