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的风总带着三分慵懒,拂过永宁侯府后花园的琉璃瓦时,竟把满院海棠香都揉成了软绵的糖絮。沈微婉捏着枚刚剥好的荔枝,指尖还沾着晶莹的汁水,就见贴身丫鬟晚晴捧着个描金漆盒快步走来,鬓边的银蝶钗随着脚步轻轻颤动,倒比寻常时候多了几分急切。
“小姐,方才门房来报,说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姑娘差人送了贺礼来,还附了张帖子,说今晚的赏春宴请您务必赏光。”晚晴把漆盒放在石桌上,声音压得低了些,“只是这礼……看着倒有些古怪。”
沈微婉挑眉,放下手中的荔枝核,指尖轻轻叩了叩漆盒。盒身雕着缠枝莲纹,看着是正经的上等料子,可入手却比寻常漆盒沉了三分,倒像是藏了什么重物。她示意晚晴打开,只见里面铺着层暗红绒布,布上躺着支赤金点翠步摇,流苏垂着三颗东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这本该是件寻常的贺礼,可绒布角落却隐隐透出丝墨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染过。
“这步摇的样式,倒像是去年宫宴上淑妃娘娘戴过的那支。”沈微婉捻起步摇细看,只见簪头的翠羽下藏着道细微的裂痕,裂痕里还卡着点深褐色的碎屑,“而且这绒布上的墨渍,看着像是……朱砂混了松烟墨?”
晚晴凑过来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小姐,这朱砂混墨可是用来画符的,礼部侍郎家怎么会把这种东西放进贺礼里?莫不是想栽赃咱们?”
沈微婉倒没急着下结论,她把步摇放回盒中,指尖在绒布上轻轻拂过,忽然触到个硬物。她顺着触感摸去,竟从绒布夹层里摸出张折叠的素笺,笺上用小楷写着几行字,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颤抖:“微婉姐姐,今夜赏春宴恐有变故,李侍郎欲借贺礼构陷侯府,望姐姐早做准备。”落款处画着朵小小的海棠,正是她去年教给礼部侍郎家三姑娘李嫣然的标记。
“原来是嫣然在给咱们报信。”沈微婉松了口气,把素笺凑到烛火边烧了,“李侍郎近来一直想攀附丞相,怕是想借着今晚的宴会长辈都在,给咱们侯府扣个‘私藏宫物、暗用巫蛊’的罪名,好讨丞相欢心。”
晚晴听得直咬牙:“这李侍郎也太黑心了!小姐,咱们不如不去这宴了,省得给他机会!”
“那可不行。”沈微婉笑着端起茶杯,呷了口雨前龙井,眼底闪过丝狡黠,“他既设了局,咱们若是不去,倒显得心虚了。再说,这么好的看戏机会,错过了多可惜?”她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支银鎏金簪子,簪头是只展翅的凤凰,凤凰嘴里衔着颗小巧的珍珠,“晚晴,去把我那件石青色的织金褙子找出来,再备些雄黄粉和艾草灰,今晚咱们可得好好‘赏春’。”
晚晴虽不知小姐要做什么,但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赶紧应了声,转身去准备了。沈微婉对着镜子绾了个双环髻,把银鎏金簪子插在发髻上,又在耳后抹了点艾草精油——这精油是她前几日用艾草蒸馏出来的,不仅能驱虫,还带着股淡淡的清香,最适合春日里用。
傍晚时分,永宁侯府的马车缓缓驶往礼部侍郎府。沈微婉坐在马车里,手里把玩着个小巧的锦囊,锦囊里装着雄黄粉和艾草灰,还有几枚用银箔包着的细针。她透过车帘缝隙往外看,只见街道两旁挂着红灯笼,行人往来不绝,倒有几分节日的热闹景象。可谁能想到,这场看似寻常的赏春宴,竟藏着这么多算计。
马车停在礼部侍郎府门口时,李嫣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穿着件粉色的襦裙,看到沈微婉下车,赶紧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小声说:“微婉姐姐,你可来了!我爹今天请了好多长辈,还有丞相大人的公子,你等会儿一定要小心。”
沈微婉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放心,姐姐心里有数。你先去前厅招呼客人,我去趟茅厕,马上就来。”
李嫣然点点头,转身去了前厅。沈微婉则带着晚晴绕到后院,后院的角落里有间小小的柴房,她从锦囊里取出银箔针,轻轻挑开柴房的门锁,走了进去。柴房里堆着些干草,角落里还放着个破旧的木箱,她打开木箱,只见里面放着些纸人、符咒,还有个用红布包着的小木人,木人身上写着永宁侯的生辰八字——看来李侍郎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就等着今晚栽赃了。
沈微婉冷笑一声,从锦囊里倒出些雄黄粉和艾草灰,洒在纸人和符咒上,又把小木人身上的红布拆开,用银箔针在木人胸口扎了个小孔,往里面塞了点艾草灰。做完这些,她又把柴房的门锁好,带着晚晴往前厅走去。
前厅里已经坐满了客人,男客们坐在东边的桌子旁,谈着诗词歌赋、朝堂政事;女客们则坐在西边的桌子旁,聊着胭脂水粉、家常琐事。沈微婉一走进前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穿着件石青色的织金褙子,领口和袖口绣着缠枝莲纹,头上插着银鎏金凤凰簪,走起路来,凤凰嘴里的珍珠轻轻晃动,显得既端庄又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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