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老师您好,我叫苏婉清,是本校古典音乐专业的研究生。您的音乐和诗词都让我深深着迷。”她顿了顿,美眸中流转着一丝好奇与大胆,“我想问一个或许有些私人的问题。您创作了那么多动人的情歌和诗词,您个人的爱情观是怎样的?或者说,在您看来,什么是爱情呢?”
这个问题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和更大的兴趣,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尤其是李安冉、宋怡、叶倾仙等人,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
凌默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他思考了一下,缓缓开口:“爱情啊,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就我个人而言,我对爱情的理解,大概经历了三个阶段的认知变化。”
“第一个阶段,我认为爱情是极致的绚烂与毁灭,从‘心心相印,到生死相依”他解读道,“这个阶段,爱情是生命力的巅峰体验,是超越理性的狂热,可以为之生,为之死,充满了悲剧性的壮美。就像《烟花易冷》里的等待与遗憾,极致纯粹,但也极致痛苦。”
凌默说完第一阶段爱情观时,目光忽然锁在第四排左侧的过道旁,那个穿正红色汉服改良连衣裙的女生,此刻她正用绸带束着及腰长发,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
他走下舞台时,姑娘手中的的团扇地落在膝盖上。凌默单膝虚点在她座位前的阶梯,仰头时灯光在他睫毛上碎成星河,凌默深情的对着女生说:若在古代,我该是为你策马踏碎长安街灯的狂徒!
女生腕间的银铃镯突然发出细响,被他轻轻托住手腕:这铃铛声里该混着我们的合卺酒香——我会烧了所有诗稿只留一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她呼吸骤然急促,汉服交领下的珍珠项链微微起伏。凌默的声音沉得像浸过陈年酒:你会是我宁受千夫所指也要抢夺的玉玺,是让我背叛天地法则的唯一真理。凌默虚抚过她鬓角垂落的发丝,就算明天就要山河倾覆,今夜我也要为你点燃整条银河的烽火
尽管知道这只模拟,女生内心还是大为震撼,女生突然抓住胸前衣襟,眼泪冲花了描金的红梅花钿。她突然起身踉跄着起身奔向后门,丝绸裙摆拂过座椅像一道流血的霞光。跑出三步又回头,用哭哑的嗓子喊:凌默老师,你...你简直是我写了三年的小说里那个男主角!
全场在寂静中爆发惊呼,好多女生下意识捂住心口。有人喃喃道:要死了,这谁顶得住啊...她们看着那个红衣姑娘消失在门口,仿佛看见自己某个不敢触碰的疯狂梦境具象化地逃离——而凌默还在原地,指尖悬停在空中,像刚放走一只浴火的凤凰
凌默模拟完第一段爱情观的场景后,没有理会大家反应,走上台开始说第二段阶段的爱情观
“第二个阶段,我开始认识到爱情的遗憾与珍惜,“这个阶段,爱情加入了时间的维度和平凡的底色。它可能不再那么轰轰烈烈,而是在日常琐碎中悄然流逝,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它教会我们珍惜眼前人。”
说完凌默走向观众席中央时,目光落在叶倾仙身上。她正低头抚平膝上书本的折角,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像悬在江南烟雨里的两滴泪。
这位同学,凌默单膝触地仰头看叶倾仙,话筒传出微喘的气音,如果时光倒回某个深夜的星空——
叶倾仙蓦然抬头,衣裙裹着的脖颈微微绷紧,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极度不平静。凌默忽然握住她搁在书页上的手,叶倾仙指尖凉得像浸过雨水: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他声音沉得发哑,等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观众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叶倾仙的珍珠耳坠突然静止,书页间夹的干茉莉碎成金粉。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凌默的拇指轻轻摩挲叶倾仙常年画画而导致的虎口薄茧,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
叶倾仙的睫毛突然急速颤动,仿佛有蝶挣扎着要破茧。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他凝视她逐渐泛红的眼尾,我希望是……一万年
最后三个字落下的瞬间,叶倾仙的钢笔滚落在地。她死死攥住凌默的胳膊,眼泪串珠般砸在衣服前襟的绣兰花纹上,却倔强地睁大眼睛盯着他,仿佛要透过皮囊看清说话的灵魂。
天啊...后排女生捂住嘴哽咽,这比生死相许更让人心痛...
突然有人带着哭腔喊:答应他!虽然大家知道这只是模拟,虽然这是假的,但很快变成浪潮般的我愿意——。五千人都在替那个淹没在泪海里的姑娘回答,仿佛在集体赎回自己曾经错过的某个瞬间。
灯光师将光柱聚焦在相握的手上,有人小声啜泣:原来最深的浪漫,是教会我们如何不辜负平凡...
凌默说完后,松开了手,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
“而到了现在,我理解的第三个阶段,我认为爱情更是一种平静而深沉的陪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相守是最温暖的承诺。”他的声音变得温和而坚定,“爱情褪去了最初的狂热和中间的悔恨,沉淀为一种细水长流的温暖。它不是刹那的烟花,而是暗夜中的灯塔,是疲惫时的港湾,是彼此成就、共同成长的漫长旅程。最浪漫的事,不是一时的激情,而是携手走过岁月沧桑,一起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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