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令牌的出现,如同在陈默平静(相对而言)的生活中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其蕴含的古老与浩瀚,让他意识到自己接触到的,可能是一个远超古玩圈、甚至超越现有认知体系的隐秘世界。
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探究令牌的奥秘——用“万物之瞳”深入观察,只能看到一片混沌的虚无,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锁死在那些奇异的符号之中;向其输入能量,无论是自身修炼出的,还是引动外界的,都如同石沉大海,被令牌完全吸收,不起丝毫波澜。
它就像是一个沉睡的巨兽,安静,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底蕴。
陈默没有急躁,将令牌小心收好,他知道,有些机缘,强求不得。当务之急,是处理掉手中这块已经“净化”过的青铜错金豹镇,以及应对朱大常必然接踵而至的报复。
他联系了苏晚晴,告知豹镇煞气已除,并请“墨韵斋”代为出手。当苏晚晴再次见到那只豹镇时,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之前那令人心悸的阴冷煞气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朴厚重的历史沉淀感,唯有那精湛的错金工艺和豹形的凛然姿态,昭示着它的不凡。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苏晚晴忍不住问道,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对古玩处理的认知。
“一点家传的蕴养之法,侥幸成功了。”陈默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搪塞过去。苏晚晴虽心有疑虑,但见他不想多说,也体贴地没有追问,只是心中对陈默的评价,又悄然提升了一个层级。
“墨韵斋”的渠道果然高效,不到三天,一位痴迷于汉代青铜器的海外华裔收藏家便以三千八百万的价格,低调地拿下了这只豹镇。陈默的资金池再次得到巨额补充。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下午,陈默正在家中研读何正明推荐的一本关于古代金石学的孤本,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秦月瑶。
她今天没有穿那身极具攻击性的礼服长裙,而是一套剪裁合体的香奈儿粗花呢套装,栗色长发慵懒地披散着,少了几分商场上的锐利,多了几分名媛的优雅。但在陈默的“万物之瞳”下,她身上那钻石般切割锐利的冰蓝色光芒依旧耀眼,只是此刻,这光芒中似乎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陈默打开门。
“秦总?稀客。”他语气平静,侧身让她进来。
秦月瑶走进这间在她看来略显“简陋”的一居室,目光却第一时间被书桌上那本摊开的、散发着浓郁墨香和岁月气息的金石孤本所吸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看来陈先生不仅在鉴宝上天赋异禀,在学问上也如此用功,难怪晚晴妹妹对你青睐有加。”秦月瑶在沙发上优雅坐下,双腿交叠,语气听不出喜怒,但那句“晚晴妹妹”却带着一丝微妙的揶揄。
“秦总过奖,不知今日登门,有何指教?”陈默给她倒了杯水,直接切入主题。他可不认为这位帝京的副总裁是来找他闲聊的。
秦月瑶接过水杯,却没有喝,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杯壁,目光灼灼地看向陈默:“我收到消息,朱大常请动了他背后那位神秘的‘先生’,似乎要对你不利。”
陈默眉头微挑,并不意外。刀疤脸事件后,他就知道朱大常不会善罢甘休。
“多谢秦总告知。”
“光是告知可不够。”秦月瑶身体微微前倾,冰蓝色的光芒带着一丝压迫感,“那位‘先生’很神秘,在圈内有些邪门的传闻,擅长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朱大常不过是他摆在明面上的一个小卒子。你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
“所以?”陈默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所以,我觉得我们需要更紧密的合作。”秦月瑶红唇微启,抛出她的条件,“帝京可以为你提供全方位的保护,动用我们的资源和人脉,确保你和你的家人朋友的安全。同时,帝京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首席鉴定师的职位,以及相应的干股,虚位以待。你只需要在关键时刻,为帝京掌眼,以及在类似魔都那样的场合,站在帝京这边。”
条件不可谓不优厚,权力、金钱、安全保障,几乎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但陈默只是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秦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习惯了自己做主。朱大常也好,他背后的‘先生’也罢,我自己能处理。”
合作可以,但依附,绝无可能。他深知,一旦接受了帝京的“保护”和职位,就等于将自己绑上了对方的战车,失去了自主权,这是他绝不能接受的。
秦月瑶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冰蓝色的光芒微微闪烁,显示出她的不悦:“陈先生,自信是好事,但过度自信就是愚蠢。你根本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苏晚晴和‘墨韵斋’能给您的,帝京可以加倍给你!她能做到的,我能做得更好!”
这话已经带着明显的竞争和比较的意味了。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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