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司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温和又无害的微笑,给了他一个无比肯定的眼神,仿佛在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管家瞬间脸色煞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不知哪个次元口袋里又掏出一罐全新的同款可乐,“啪”地一声打开。他本能地想先喝掉半罐制造证据,但在幸司那越来越玩味、仿佛看透一切的笑容注视下,他的手哆嗦得厉害。
最终,他认命地、颤颤巍巍地将整整半罐可乐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幸司:浪费啊!),然后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易拉罐的角度和摆放位置,力求还原到最初的模样,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卑微与绝望。
布置好“犯罪现场”后,管家同手同脚、姿态僵硬地挪到幸司身边。他警惕地瞥了一眼仍在熟睡的五条悟,然后飞快地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以极其娴熟的手法塞进幸司手里,压低了声音,语气近乎哀求:“这个…您看,这次的任务情况比较特殊,也比较复杂,还请您多多……”
“理解,理解。”年仅十一岁但已有五年丰富“打工”经验的幸-社会人-司,手法丝滑流畅地将那份额外的“封口费”收入囊中(瞬间转移进了自己的【影空间】),动作熟练得让人并不心疼。
管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重新整理了一下领结。他凑到五条悟耳边,用恭敬又带着点急切的声音轻声呼唤:“少爷?少爷?快醒醒,该准备任务了……”
五条悟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用手撑着自己从幸司腿上坐了起来,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墨镜滑下鼻梁,露出一双雾蒙蒙、带着刚睡醒时水汽的苍蓝色眼睛。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向后捋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银白色发丝,然后习惯性地朝旁边小桌摸索,想去拿那罐可乐醒醒神。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罐身,他动作忽然一顿。
“不对啊……”他歪了歪头,墨镜后的眉头蹙起,“摆放的角度……偏差了一度。”
收了报酬的幸司立刻尽职地打起掩护:“啊,可能是我刚才喝草莓牛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吧。”
“但是重量……”五条悟拿起可乐罐轻轻掂了掂,语气更加怀疑,“也轻了一克左右。”
“呃……可能是你睡着的时候蒸发了吧?”幸司努力搜刮着合适的理由,“化学课不是学过吗?分子是在不停做无规则运动的,加上电影院空调有点热,蒸发速度加快也是很正常的吧。”
没有白收费,我已经在尽力圆了啊,兄弟!
“还是有点不对劲……”五条悟摸着下巴,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这种时候就不要当什么‘名侦探悟’了吧?”幸司试图转移话题,伸手去拉他,“赶紧去做任务要紧!”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故意避开了幸司的手,五条悟撑着下巴,六眼赋予的超强感知力让他即使在这种光线条件下也能清晰地捕捉到周围的一切细节。他环视了一圈,目光如扫描仪般掠过每一个角落。
名侦探悟……?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幸司为什么要用这种特定前缀?所以,在老子睡着的时候肯定有事件发生!
他的视线扫过管家。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六眼也能清晰地捕捉到有一滴冷汗正从管家的额角滑落,滴落在地毯上。
所以,犯人是管家。但犯罪事项是什么?
他又看向幸司。幸司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逃不过六眼的洞察。
幸司知道真相,但他选择了包庇犯人,还找这么多理由,肯定有猫腻。
最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一旁的垃圾桶。里面除了空的草莓牛奶盒,还混入了些许褐色的、带着气泡的可乐渍……
证据!
真相只有一个!
“犯人就是你!”五条悟左手向上优雅地扶了下墨镜,右手猛地伸出,用食指笔直地指向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管家,声音斩钉截铁。
“狡辩是没有用的!”五条大少爷微微扬起下巴,草莓色的唇瓣里吐出的字眼却像裹挟着西伯利亚的寒风,刮在管家脸上,“要说为什么的话……”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管家瞬间惨白的脸色,才慢悠悠地抛出决定性证据:
“——这罐可乐的易拉环上,有你的指纹啊!”
接下来的几分钟,影院里回荡起立体环绕声般的惨叫声和求饶声。五条悟将可怜的管家拖到一旁的角落,进行了长达三分钟的、“充满爱”的物理教育。
无意中一句“名侦探悟”导致管家彻底暴露的幸司,毫无愧疚之心地喃喃自语:“微观级别的六眼竟然连易拉环上面的指纹都能看见吗……失策了,看来下次处理‘犯罪现场’时,得记得戴手套或者彻底消除痕迹才行啊……”
教训完管家,五条悟神清气爽地迈着长腿走了回来。他径直来到幸司面前,双手“啪”地一下撑在幸司座椅两边的扶手上,微微俯身,墨镜滑至鼻尖,那双苍蓝色的眼睛透过镜片上方紧紧锁定幸司,语调拖长,带着危险的意味:“幸司~作为包庇犯人的同伙,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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