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工作室的灯还亮着。
凌云按下最后一个音轨的混音键,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长长舒出一口气。窗外是沉睡的城市,而他刚刚完成了一次跨越东西方的音乐对话。
《See You Again》的旋律还在耳机里回荡,但已经不一样了。
他保留了原曲动人的钢琴前奏,但在主歌部分加入了若隐若现的古筝音色,那清越的东方音色像一抹月光,轻轻洒在西方的旋律框架上。最特别的是第二段副歌之后,他嵌入了一段三十秒的二胡独奏。
不是简单的乐器堆砌,是真正的融合。二胡演奏家听着原曲,眼眶微红,说这旋律让他想起故乡和远行的友人。琴弓在弦上游走,拉出的不仅是技艺,是沉淀了千年的东方离愁。那声音呜咽婉转,与查理·普斯原版的高昂激荡形成奇妙的呼应,仿佛东方的含蓄内敛与西方的直抒胸臆,在述说同一种人类共通的离别之情。
东西方的情感在这一刻完美交融,不再有界限。
早上九点,歌曲在全球各大音乐平台同步上线。
没有大规模预热,只在凌云的社交媒体账号上发了一行字:“For every reunion across distance and time.(献给所有跨越时空的重逢。)”
凌云的声音响起,清澈,真诚,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他的英文发音标准,但咬字间仍带着东方人特有的温柔克制。这种特质非但没有成为隔阂,反而让这份思念显得更加真挚动人。
“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
(没有老友你的陪伴,日子真是漫长)
And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
(与你重逢之时,我会敞开心扉倾诉所有)”
“Weve e a long way from where we began
(回头凝望,我们携手走过漫长的旅程)
Oh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
(与你重逢之时,我会敞开心扉倾诉所有)”
当那段二胡间奏响起时,听者的心会被瞬间抓住。东方的弦音诉说着“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的怅惘,紧接着凌云的声音再次切入:
“When I see you again
(与你重逢之时)”
Damn, who knew all the planes we flew
谁会了解我们经历过怎样的旅程
Good things weve been through
谁会了解我们见证过怎样的美好
That Ill be standing right here
这便是我在你眼前出现的原因
Talking to you about another path
与你聊聊另一种选择的可能
I know we loved to hit the road and laugh
我懂我们都偏爱速度与激情
But something told me that it wouldnt last
但有个声音告诉我这美好并不会永恒
最先炸的是海外华人圈。
纽约的留学生小雅刚下课,在地铁里点开歌,听到二胡时突然捂住嘴 —— 耳机里的弦音,和每年春节妈妈在厨房哼的调子一模一样,眼泪砸在手机屏上,晕开 “想家了” 三个字的输入框
伦敦的华人工程师老周,午休时在茶水间外放,几个华人同事凑过来,没说几句话,眼眶都红了,“这才是咱们的声音啊,不是硬凑的‘中国风’,是真的懂怎么跟外国人说咱们的念想”;
悉尼的华人留学生群里,有人发起 “用这首歌给国内朋友发语音” 的活动,满屏的 “等我回家” 刷屏。
国内的反应来得更猛,像泼了滚水的油锅。
微博热搜上,# 凌云 SeeYouAgain 二胡版 #半小时内冲上前三。
大学生小林在琴房练钢琴,刷到热搜点开,听到二胡间奏时手停在琴键上 —— 她学了十年民乐,第一次觉得老祖宗的乐器能这么 “洋气”,当即录了个 “钢琴 + 二胡” 的 cover,配文 “原来音乐真的不用分你我”;
上海的上班族张姐,早高峰挤地铁时听,突然想起大学毕业时送闺蜜去机场的场景,掏出手机就发了条朋友圈:“加班到凌晨的疲惫,被一句‘when I see you again’戳没了,想给老姐妹打个电话”;
老家在县城的王爷爷,听收音机里播这首歌,拉着孙子说:“这胡琴拉得像咱家后山的风,好听,比戏匣子唱的那些‘洋歌’顺耳多了,能听出咱中国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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