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古清清的话，古崇远‘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笑意散去，按住古清清的手，转过身看着她。
“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开公司？”
古清清咬咬唇转了转眼珠，走到父亲身前蹲下身，伏在父亲膝头，嘟着嘴说道。
“我知道爸爸您的打算，我也想帮您。”
古崇远闻言皱紧了眉头，不赞成道。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好好的等着父亲完成大计，安安心心嫁人就行。那些操心抛头露面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古清清抬起头，由下至上望着自己的父亲。眼里迸发出可怜又心疼的神情，微微摇了摇头。
“爸爸您为了女儿的前途谋划，女儿不能坐享其成。我也想给您分担一些，虽然我不是男孩子，但是我自认不比男人差。您想拿下冯家做退路，这一点我是和您一条战线的。我开这个公司，就是要从冯霄这边来瓦解他们。”
看着女儿眼里的光亮，还有她隐隐透出的野心与谋略。古崇远心里不可谓不吃惊，他对没有儿子的遗憾，在此刻淡薄了不少。
“你想要爸爸怎么给你支持？”
古清清脸上的神情瞬间由多云转晴，听到父亲问这话，她就知道父亲是同意了她的计划，也准备支持她的所作所为。
“不用爸爸您特别做什么，公司的法人和业务往来都由李平在管着。只是做医疗研发，有些流程和政策方面的绿色通道，要仰仗爸爸您帮我争取看看。”
古崇远明白了女儿的目的，无非就是把别人要遵守的流程规则简化，给她开开后门。这简直就是小意思，对于身在高位的他来说，能给那些搞关系的人开后门，自己的女儿难道还要让她排队按要求来？
“你放手去做吧，后面由我来给你做后盾，告诉李平要小心谨慎，不能暴露我们和他是关系。”
得到了父亲的支持，古清清高兴得很，对于父亲的吩咐，自然是无有不应。
“爸爸，我再给您按按吧。”
“好，乖！”
父母俩达成了一致，父慈女孝的场面要是放在一般家庭，那就是天伦之乐。
可是，古崇远有他自己的血盆大口，古清清有她自己的勃勃野心。
到底是有多少亲情掺杂在这个家里，犹未可知。
————
杜月如终究是没能坚持两天，就发作了D瘾。她在去找工作面试的路上，突然浑身发抖，汗水鼻涕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哈欠连天又浑身如虫咬般难受，她开始还能坚持着坐在街道边的花坛上忍着。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重，已经有好几个路过的人朝她看了过来。
为了不让路人发现她是发作了D瘾，她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双臂抱着胳膊找到了最近的公共厕所。
等她一头栽倒在公厕的隔间里时，她已经难受到要咬舌自尽。她渴望有人能来救救她，混乱的记忆里她只能想到那个花臂男。
哆哆嗦嗦着拿出手机，她打通了那个花臂男的微信电话。
响了很久那边都没能接通，她开始绝望到控制不住的抽搐。终于，在拨打了第五次的时候，那边接通了，花臂男带着调笑和喘息的声音传来。
“妹妹，想哥哥了？”
杜月如哆嗦着唇，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在，对着手机呜咽着费劲的说道。
“求……你，给……我。”
花臂男笑出声，显然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刻。
“给你什么？妹妹，话不说清楚容易搞错方向。”
“求……求你，给我……y……药……”
“你有钱吗？凭什么给你？”
“呜呜……求……你了，你要我……做……做……什么……都……都行。”
“发个位置过来，等着！”
接着，花臂男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发完定位，杜月如已经没有力气握持手机，她蜷缩在隔间的便池旁边。已经顾不上是不是脏，是不是恶心了，她人生至暗的时刻就此拉开序幕。
为什么？她想不通到底是为了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待她，让她受尽这一切打击与折磨。
她咬住自己的拳头，强力忍住要去撞墙的冲动。
一遍遍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他们就快来了，就快来了……
二十多分钟后，花臂男才领着两个小弟来到了杜月如所在的公厕。
小弟先进去搜了搜女厕的隔间，确认没有人后，才一脚踹开被杜月如双腿堵住的隔间门。
杜月如已经意识迷离不清，门被踹开她也被怼到了狭小隔间的墙上。头重重的磕上，但是这痛远远不抵她此刻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
隐约间，她看到了花臂男站在隔间门口。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着她的狼狈与窘迫。
半晌后，他才对着旁边的小弟摆了下头。小弟迅速上前，拽起杜月如的胳膊，把她渴望的救命之物打进了她的胳膊静脉里。
片刻后，痛苦如潮水褪去。
杜月如汗湿了全身，脱力的侧躺在地上，她活过来了。
可是，她也知道，她自此和以前怎么都不会去触碰的东西沾上了边，并且一辈子都不可能再从她生命里去除掉。
绝望袭来，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妹妹，好点儿了嘛？哥哥救了你，你别装死啊！”
她怎么样了，拉她入深渊的魔鬼还在旁边看着她。她转头从下往上看着花臂男，眼神里的恨意如有实质。
眼神如果可以杀人，花臂男和他的一众小弟早就被她射成了筛子！
“啧啧啧，哥哥刚刚让你爽了，你就用这种眼神回馈我？妹妹你不会以为这个东西是无偿的给你的吧！”
闻言，杜月如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去。
这东西对于那些犯罪团伙来说，就是他们作恶敛财的工具。他们怎么会这么大方，免费的给她用，后面等着的将会是无休止的付出和沉沦。
花臂男看着妥协的杜月如，讥笑的挑了挑眉，把手上还有大半截的香烟摁灭在隔间的门上。
“跟哥哥走吧，拿了哥哥的好处，也得付出不是？”
说着对着他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上前，一把薅起杜月如，把她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顺势搂着她的细腰，并且在她腰上揉了一把，然后被花臂男从身后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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