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万里之外的冯霄,莫名惊醒后便没了睡意。这一刻他格外想念国内的老婆孩子,他索性拨通了老婆庄柔的视频电话。
庄柔这个点正好上完了一节语言课程,和老师一起在探讨艺术方面的名词。手机专属铃声响起,庄柔的脸上瞬间漾起了笑容。和老师说了声抱歉,便去了一旁的书房里接通了视频。
庄柔接通视频后才想起来看时间,腕表上指针明晃晃的指向下午三点半,她不由得皱眉担忧,对着镜头里精神抖擞的老公开口问道。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一直在加班吗?”
冯霄一直盯着屏幕里的老婆舍不得眨眼,听到她的问话笑了笑说道。
“睡了,刚醒来。想你了……”
庄柔松了口气,已经出差一个多月的人,虽然每天都有联系,可他不在身边总是会挂念会担忧。
他直白的说出想念,让庄柔有点脸热。她看着屏幕里朝思暮想的男人,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孩子们也想爸爸了!”
冯霄脸上的笑意放大,故意调侃道:“就只有孩子们想我吗?孩子们的妈妈难道不想我?”
庄柔抿了抿唇,把碎发抚到耳后。一时间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对着屏幕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略显生硬的转移到别的话题上:“听妈说,爸爸下午去见了古崇远。”
冯霄见她实在有些羞窘,他心里名为思念的小火苗越烧越旺,恨不能立刻返程回国,奔赴到她的面前。
“嗯,我也听大哥说了。古崇远见父亲,无非就是先多方面打压,再当面施恩。他是不会放弃冯家这片沃土的。他虽然年近花甲,但是胃口确却是一天比一天大。可是他忘了,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从政者长时间独揽大权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华国的历史背景,以及如今的国情和政权组成,注定是不会允许某一个人一直嚣张跋扈。
古崇远在位子上待久了,虽说他有忧患意识,可是已经忘了要谨小慎微,瞻前顾后了。前赴后继的年轻人想要再往前一步,他却一直在中间截留。该提拔什么人,不该提拔什么人,想整谁,谁不能动,统统都由他来做主。
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人。长此以往之下,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会反感,厌恶,排斥。上面一旦给出适当的口子,下面的人就会撕开口子,口子越撕越大,想要打击他的人就会顺理成章的群起而攻之,拉他下马。
所以,他才迫切的想要找到那个,可以让他在倒台之前顺利过滤财富,又名正言顺的靠山。
冯家一直都是他谋划中最合适的傀儡,可奈何,冯家没一个人愿意听他的。冯家毕竟是大家族,又有经年累月的积累,他一时半会不能做的太过。
但是,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
冯霄给庄柔分析了古崇远这么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讲述他是如何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位。他早年也是个干净纯粹的劳动人民,可是随着步入官场,逐渐被利欲熏心,权利使他膨胀。时代的红利让他开始站的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妄自尊大。
历史上及至今天,从政者能够始终保持清醒又理智,面对困难不退缩,面对利益又不动心的,怕是寥寥无几吧!
说到最后,冯霄惊觉话题已经被彻底扯远了。他本意是要和老婆亲近亲近的,结果又说到了这些让人生厌的事情上。
他又想把话题绕回去,可庄柔这边授课老师等了她将近二十分钟,课程要继续了。老师过来敲了敲门提醒她,冯霄才依依不舍的放过她,和她说了再见。
手机挂断的前一秒,庄柔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实在不忍心看冯霄那副眼巴巴的样子,便飞快又清晰的对着视频说了一句。
“我也很想你,老公。”
然后,快速的挂断视频,收起手机。整理情绪,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缓了半分钟后去了隔壁的学习室。
而对面的冯霄看着弹回到微信聊天界面的手机,回忆起刚刚庄柔说的那句话,忍不住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有人牵挂,有人在等,他要加快进度,赶紧回家。所以他接着也不睡觉了,看了看时间,早上四点,挺好的。
起床收拾自己,然后去酒店健身房运动,等五点多一点就敲响了大冤种秦熠的房门。
大冤种秦熠一脸懵逼加困意的开门,冯霄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精神抖擞,掷地有声。
“收拾下去吃饭,然后开最后的项目安排会议。”
说完不给人留反应和抗拒的时间,毫不留情的就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
秦熠在门口被冷风吹到凌乱,彻底清醒。
————
冯定恒挂断与宋舒愉的电话,一路看着风景放空思绪,最近事情太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空闲的时候了。
秘书的视线一个劲的从后视镜里飘过来,冯定恒皱了皱眉,几次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
“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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