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首里等人被羁押。
有守军负责看管,接下来便是等京都的消息。
众人一时半会也没法赶路,已经耽搁了,也不差这几日。
次日,林安平几人走进医馆。
“大人,这个小老儿无能无力,”华大夫号完脉,看了一眼方玲儿,“建议还是以静养为主,说不定自己就能好了。”
“自己能好,还要大夫干嘛,”魏季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本事就是没本事。”
华修耳朵尖,听到魏季的嘟囔,有些不悦,一想对方的身份,便也忍了下来。
坐在那里吹胡子干瞪眼。
林安平拱了拱手,“有劳华大夫开些静心养神的药。”
华修开了药方,抓了药,叮嘱了几句,众人便领着方玲儿离开了医馆。
魏季拎着中药,走在方玲儿一侧,“方姑娘你别急,说不定真如华大夫所言,后面自行就恢复了。”
“玲儿没事,谢谢魏大哥的关心...”
几人有意无意将两人落在后面。
“爷,接下来就是干等吗?”耗子凑到林安平近前,“属下能不能和菜鸡去溜达溜达?”
“不能、”林安平回答的很干脆,这两人脑子里永远都是那些事,“回县衙,你都说干等了,那就不干等,审案子。”
“啊?案子不都审完了吗?”
“赵首里的案子审完了,他积压的那么多百姓案子可没有审。”
“爷你要当县令审案子?”
“闲着也是闲着不是..”林安平瞥了他一眼,“既然你闲着没事,回头就去贴告示。”
回到了县衙,林安平写了几张告示,交由耗子菜鸡去张贴。
昨天的动静可不小,百姓还在纷纷猜测。
今个却又看到了告示内容,不由再次议论纷纷。
“钦差大人审案?”
其中一人盯着告示内容念叨,“让有冤未伸张者去县衙再告....”
“真的假的?要不去看看?”
“走走走,凑个热闹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林安平从后堂走出,只见他已褪下常服,此刻身着一袭青色五品郎将官袍。
官袍及履,腰束乌角黑玉带,脚踏青革官皂靴,靛青色衬出他的沉稳,行进四方步威仪自彰显。
撩袍抬腿上了公案之后,官袖轻挥,稳坐太师椅。
魏季左侧而立,菜鸡、耗子与右侧而立,段九河坐于下首长案后。
“啪!”惊堂木一响!“升堂!”
衙门外早已聚集了不少百姓,林安平让衙役将百姓放进来。
很快,大堂正门便被围的水泄不通,百姓们抻着脖子往里瞅。
“这就是钦差大人..咦?这不是上次二皇子身边那位...”
“既然是二皇子身边的官,那看来真是为咱们百姓做主审案来了...”
“......”
林安平看向堂前百姓,目光落在衙役身上。
“可有百姓带状纸而来?”
衙役急忙转身拱手,“回钦差大人,并未有带状纸而来的百姓,他们好像..好像都是来凑热闹的...”
“既如此,本官便先审积案..”
林安平将手伸向先前那一堆状纸,取出了一张,放在眼前看了一眼,“便先审这十四岁少年被打致死一案。”
说完怒火就上来了,这个赵首里是真不作为。
出了命案,只批意外致死,少年父母多次来告无果。
“来人!将赖家人带至公堂!”
两名衙役迅速出了县衙。
半炷香的功夫,中年男女便被衙役带到了县衙,入了大堂跪在大堂之上。
“阿巴..阿巴...”中年男女神色憔悴,衣衫破旧,跪在那磕头。
“嗯?”林安平眉头一皱,看向衙役,“此二人是否有疾?”
“回大人,二人均为聋哑之人。”
这下林安平为难了,聋哑人听不见,说不出,这案子审起来怕是会有点麻烦。
不过他不是赵首里,不会因为麻烦就置之不理。
“他二人可识字?”
“回大人,不识字。”
“公子,老夫来吧。”
九河站了起来,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他见了许多。
只见他走到聋哑夫妇面前比划了几下,两人看到后又急忙磕头,女人更是不停抹眼泪。
“赖成学,年十二,入私塾,常被同窗耻笑欺辱,”林安平手拿状纸念出声,“定光三十年腊月二十九,遇同窗数人,被围于巷道羞辱殴打,次日亡于清晨家中..”
“殴打者,系同窗彭家之子,刘家之子...共六人,均为相同年岁少年....”
“这状纸所言..”林安平看向二人,“对否?”
段九河比划后,夫妇两个点头又摇头,男的神情悲凉,女的哭泣不已。
“来人!将状纸所告之人,悉数带至公堂!”
这次足足等了一炷香时间,一众衙役才押着一群人到了县衙。
五六个少年连同父母跪在大堂上,原本宽敞的公堂,一下变的有些拥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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