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林安平都在处理积压的案子、
眉头就没有怎么舒展过,此刻坐在后堂,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一抬头,便看见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的耗子。
“魏季又去找华大夫了?”
耗子一骨碌爬起来,走到了林安平近前。
“回爷的话,他都出去老半天了,”耗子小心翼翼开口,“爷,咱们真要带上那个方玲儿吗?她一个女孩子跟在身边多不方便。”
林安平沉默了一下,耗子说的并不是没道理,一群老爷们带个女的赶路,多多少少会不太方便。
但方玲儿的脑子,还真没办法一个人留在这里,即使林安平不带,想来魏季也会带的。
“带着吧,到了新野给她寻个住处便是。”
...
“唉...小老儿都说了,是真没法子...”
华修神色郁闷瞪着魏季,这家伙一来,就搅黄了他两单虎鞭丸生意。
“要不大夫您再想想?方姑娘喝完你开的药方,明显要好上不少,”魏季扭头看了一眼低头暗自嘟囔的方玲儿,“两天这才犯了一次病。”
“这.,..”华修听话神色尴尬,扯了扯嘴角,全当魏季是夸他了,“别的法子没有,既然药方有..有点用,那就先喝着药汤...”
魏季听的不死心,“会不会大夫您年纪大了,忘了什么法子?要不再努力想一下?”
“没没没....”见又有人来医馆,华修急忙起身,冲魏季不满嘟囔了一句,“小老儿是老是老,又不是老年痴呆。”
嘟囔完,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冲进来的年轻人迎了上去。
“这位小哥一看就是最近发虚..来这就来对了,本医馆出名的虎...”
“在下是来送信的。”
进门的年轻人斜了华修一眼,脸色很是不悦,自己生龙活虎的,哪看出来虚了?
“送信?”华修脸上笑容一滞,上下打量两眼,“小哥穿着也不似信差..但样子看上去..的确是有点虚,要不试..”
“你这老头,闲话太多。”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直接塞到华修手里,跟着转身就走。
“哎...”
华修刚要开口,年轻人走的更快了。
一脸失望之色,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信,表情有些奇怪.
“谁闲的给老头子写信....”
嘀咕了一句,就这样站在原地撕开了信封,抖了抖,一张信纸掉了出来。
信纸上就寥寥几个字,写的很随意。
[不日吾即至,尔当歇医,随吾赴京]
一张信纸上就这么几个字,却看的华修脸色一变,匆忙将信纸快速折好放到怀里。
凝眉间,似乎听到一声驴叫在耳边响起。
拍了拍脑袋,嘴巴张了张,脸上表情恢复正常,这才转身。
“官爷,不是小老儿说您的不是,您瞅瞅,这又黄了一单,”华修一副怨妇模样,“要不您还是带着方姑娘...”
“嗯?”华修口中的话戛然而止,“老夫倒是有了医治之法,不过要等上数日...”
魏季脸色一喜站起来。
..
林安平狐疑站了起来,走到魏季身前,“他师父?”
魏季站在后堂内点头,“他是这样说的,说不日他师父就要来了,到时候或许能出手治好方姑娘。”
“魏大哥,你听那老头忽悠,”耗子靠着门槛懒散开口,“他都多大年纪了,他有师父也怕早埋土里了。”
一处不知名小道上。
“阿嚏!”
“呃啊.....”
林安平斜了耗子一眼。
“别瞎说,华大夫这么大岁数,没必要诓骗魏季,”想了想,看向魏季,“既然如此的话,待魏飞回来我们就启程,你先留在泽陵县。”
“爷..属下不用留下。”
“嗯?”林安平疑惑,“华大夫不是说有段时日吗?这期间方姑娘..”
“爷,华大夫说了,方姑娘放到福缘客栈就行,那掌柜夫人人不错,并言他师父脾气古怪,若是见有旁人在,不见得会出手。”
“是够怪的,既然这样,那就依他之言吧。”
原本还打算带上方姑娘的,现在看来倒是不用操心了。
至于华修口中的师父,林安平也只是好奇了一下罢了,人家私事没必要去打听。
“耗子、”
“爷?”
“你与魏季一道送方姑娘去客栈,这有些银子你拿着给客栈掌柜。”
“是、”耗子接过了一个钱袋揣在怀里,拍了拍魏季,“走吧,先送方姑娘过去,爷等下还要审案子呢。”
魏季与耗子一道,领着方玲儿去了客栈。
说明来意之后,掌柜并未拒绝。
掌柜夫人更是拉过方玲儿到身边,一再让两位官爷放心。
耗子掏出了银子,掌柜夫妇急忙拒绝,好一阵推搡才勉为其难收下。
随后,魏季耗子两人抱拳离开。
走在大街上,路过医馆之时,耗子往里瞅了一眼,前堂没见华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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