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徐世虎的气势无比,威压直逼常明文。
好半晌,常明文没有开口,他感觉自己只要一开口,绝对会迎来一波谩骂。
黄元江抿了抿嘴,他这个小公爷在久经沙场的徐世虎面前,还是略逊那么一筹。
仅一点点而已,黄元江如此想到。
“既然你不说,那本将军说!”
“徐将军..”袁林福侧开身子,准备将徐世虎让到主位。
“你也闭嘴!”徐世虎瞪了他一眼,“文官终究是文官!过于圆滑!”
袁林福神色尴尬,今个都不知尴尬几次了,自认自己为官尚可,现在被一棒子打散。
“来人!”
“通通!”几道脚步声响起。
几名身着盔甲兵士进了大堂,正是徐世虎的亲卫。
“将军!”亲卫抱拳,声音洪亮!
“身为兵士,劫掠百姓,致民心不稳!”
“残虐公差,挑衅衙门如抗皇威!致朝廷律法不顾,忤逆朝廷,形同谋逆!”
“不听令!醉酒狎妓,有损汉华军威,乱军心,行同哗营!”
“兵变匪!不严惩不服众,难抚民意,难定军心!”
“将几人拖至院内斩首!以儆效尤!”
“其夫长、校尉各军棍五十!贬为卒!常明文管辖不力,罚军饷半年!”
徐世虎道道声音响彻大堂,若不是见到林安平心情尚不错,估摸着就亲自抽刀砍了几人脑袋。
治军从严,他可不是只会嘴上说说。
“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标下再也不敢了!饶我等一回吧!”
几人瘫坐在地,不停磕头求饶。
“愣着作甚!拖出去砍了!”
“是!”几名亲卫上前将几人拽了出去。
到了院中只听抽刀声一响,殷红洒了一片,求饶声戛然而止。
常明文身子微颤一下,低着头的双眼闪过一丝恨意。
缩在袖中的双手不自觉暗自成拳,用力攥了攥。
徐世虎扭头看向袁林福,见袁林福张着嘴,还有些恍惚模样。
“郡守大人!”
“嗯,啊?”袁林福回过神,急忙拱手,“将军还有何吩咐?”
“劳烦将判罚结果写一份告示贴在城内..也好让新野百姓看看,吾汉华律法不论民或兵,皆是公允。”
“是是是..将军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去写。”
待袁林福应声后,徐世虎沉着的脸色才好转,一丝笑容浮现脸上。
上前拍了拍林安平肩膀,“眼看中午了,走走走,给你接风洗尘...”
“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哈...跟我客气啥!”徐世虎拉着林安平往外走,两步停下看向黄元江,“小公爷戒酒了?”
“嘿嘿嘿嘿...哪能,难能呢...”黄元江屁颠上前,“小爷今个喝死你!”
“尿性!”徐世虎回怼了一句,大踏步往外走,瞅都没瞅常明文一眼,路过院中亲卫时,“你们先行回营。”
“是、将军!”
常明文站在原地,袁林福看了一眼,心中轻叹一声,冲其拱了拱手后离开。
至于曲泽,在郡守大人离开后,将小案上状纸一卷,一溜烟的也溜了出去。
魏飞则带着铁良律和肉铺老板离开了大堂。
大堂内只剩下常明文和程仁青二人。
程仁青犹豫了一下,移步到常明文面前。
“少将军,既然到了午时,可否赏脸小酌一杯?”
常明文脸上笑容乍现,“程大人请、”
郡衙办事效率很快,几张告示贴在城中主要街道,很快便围上了一群百姓。
有人将告示内容读了出来,围观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因为肉铺发生之事而产生的怨气,在这一刻也消散不见。
被几个衙役抬着的铁良律,在离开郡衙一段距离后,拿手拍了拍架子。
结果抬架子的那个衙役没啥反应,铁良律坐起来,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娘的!耳朵聋了!老子让你停下!”
“老舅,你又骂我,回去就告诉娘..”这个衙役正是之前铁良律的外甥。
还一个衙役开口,铁良律的侄子,“二叔,你这伤还是躺着吧,”
“躺你娘!”铁良律抬腿下了竹架,站地捂住嘴,“咳咳...”
“老舅?”
“二叔?”
“滚滚滚...滚回衙门当差去...”
魏飞不由看向铁良律,“老铁,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铁良律立马换一副嘴脸,“那啥,小的多嘴一问,大人在京都的时候,有没有想小的啊?偶尔提一嘴也行。”
魏飞有点懵,不知铁良律这话题咋绕的。
但还是如实开口回应他一句,“提倒是没怎么提,就是偶尔打牙祭的时候,夸了一句新野肉干属实不错...”
“哎?老铁!你作甚去?”
铁良律早已撩开数步开外,老远应了一声,“小的还有事...”
站在原地左右看了一下,魏飞无奈摇了摇头,还是先回宅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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