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要的旧袍子。”
魏飞拿着一件灰黑色的袍子,浆洗的有些发白,还有几处补丁。
“这是属下之前穿的,爷穿的话,估计会不太合身。”
林安平伸手接过袍子,在身上比量了一下,“挺好、”
...
城门处,如平日里一样人来人往。
“换班了...”
值夜的守卫打着哈欠,懒散离开了城门楼子。
刘大紧了紧身上盔甲,手搭在刀柄,溜达出了城门。
望了等着进城的百姓一眼,随意往旁边一瞥,不由愣了一下。
只见城外石墙处,一位少年坐靠在那里。
一袭略显破旧的长袍,靴帮上面沾满泥土,双眼正怔怔望着官道方向,眼神尽显痴傻。
一根狗尾巴草在手指间捻动,口中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这...”刘大嘴巴张了张,“林傻子?”
原地愣了一会,刘大抬腿朝林安平走了过去,心里不停的犯嘀咕。
这有多久没有看见了,他一度还以为林傻子是不是饿死了。
刘大不住在西城,也不住在东城,只是守城门的一个小卒,对于大人物的事知之甚少。
倒是有所耳闻京都又多了一个汉安侯,天子脚下,勋贵何其多,褪去盔甲,他也就是个普通百姓。
依他的年岁,再熬个一两年,也就卸甲了。
就可以过安稳日子了,没多少兴趣打听大人物的事。
“林傻..林公子?”
刘大走近,蹲到了林安平身边,上下打量几眼,真是林傻子,眼神都如之前一样。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气色倒是看上去不错。
别的吗?还是那么俊朗,可惜啊....
刘大在那暗自叹惜,林安平似乎没有听到刘大的话,低下头,用狗尾巴草在那编着什么。
“唉...”刘大叹了一口气,从林安平身上收回目光,看向远处,“早先听说林公子家的老仆死了,我还以为林公子你...”
“成伯...”林安平忽然抬头,冲着刘大咧嘴一笑,“呵呵..,成伯收贡水...”
刘大表情一滞,紧接着也笑了笑,“对对对,你成伯收贡水呢,”嗐,自己也是闲的,跟个傻子说什么死不死干嘛。
“林公子,前些时日,见到一个贵人打扮之人,我还以为是你呢,后来想想不可能,果然还是看错了。”
林安平不语,又低下头摆弄起手中狗尾巴草。
刘大拍了拍林安平肩膀。
“你最近还是别经常出城了,”说着看了城门口一眼,压低了嗓门,“现在的城门守将不好说话,别哪天看你不顺眼,给你打了。”
说着刘大就要起身,接过胳膊被林安平给拽住。
“出..出城好玩..晒太阳...”
“晒太阳在哪都能晒,你在家里也能晒,”刘大皱着眉头开口,“如今北城门除了我,基本都换了。”
“听说快要换天了..”刘大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脾气都怪着呢。”
“以前吧,哥几个还都知道你,现在不同了,没人认识你,你就老实回家待着吧。”
“刘大!你干嘛呢?!”
刘大话音刚落,城门处便传来一道呵斥声。
“没..没干嘛,”刘大急忙起身回应,“看到有个傻子在这,逗傻子玩呢。”
“好好当你的值!”
“是是是...”刘大冲林安平挤了挤眼,转身就走,“来了来了...”
林安平望着刘大身影不见,这才收回目光,手中的狗尾巴一个用力捏断,眼神闪烁几下。
跟着起身,朝东南方向晃悠走去。
屁股上的灰尘也不拍一下,也是,傻子又不知道脏和净。
林安平所去的那个方向,正是去往清风庄所在的方向。
半个时辰后,林安平脸上满是灰尘,蹲在距清风庄大门二三十步外。
不能再往前了,他能明显感觉到前方不少藏于暗处的危险。
清风庄门前风平浪静,没有人出,也没有人进。
林安平蹲了半盏茶的光景,便起身离开,正门没人进,不代表没有后门。
只不过,他对清风庄布局不熟,没有贸然去寻找后门所在。
离开清风庄,林安平没有回城,而是朝城外李大娘所在的小村走去。
“林公子?您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快进院洗洗...”
“不用了大娘,”林安平站在院门口,“大娘,这村子里谁家有马?能不能借骑一下?买也成。”
李大娘满是狐疑,但没有多问,想了一下,“村东头老韩家有匹老马,公子您在这等一下,老身去帮你借来。”
“有劳了...”
李大娘走的不快,林安平也不着急,反正已经在城外,身后一直也没有发现尾巴。
不过也没有等太久,李大娘便牵着一匹老马走了回来。
真如李大娘所说一样,还真是一匹老马,尾巴无力耷拉着,毛都卷了,马脊跟峭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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