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在剧烈的震颤中簌簌落灰,外面传来的能量轰鸣如同末日降临。
村庄中心积蓄到顶点的两股恐怖能量如同两颗失控的恒星,悍然对撞!
一道混合了暗红腐朽与漆黑怨念的粗大光柱撕裂了灰败的天幕,随之而来的是毁灭性的冲击波!
地窖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
众人死死抵住冰冷土壁,才勉强在剧烈的晃动中稳住身形。
光芒渐散,透过通风口的缝隙,可见战场中心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深坑。
“英雄”
那缝合的庞大身躯半跪于地,依靠着插在身前的、此刻布满蛛网般裂痕的巨剑支撑,它体表不断渗出黑灰色雾气,气息萎靡了大半。
而鬼母的虚影则淡薄得近乎透明,怀中的“核心怨念体”光芒黯淡,它发出一声充满不甘与怨毒的尖啸,身形缓缓沉入地面阴影,彻底消失。
“鬼母走了……它伤得不轻,需要时间恢复。‘英雄’也退回地牢了……”
顾林云低语,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却又更加凝重。
第一缕阳光洒落下来。
紧接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上演:
昨夜被战斗余波摧毁的残垣断壁,如同时间倒流般,砖石瓦砾自动飞回原位,墙壁上的裂痕飞速弥合;
地面上那些被战魂碾碎、早已化为黑灰的村民“残骸”处,缕缕沙尘凭空汇聚,迅速重塑出一个个村民的形体。
他们抖落身上的沙尘,脸上再次挂起了那标准而僵硬的微笑,仿佛昨夜那场残酷的屠杀与自身的毁灭从未发生。
“他们……他们又……‘活’过来了?”
苏婉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石盾握紧拳头,指节发白:“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赵刚面色沉重如水:“规则的循环……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些‘村民’,都是腐朽规则的一部分,会在特定的时间点被‘重置’。”
余景默默看着这超现实的一幕,内心凛然。
毁灭与重生,在这片领域竟是如此儿戏。
那“英雄”呢?
它是否也会随着重置而恢复如初?
鬼的秘密太多,太多。
这些鬼物如同突然从天而降的柱子一样。
充满了不确定性。
哪怕官方,也不敢多说自己究竟研究透彻。
晨曦中的村庄恢复了诡异的“宁静”与“生机”,但这副景象比夜晚的死寂更让人心底发寒。
它无声地宣告着,他们依旧深陷于一个被完全操控、循环往复的绝望牢笼。
确认外界除了那些“复活”后对他们或视若无睹、或报以标准微笑的村民外,暂无其他明显威胁,众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地窖。
村长不知何时已静立在不远处,脸上依旧是那副化不开的深沉忧虑。
“外乡的客人们,你们看到了……”
他缓缓开口,“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无尽的循环,与‘英雄’共存的折磨。你们……考虑好了吗?”
余景上前一步,体内魔剑对村庄深处那虚弱但依旧存在的“英雄”气息传来清晰的渴望,他自身也亟需“养料”和破局的线索。
“告诉我地牢入口。我去。”
“不行!”
赵刚立刻拦住,语气斩钉截铁,“太危险了!那是实打实的B级威胁!即便它现在虚弱,本质未变,绝不是我们能轻易对付的!我们应该趁着白天,寻找其他出路!”
顾林云冷静分析道:“赵队,出路?我找了三个月。这里是腐朽的胃囊,不打破核心规则,我们永远出不去。‘英雄’很可能就是规则的关键节点之一。它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等它恢复?或者等鬼母养好伤再来?还是等腐朽本体亲自注意到我们?”
余景的话语冰冷,戳破了侥幸的幻想。
争论陷入僵局,气氛紧绷。
村长轻轻叹了口气。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向村庄某个方向。
随着他的动作,众人明显感觉到,那片区域的腐朽气息如同退潮般变得稀薄,而通往地牢方向的路径,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短暂“清理”了出来,显露出一种不自然的“干净”。
“老朽……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村长声音低沉,“让你们能更顺利地接近。但地牢之内,老朽无能为力。”
他的目光落在余景身上,又扫过赵刚:“勇士需要试炼,而困局……需要打破常规的勇气。或许,这位持剑的客人,就是那个变数。”
赵刚看着村长展现出的、能影响这片空间规则的能力,再看向那条被清理出的、仿佛直通地狱的路径,脸色变幻不定。
他深知滞留此地无异于慢性死亡,寻找虚无缥缈的其他出路希望更是渺茫。
最终,他沉重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决定:“……好。但我们不能全部进去。石盾,苏婉,你们在外面策应,守住退路。顾林云,你和我,跟余景一起进去。记住,事不可为,立刻撤退!”
“可以。”
余景应道。
希望固然渺茫,但是总得去试试。
并且,在赵刚眼中,余景并非是个完全危险的因素。
这个人,之前只是个普通人,在他那诡异的吞噬柱子的能力之下。
短短时间,已经到达了能和B级战力相抗衡的地步。
“他是个有底线的人……”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更多的办法,顾林云三个多月都没有从【腐朽】的鬼域中走出,他自己不敢保证真的能找到出路。
“但愿不会出现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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