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奇市的众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剑魔一剑解决掉腐朽的同时。
龙国祁山深处,一座隐藏在地下的古老祭坛正进行着最后的仪式。
数十名身着黑袍的崇鬼教徒围着一根扭曲、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柱子,狂热地吟唱着。
如果让余景看到这幅景象……
他必会大吃一惊。
不是别的。
这些黑袍人!
正是当初他在公园看到的那个对着柱子献祭的人!
那个亲手召唤出B级鬼物——【天殇】的黑袍人!
而现在,他们在进行着同样的操作。
崇鬼。
这个组织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没有人知道。
哪怕是盘古,对他们的了解也十分有限……
只知道是群疯子,不断通过交换柱。
把鬼物召唤出来。
地面用暗红色的鲜血绘制着一个巨大的、被无数鬼手撕裂的人脸图案,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与疯狂。
“迎接永夜!恭迎恐惧降临!”
为首的主祭者嘶哑地高喊,双臂高举。
随着他的呼喊,周围所有的信徒眼神空洞而决绝,同时用匕首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精准地渗入地面的图案与中央的柱子。
主祭者看着生命迅速流逝的信徒,脸上露出扭曲的满足。
终于…要完成了…
信徒们在意识消散前,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为了更纯粹的世界…
那根扭曲的柱子贪婪地吸收着鲜血与灵魂,能量瞬间突破了某个临界点。
柱子表面,一个模糊的、没有五官的稻草人虚影缓缓浮现。
它没有任何动作,却让祭坛内仅存的主祭者感到了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无法抗拒的战栗。
“我即恐惧…”
一句直接响彻在心灵深处的呓语,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一个能感知到其存在的意识。
幸存的几个高阶信徒瘫倒在地,涕泪横流,却带着病态的狂喜。
成了!
成功了!
那稻草人虚影微微晃动,似乎在感知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恐惧……需要…更多的恐惧…
远方,一些感知敏锐的强者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不安地望向祁山方向。
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醒了…
就在恐惧概念于祁山具现的同一时刻——刚刚碾碎了腐朽、悬浮于死寂荒漠上空的亚托克斯,正准备享受这片刻的毁灭快意,眉头却突然微微一皱。
他感知到,在这具被他彻底掌控的躯壳深处,在那魔剑的内部空间里,竟然还存在着一缕异常顽强的…金色光芒?
而且那光芒中,还包裹着一个本应早已湮灭的意识。
“嗯?小虫子还活着?”
他那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纯粹的诧异,随即化为浓烈的兴趣。
有趣…
居然能躲过我的感知。
没有丝毫犹豫,他那庞大的暗裔意志如同君王巡视领地般,轰然沉入魔剑内部的意识空间。
暗红色的混沌中,余景那被璀璨金光包裹的意识体猛地一颤,如同被天敌盯上。
被发现了!
亚托克斯的意志无视了那令他略感不悦的庇护金光,目光首先落在了缠绕在余景意识体上的那个东西。
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熟悉又厌恶的气息的【禁忌的寄生物】。
“虚空的臭味…”
他的低语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
但下一秒,当他感知到那寄生物下方,那缕与金光交相辉映的、更加隐晦却无比熟悉的波动时,他那亘古不变的毁灭意志,竟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凝滞!
那缕波动…那种纯粹而古老的意味…是恕瑞玛的力量!
是…飞升之力?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余景意识体深处,那一点如同烙印般的【太阳圆盘残影】上。
“太阳圆盘…”
亚托克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震动。
这个世界…有飞升之力?!
余景的意识在金光中紧绷。
说不紧张是假的。
毕竟是剑魔。
虽然自己喜欢玩这个英雄是吧?
但是当他真正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股毁灭的气息。
吹两口子能把半个世界给扬了。
两个腿都在打着摆子。
他现在就是赌。
赌飞升对剑魔的诱惑够大!
那太阳圆盘的残影似乎受到同源气息的刺激,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传递出一丝微弱的共鸣。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亚托克斯那充满毁灭欲的脑海中闪过。
碾碎这个渺小的意识,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毁灭这个意识,会不会导致这些珍贵的太阳圆盘受损?
特别是那太阳圆盘的残影…
这可能是他摆脱这囚禁了无数岁月的诅咒,重获真正力量,甚至超越过往的关键!
那虚空寄生物虽然令人作呕,但其本质也蕴含着某种规则力量。
还有这具虽然孱弱却能与弑神之刃高度契合的容器…
毁灭的冲动与重获飞升力量的渴望,在他心中激烈交锋。
片刻的沉默后,亚托克斯那狰狞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看来…” 他那低沉的声音在意识空间中回荡,带着一种捕猎者发现新玩具般的玩味,“游戏才刚刚开始。”
需要从长计议…
亚托克斯瞬间做出了权衡。
余景紧绷的意识丝毫不敢放松。
不过,他大概是赌对了。
对于任何一个暗裔来说。
没有什么,是比飞升更让他们激动的东西了。
那虚空寄生物感受到外部意志的暂时退去,小心翼翼地收敛了所有气息,继续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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