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江城裹在薄雾里,陈默退了旅馆房,背上旧背包,混进早起赶工的人群里——
跟一滴水融进河里似的,谁都没多看他一眼。
昨晚“知”字符那一下凉飕飕的悸动,跟警钟似的,把他最后一点想安稳的念头全敲没了。
“影牙……”他咬着路边摊买的包子,皮硬邦邦的,咬着没味儿。
眼睛跟扫雷似的,瞅着身边匆匆忙忙的人——
对方不按常理出牌,不靠能量感应,专靠数据抓他,他的“不争”符文根本不管用。
得快点!
找到线索就跑,江城这网越收越紧了。
第一站是江城图书馆。梁老说过,大图书馆的古籍部,说不定能找着跟道文有关的蛛丝马迹。
图书馆刚开门,陈默就跟着第一批读者进去了。
大厅亮堂堂的,全是敲键盘和小声说话的声儿。
他没心思逛,直往最里面的古籍区走——那地儿偏,安静。
一进古籍区,立马不一样了:灯暗了点,空气里全是旧纸和樟脑的味儿,连时间都好像慢下来了。
木头书架跟老巨人似的,杵在那儿,上面堆着泛黄的线装书,一本本都跟睡着了似的,装着没人记得的老事儿。
陈默深吸一口气,悄悄调动“知”字符——没敢瞎扫,就跟撒了张软乎乎的网似的,慢慢摸,看有没有跟怀里那本奇书搭调的“味儿”。
“水”字符也在身子里轻轻转,帮他感受这堆老书里藏着的“信息劲儿”。
他按分类找哲学宗教区,一本本翻。
大多是《道德经》《庄子》的影印本,跟他手里那本写满怪符号的原书比,差远了。
翻着翻着,手都没劲了,精神力也耗得厉害,只能偶尔停下,靠“俭”字符补点劲儿。
啥都没找着。
就在他心灰意冷,想随便借两本《道德经》注解本当掩护、准备走的时候,眼睛扫到了书架最底下的角落——
有本没书名的小册子,薄得很。
纸都黄了,边角磨得毛糙,好像被人翻了无数遍,又被随便塞在这儿。
关键是,“知”字符突然跳了下,跟碰到熟人似的,有股老味儿——
跟他怀里那本书的味儿,是一路的!
陈默蹲下来,小心翼翼把册子抽出来。翻开一看,纸糙得很,上面用毛笔瞎画:线条、点点、还有些看不懂的图,旁边写着注释,还是快没人说的江城老方言。
这哪是正经书,跟谁的私人笔记似的。
他集中精神,让“知”字符慢慢转,想摸懂这里面的门道。
看了一会儿,终于看明白了:这是本老早看风水的笔记!
记的是江城的山山水水、地气啥的。
里面有些画地脉、水流的符号,跟他那本《道德经》边上写的符号,竟有几分像!
与此同时,“水”字符也轻轻动了下——
好像笔记里写的某条地下河、某个地脉点,引着周围的能量微微晃了晃。
难道以前看风水的人,也是用类似道文的法子记东西?
这册子说不定是哪个老修行者的笔记?
虽说没找着能直接解读道文的“字典”,但陈默一下子精神了——
至少方向没走错!
那些老祖宗留下的真东西,说不定就藏在这些没人管的老册子里。
他拿着册子找管理员借,年轻管理员查了查电脑,皱着眉说:
“老师,这是以前地方志办公室移过来的散页,没正式书号,不能外借。只能在这儿看,还不能拍照。”
陈默有点失望,但也没法子,只能道谢,拿着册子回座位,赶紧记——
靠“知”字符帮着记、帮着懂,把那些怪图、地名、老方言注释,拼命往脑子里刻。
就在他记最后一页、关于江城南边“栖云山”的描述时——
眉心突然一凉,“知”字符又跳了!
比在旅馆那次清楚多了!
陈默后背一下子冒冷汗,手都抖了。
他立马“啪”地合上册子,假装自然地塞回书架,同时把“不争”字符的劲儿提到最大——
整个人跟沉进水里似的,气息全收起来,谁都注意不到。
他强装镇定,跟普通读者似的,慢慢走到走廊窗边往下看:
图书馆楼下人来人往,车也多,啥异常都没有。
可他心里门儿清:影牙那张看不见的信息网,怕是已经罩到这儿了。
对方说不定还没精准定位他,但查查最近谁来查过古籍、看看监控、再扒扒网络记录,很快就能锁定这一片!
不能待了!
陈默没犹豫,瞅准人少的消防通道,快步往下跑,混进大厅的人群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图书馆。
站在街边,早上的太阳已经晃眼了。
他回头看了眼图书馆,心里有点遗憾——
没来得及细查,但更多的是慌:得赶紧走。
他拦了辆出租车,随口报了城南旧货市场的名儿——
那地儿鱼龙混杂,好躲。
车开着,陈默闭着眼,脑子跟转陀螺似的,琢磨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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