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城中心的百姓,此刻都聚集在临时搭建的高台。
五花大绑的马成勋被两名战士押上高台。这个昔日嚣张跋扈的刽子手,此刻面如死灰,浑身瘫软,裤裆湿了一片,骚臭难闻。
台下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杀了这狗日的!”
“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
“为八路的同志们报仇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颤巍巍地冲上前,指着马成勋哭喊:“畜生!你还我儿子!还我媳妇的命来!”哭声撕心裂肺,引得人群一片悲愤。
李云龙站在台前,目光扫过台下激愤的百姓,扫过身边战士们仇恨的眼神,最后落在瘫软如泥的马成勋身上。他想起黄河岸边那浅坑中的遗体,想起王老汉的哭诉,想起四年前祁连山下的累累白骨。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通过铁皮喇叭传遍整个广场,冰冷而坚定:
“马成勋!你纵兵行凶,残杀我抗日军民,虐杀我被俘同志,罪行滔天,罄竹难书!我八路军,代表人民,判处你死刑!立即执行!”
“血债——必须血偿!”
话音刚落,王根生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八一式自动步枪。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马成勋脑袋开花,应声倒地。
广场上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痛哭声,那是压抑了太久的冤屈得到伸张的释放。
当日傍晚,前敌指挥部内。
李云龙、丁伟、孔捷三人围在军事地图前。
“老李,庆阳已下,接下来,怎么打?”丁伟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最终重重地点在西宁的位置上,那是马家军的老巢。
孔捷补充道:“根据最新情报,马步芳的主力正收缩在西宁、兰州一线,企图依托黄河天险和复杂山地构筑防线,做困兽之斗。”
李云龙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他的手指坚定地敲击着西宁:“打!必须一鼓作气,端掉他的老窝!但我们这次,要打出新意,打出水平。”
他回想起离开太原前,张浩宇特意给他的叮嘱:
“老李,西北这一仗,不仅是报仇,更是练兵!”张浩宇语气严肃,“咱们这合成旅,装备是新的,战术也是新的。开阔地形、大纵深机动、多兵种协同,正是检验和锤炼部队的最佳战场。后世……呃,我是说,最理想的训练场就在西北这类地形。这次作战经验,将来就是全军推广合成化建设的宝贵教材!”
想到这里,李云龙的眼神更加坚定,他对丁伟和孔捷说:
“还是老张看得远!咱们不能只图一时痛快。各部队要利用这次难得的实战机会,把步坦协同、炮坦协同、装甲集群突击、纵深穿插迂回这些新战术,都给老子练精、练熟!各级指挥部的电台通讯效率、野战条件下的后勤保障、战场快速救护,所有环节,一样不能落下!要在战斗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丁伟重重一拍桌子:“明白了!以战代训,在实战中磨砺部队,把咱们这三个旅,真正锻造成三把无坚不摧、配合默契的钢铁尖刀!”
孔捷沉稳地点头:“没错!拿下西北的意义,不仅在于消灭敌人,更在于为我们八路军带出一大批懂合成作战、能指挥现代化部队的骨干力量,这笔财富,比消灭十个马家军师长都值钱!”
部队稍作休整,次日凌晨即兵分三路,以闪电攻势扑向马家军纵深。
李云龙亲率装甲突击营为北路箭头,沿大道直扑兰州方向,承担主要突击任务,重点演练装甲集群长途奔袭和遭遇战快速反应。
丁伟旅为南路迂回支队,沿山地小路穿插,切断敌军退路,并锻炼部队在复杂地形下的机动和作战能力。
孔捷旅为总预备队暨炮兵集群,负责支援两路进攻,并着重演练远程炮火精确支援和跨兵种协同。
坦克和装甲车轰鸣着驶过戈壁滩,扬起漫天尘土。电台里指令清晰,各兵种配合默契。遭遇小股敌军,根本不需停留,装甲车车载机枪和伴随步兵的精准火力瞬间将其清除;遇到坚固据点,呼叫孔捷旅的炮火进行“点名式”清除,随后坦克引导步兵发起冲击,攻坚效率极高。
短短数日,连克数城,兵锋直指西宁。马家军残部被这种前所未见的打法彻底打懵,节节败退,龟缩进西宁城内,士气低落,内部矛盾急剧激化。
西宁城内,马步芳官邸会议室。
马步芳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指不停地捻着一串念珠,却掩饰不住微微的颤抖。
“大哥!守不住了!真的守不住啊!” 马步芳的堂弟马耀宗喊着,“八路的铁王八太快了,炮火太猛了,咱们的城墙根本经不住几炮!趁着现在还有谈判的本钱,投降吧!给弟兄们留条活路!”
“放你娘的狗屁!” 马步芳的嫡系悍将韩起功猛地一拍桌子,“马耀宗!你他娘的还是不是马家的种?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投降?老子先毙了你!”
“韩起功!你逞什么英雄!你的骑兵旅出去不到半天就让人家吃干抹净了!现在拿什么跟人家打?拿弟兄们的命去填吗?” 马耀宗梗着脖子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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