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徽音拿起手边的擦脚布,将脚迅速擦干,端起洗脚盆,朝着窗户响动的地方扔过去。
恰好的是,正中要进来的人。
水连着盆打到来人的脸上,他恍惚之中,姒徽音已经走过去,根本没看人脸,直接一脚踹过去。
几秒后。
砰的一声。
亲卫军也已经来到门外。
张燕敲门。
姒徽音打开门,吩咐张燕:“人在下面,去绑起来。”
吩咐声音刚落下,又一伙人朝着客栈而来。
她拿着灯朝下面的人看去:
又是黑衣人。
“去,全部拿下。”她半侧着脸命令道。
张燕只留下两人,其余人全部去拿人。
打斗声音响起,客栈的其余人也都醒过来,一个个偷看着下面的情况。
客栈老板在一楼的柜子后面露出头来,只见他们还在客栈院子里面打,没有破坏到客栈里的东西,心里隐隐松一口气。
姒徽音在二楼把外衣穿好之后,直接下楼来,拔起手中的刀,加入混战中。
一个有三方人。
一方是姒徽音带着的亲卫,一方是想要闯进她屋里的人,最后一方是黑衣人。
挡住敌人的剑之前,姒徽音觉得场景似有相识。
和白马寺的情景相似。
她的目光落到被她踹下来的人身上,长身玉立,被人护在身后。
刀再次抹过一个黑衣人的脖子,被护着的人也转身扭过头来,一张脸露了出来。
是——霍瑾。
他咳嗽一声,嘴角有血流出来。
衣裳上面也沾有泥土。
一瞬间的对视,又很快分开,黑衣人再次处于不利地位的时候,扔出一个烟雾弹,吹着哨声撤退。
姒徽音挥挥手,眼前的烟雾挡住一会儿的功夫,黑衣人也全部不见人影。
她的目光看向还活着的黑衣人,刚想让人捆绑起来。
被抓住的黑衣人一个个的嘴角流血,死去。
“拦住他们。”她紧急喊道。
张燕等人听到后,只成功拦下一个人,把他的下巴给卸了。
他直接掰开最近死去的黑衣人嘴,看一眼牙齿道:“牙齿里面装着毒药,是死士。”
姒徽音看向唯一的活着的黑衣人:“撬开他的嘴。”
张燕:“是。”
他带着两人把人带走,带回他们住的客栈房间。
姒徽音又让人拿着令牌去安抚一声客栈中人,又唤人去报官。
地上的尸体需要处理。
她的人手不够。
还不等她找霍瑾问情况,只见人已经晕倒过去。
他身边人朝着她走来:“将军,请您再帮一忙,我家世子需要郎中。”
姒徽音却没有像上一次好说话,她背手而立,面色肃穆:“守在你家世子身边的人一个就够了,你可以自己去找郎中。”
“本将军与你们素不相识,不方便再帮忙。”
她现在都怕被黑衣人认成跟霍瑾是一伙人,那挺冤枉的。
冤种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
心腹则一怔,他没想到会被人拒绝。
同是上京人,且上次对方的帮忙,让他产生是一起的念头。
再加上,对方的身份,是威风凛凛的守卫国土之人。
最后,自家世子身份高贵,无数人想要攀上去。
真是奇怪的人。
心腹很快跟另一个人说好,亲自去找郎中来。
官府的人很快到达。
双方接触一番,对方处理院中的事情。
姒徽音则去找还活着的黑衣人。
张燕见她进来,拱手道:“将军,人不招。”
姒徽音:“死士若是能轻松招供,那就不是死士了。”
说话间,来到屋里。
黑衣人被绑在房间柱子之上,脸上的黑衣面罩被揭开,有两个亲卫军,手里拿刀,一左一右的守在他身边。
“将军。”他们异口同声道。
姒徽音嗯一声,走过去,坐在张燕给她搬来的凳子上面。
她手上拿着的匕首挑起黑衣人的脸:“死士?”
话语里尽是肯定。
黑衣人被迫仰着脑袋,但依旧一声不吭,仿若死人。
姒徽音收回匕首,警告道:“再不说的话,刑罚要用在你身上了,你该知道,军中刑罚不吝啬于刑部刑罚。”
“你招供,给你一个痛快,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何必再为任何人保守秘密呢?”
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拱火道:“你是死士,想过自己是怎么到主人家的吗?被买过去的,还是被拐过去的?”
“你的一腔忠诚,可不要给了你的仇人。”
她继续胡说八道起来:“说不定,你现在的主人家杀过你全家,你被培养成死士,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员,你不如把消息告诉我,我给你查查。”
黑衣人面无表情,只是被人说到主人家杀你全家的时候,嘴角略有抽搐,他忍不住反击一句:“你放心,我不是被买的,也不是被拐来的。”
他是被人救下来的,心甘情愿的做死士报恩。
姒徽音一副好奇的样子,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做死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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