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人儿,嗓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娘子,醒醒。”
“嗯……”
沈清荷发出一声软糯的鼻音。
眼睛都没睁,小脑袋下意识地又往林墨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夫君……别闹……困……”
那声音又软又媚,带着一丝被过度疼爱后的沙哑,听得林墨刚平复下去的火焰,又有燎原之势。
他赶紧甩了甩头,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
正事要紧。
“娘子,快起来,别睡了。”
林墨继续摇晃。
“夫君我突然文思泉涌,想画画了。”
“画画……?”
闻言,沈清荷终于费力地掀开一条眼缝,迷离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慵懒。
她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红润的小嘴嘟囔着。
“夫君想画画……就去书房嘛……别吵我睡觉……”
说完,小脑袋一歪,眼看就又要沉入梦乡。
“可我不知道笔墨纸砚在哪儿啊。”
林墨赶紧开口。
“书房……东墙书架上……那个最大的木盒子里有颜料……”
沈清荷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声,含糊不清地给林墨指路。
“得嘞。”
林墨一听,麻利地翻身下床。
他一离开,被窝里顿时就少了一大块热源。
沈清荷感觉到身边的空虚与寒冷,不舒服地嘤咛一声。
她下意识地收紧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继续沉沉睡去。
朦朦胧胧中,沈清荷感觉林墨好像回来了。
耳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林墨并没有回自己温暖的被窝里,反而在床边鼓捣着什么。
虽然还是很困,但那份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沈清荷睁开了眼眸。
只一眼,她就彻底懵了。
只见林墨不知从哪儿搬来了一张小几,正放在床边。
小几上,笔洗、颜料、墨锭、砚台……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笔洗里盛着清水,几方色彩鲜艳的颜料被整齐码放着,一旁的墨锭还在散发着淡淡的松香。
夫君这是……
要干嘛?
怎么把画画的家当,全都搬到床边来了?
这古怪的行为让沈清荷满头都是问号。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林墨正专心致志地用小银勺往砚台里添水,闻言,头也不抬。
“画画啊。”
“画画?”
沈清荷更懵了。
画画不都是在书房的画案上画吗?
哪有人把画案摆在床边的?
可随即,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瞬间从心底涌来。
夫君他……
一定是因为昨晚打雷,怕我一个人睡,还会害怕。所以才把画具都搬到床边,想在这里陪着我……
夫君怎么能这么好……
这么体贴……
想到这里,沈清荷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她撑起半个身子,看着林墨忙碌的背影,声音里充满了感动与柔情。
“夫君,你真好……”
林墨正手法专业地研着墨,闻言头也没抬,随口应了一句。
“嗯,娘子你也好。”
“乖,翻个身,趴好了。”
沈清荷:“嗯……”
“嗯?”
沈清荷的笑容突然僵住。
翻身?
什么翻身?
不等她反应过来,林墨已经放下墨条,来到了床边。
他伸手轻轻按着沈清荷的肩膀,然后顺势一推。
来不及反抗,沈清荷整个人就被林墨轻柔地翻了个面,变成了趴着的姿势。
光洁滑腻的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
那件月白色的丝质寝衣,经过一夜的折腾,本就松松垮垮。
此刻更是被压在了身下,完全失去了遮掩的作用。
从纤细的脖颈,到优雅的蝴蝶骨,再到骤然收紧的纤腰……
那道惊心动魄的弧线,比任何名家画作都更动人心魄。
沈清荷瞬间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她趴在柔软的被褥里,疑惑地扭过头。
“夫君,你……你做什么?”
林墨拿起一支崭新的狼毫笔,在清水里润了润,一脸的理所当然。
“画画呀。”
“画画?”
沈清荷更懵了。
“画画……叫我翻身做什么?”
她还是不明白。
林墨不答,只是拿着笔,在她眼前晃了晃,脸上露出大灰狼般的笑容。
“娘子,你不翻身趴好,我怎么在你背上,画画啊?”
在……
在我……背上?!
轰!
几个字,如同九天神雷,在沈清荷脑子里轰然炸开!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也终于明白,林墨说的画画,压根不是在纸上画!
他的画卷,是她!
【夫……夫夫夫……夫君要在我的背上,画画?!】
【这……这怎么可以!简直……简直不知廉耻!】
沈清荷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像被火烧着了一样,连脖子根都变成了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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