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宗主玄阳真人的一锤定音,这场由太上长老玄刹之死引发的滔天波澜,被强行压了下去。
那两位被吓破了胆的太上长老,虽然心中依旧充满了惊惧和不甘,但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青云宗的天,要变了。
那个名叫“叶辰”的黑衣青年,将成为一个他们再也无法忽视,甚至需要仰视的恐怖存在。
李玄道则是雷厉风行,立刻调集了执法堂最精锐的弟子,封锁了整个主峰,然后,开始对玄刹的洞府,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他要将玄刹这个内鬼集团,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很快,玄刹洞府之内,便传出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和绝望的哀嚎。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仗着有太上长老撑腰,便无法无天的内门弟子和执事们,在执法堂这群如狼似虎的杀神面前,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便被一一拿下,打入了地牢。
一场席卷整个青云宗高层的血腥大清洗,在寂静的夜色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而掀起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陈晨,却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静静地站在山巅之上,吹着冰冷的夜风。
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山下那片灯火通明的宗门,那双异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杀一个太上长老,对他来说,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他真正在意的,是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血煞楼,那必然会随之而来的,疯狂反扑。
玄刹,只是血煞楼安插在青云宗的棋子之一。
虽然地位很高,但绝对不是唯一。
他死了,血煞楼必然会收到消息。
到时候,他们谋划了数百年的“九幽血河大阵”,很可能会提前发动!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你,就不怕吗?”
玄阳真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同样,望着山下的万家灯火。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
“怕?”陈晨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怕?”
“你杀的,是太上长老。”玄阳真人缓缓说道,“是这个宗门,除了本座之外,地位最高的存在。你打破了宗门数千年来的规矩,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太上长老,也是可以被杀死的。”
“这,会动摇宗门的根基,会让无数人,对你,对本座,产生质疑和……恐惧。”
“那又如何?”陈晨的语气,依旧平静,“规矩,是用来约束弱者的。当你的实力,强大到足以制定规矩的时候,你,就是规矩。”
“更何况,”他转过头,看着玄阳真人,那双漆黑如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一个勾结魔道,意图将整个宗门都化作血海的叛徒,也配,被称之为‘太上长老’?”
“他,只是一条,该死的老狗罢了。”
玄阳真人闻言,沉默了。
他深深地看了陈晨一眼,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没错。”
“你比本座,看得更透彻,也……更狠。”
他知道,自己,老了。
这些年来,身居高位,顾虑太多,反而失去了年轻时,那股一往无前的锐气。
而眼前这个青年,他的身上,却燃烧着一股,足以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的,疯狂火焰。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这个,你拿着。”
玄阳真人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通体漆黑,散发着森然寒气的令牌,递给了陈晨。
正是之前,他用来册封陈晨为“巡察使”的那枚令牌。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预备执事’,也不再是‘巡查使’。”
玄阳真人的声音,变得无比郑重。
“你,是我青云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上长老!”
“位同,本座!”
轰!
这个消息,若是传了出去,足以让整个青云宗,再次发生一场十二级的超级大地震!
一个入门不到两个月的新人,直接,一步登天,成为了地位最尊崇的太上长老?!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陈晨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他接过令牌,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便直接收进了储物袋。
仿佛,这个足以让无数修士为之疯狂的身份,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多谢宗主。”
他只是,淡淡地,道了声谢。
玄阳真人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是一阵无奈的苦笑。
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拉拢,或者说,是掌控这个小子了。
财富,地位,权力……
这些世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如同粪土。
他,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剑。
“血煞楼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玄阳真人话锋一转,直入主题。
“杀。”
陈晨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简单,直接,也充满了无尽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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